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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怎么变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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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无度丢脸(第1页)

修祁左手手背在身后,右手手稳稳拖住树袋熊一样熊抱住自己之人的屁|股,嘴角微微扬起,浅淡笑意消散在飞剑疾驰的风中。

他低头看向死死抱住自己脖颈,把脸埋在自己颈窝怕得瑟瑟发抖桑无度,眼神里带着兴趣和一丝新奇。

修祁从小到大从来没和谁这么亲近。

他出自富贵之家,一言一行从小教养。连面对亲生父母时,他都要保持恭敬,不能像寻常人家的孩童一样,在父母怀里撒娇,丫鬟下人更是不敢如此亲近他。

从小循规蹈矩,导致修祁活泼的天性被压抑,所以才会在拜师学艺后,释放天性,经常坑师兄带他出去玩,但儿时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修祁无法和人太过亲近。

修仙之人,感官敏锐,可能是察觉到修祁满身贵气以及不习惯和人太过亲近,也就没人会去触修祁霉头。年少胡混时没有,等修祁修为大成,威严加深,更是没人敢亲近了。

所以自从修祁有记忆以来两百余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无视他通身气度,直接跳到他怀里求安慰,这人还是之前怕他怕到恨不得他直接消失的人。

这不免让修祁产生兴趣,更多的感觉则是新奇。

原来怀中抱着一个人是这种感觉,怀中之人的体温顺着两人接触的位置传遍全身,第一次让早已无惧严寒酷暑的修祁感到了温暖。

修祁有一瞬的愣怔,等回过神来,他背在身后的左手已然搭在了怀中之人的腰间。手下腰肢清瘦纤细,有些硌手,是大病初愈人身上常见的弱态。

但修祁明白,怀中之人不是因为大病才如此瘦弱,微扬的嘴角缓缓放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师兄说的对,近些年因为闭关修养的关系,他对于青鸾峰的掌控确实减弱了。严凤鸣还年轻,也时常需要接任务下山历练,无法顾及青鸾峰,让一些有心人阴奉阳违,才导致如今结果。

好在这次他心有所感,在解零通过传讯玉简询问时,毫不犹豫出关,否则——

修祁双目微合,没有继续想那个最坏的可能。

但不管怎么说,桑无度会遭此劫难,跟他失察有关。

一个小辈因为他的失察差点一命呜呼,这是修祁绝不能容忍的,他修祁手下容不得阴奉阳违、背叛他命令的二心之人。

他可不信桑无度从小到大的遭遇,那些管事一个都不知道。

如此看来,这小家伙还是他的福星,让他提早揪出藏在青鸾峰上的二心之人。等这次修行完毕,他也该处理处理那些二心之人了。

想到此,修祁放在桑无度腰间的手缓缓收紧,周身鼓动的灵力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急速飞行带来的风全部阻挡在外。

恨不得把自己塞进修祁怀里的桑无度突然觉得耳边清净了,除了身边人清浅的呼吸,刚刚呼啸的风声一点都听不见了。

这一安静,把桑无度的思绪从方才的恐惧中拉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抬头,想要观察现在是什么情况,就见自己此时正双手双脚死死地缠在一个人身上。

桑无度眨了眨眼睛,一向清亮的大眼睛里难得透出一股呆滞,很快这股呆滞就转化为一种名为崩溃的情绪。

然后,悠闲飞过他们身边的飞鸟群再次被一声惨叫惊得差点被头鸟带着集体撞树。

“啊啊啊啊师尊,是无度无礼啦!”

桑无度欲哭无泪,他怎能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恐高,还因为恐惧神志不清、胆大包天地去熊抱修祁,甚至双脚都盘了上去。

这简直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发展,最关键的是,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无礼,按理说应该放下手脚低头认错,可是可是——

桑无度看了看下方不足巴掌宽的仙剑,又看了看身边路过的飞鸟、云朵,和下方已经看不见全貌的树尖,他是怎么也没有勇气把脚放下,也没信心自己能稳稳站在那冒着寒光却连巴掌宽都没有的仙剑上,只能苦着一张脸,嘴上道歉,手上不自觉地搂得更紧。

特别在对上修祁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除了平静、冷冽还有隐藏的笑意时,桑无度脸色爆红,嗫喏着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他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回修祁肩上,悲催地自我催眠——修祁比我大好多,我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害怕撒娇要抱抱很正常,对,很正常……

呜呜呜,正常吗,真的正常吗?自己这个年纪在这个年代好像都可以当爹了吧,呜呜呜好丢脸。

桑无度心中所想修祁不知道,但桑无度一系列的面部表情他看得清楚,见小徒弟最后一脸悲催地把脸埋回自己的肩上,修祁低低笑出了声,胸膛震动带着怀中之人微微颤动,昭示了修祁此时的好心情。

把人往怀里抱了抱,修祁语气含笑:“无度无须羞赧,日后筑基习得御剑即可解今日之羞。”

桑无度没出声,半晌修祁感觉自己肩膀处的小脑袋微微点了两下,笑意加深,直朝着目的地而去。

修祁带桑无度去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供问悲宗弟子试炼的布障林。只是不是弟子们试炼用的外围区域,而是布障林中心的一个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