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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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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靳惜何夕】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我们的流年是道暖伤》作者:华子wong

文案:

念念不忘的始终是高中那段时光。

时间就这样匆匆流走了。曾无数次幻想的所谓未来,即现在,依然在试卷练习册里奋斗。一年四季变幻无常,人生岂不如此。当初那个内向敏感的十五岁女生,鼓起一点点勇气,交到两个高中三年时光里最好的朋友。然后一起经历人生最初的腥风血雨。如今已踏入十八岁的这片长满更多荆棘与玫瑰花的世界,带着结痂的伤疤,奔赴下一场相遇。

其实时间的河很长很长,只是人生,太短而已。相信自己,因为你,才是你自己的救世主。

分别用三个性格迥异,家庭背景完全不同的女生视角来讲述一个关于友情,关于爱,关于最深刻的高中时光的故事。在时光巨大的齿轮里,我们手挽手,奋不顾身地往前冲,无论伤口有多么疼痛,时间这位伟大的治愈师会抚平一切,包括那躁动不安的内心。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高思许欣容袁莺 ┃ 配角:云梓天陈大伟路东哲卫臻 ┃ 其它:

☆、第一章

第一章

高思

我瞟了一眼墙上的雕花挂钟,刚好七点正。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端起杯子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来顺手提起书包。我家的司机钟叔已经在外面等着。

2008年2月19日。南方的乔城潮湿得让人发慌。春季凛然刺骨的风夹杂在连绵不断的细雨里。在宝马车里的我此刻只感到温暖,甚至有点儿热。我扯松脖子上的围巾,举起手在结了一层雾气的玻璃窗上抹出一块清晰的地方,无聊地看着窗外一一掠过的景物。乔城的紫荆和玉兰出奇的多。初夏的时候玉兰花的香气会浓郁得像浪潮一般扑入鼻腔。而现在,是紫荆当道,沿街两边的路面铺满紫红的花瓣,而树上依然开得如火如荼。用手抹开的地方很快又蒙上了雾气。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一部分住校生昨天晚上已经带着行李返校了。我原本想申请住校,一向以事业为重中之重、繁忙得连除夕团圆饭也没回家吃的父亲竟然反对。他的理由在我看来很荒谬。“家里这么大,不用住学校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也没看我一眼。他是这个家的□□者,连奶奶和几年前在世的母亲也要听他的。小时候他要我学钢琴、小提琴、美术。一直到初中,每个假期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对着那些为了钱的而且不苟言笑的家庭教师,我已经麻木不已。所以从小到大除了几个关系较好的同学之外就没什么朋友。我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比白开水还要无味,就像一块已经决定好做成什么样子的衣服布料。就算有钱又怎么样。除了钱便一无所有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人。

轿车在学校门口停下,我抓起书包开门下车,寒冷从脚底蔓延到校服领口。上楼梯的时候,走在前面的是同班的一个女生,个子和我差不多。头上长长的马尾轻轻地左右甩动。我正犹豫要不要上去打招呼,背后有谁忽然拍了我一下,力道不小,拍得我生疼。

“早啊,阿思!你很冷么?”许欣容扯了一下我的围巾。也许因为她是搞体育的关系,动作有点粗鲁。

“是啊。”我不太擅长与像她那样热情的人打交道。我很佩服她的交际能力,跟谁都是自来熟,什么话题都聊得开。当然,除了乐器和文学。这是后来和她成为好朋友才发觉的。

“袁莺!”许欣容喊了一声前面扎马尾的女生。

袁莺停下来回头看见我们俩。“啊,”她露出一个慵懒的笑,“早啊。”

三个人一起去教室。许欣容走在中间,她比我和袁莺高出半个头,很瘦,刚过肩的头发没有扎起来,额前是厚厚的齐眉刘海。她不说话时颇有淑女的感觉,可一开口就有点泼辣的味儿。不过大咧咧的个性人缘倒很好。我一直很羡慕她,从小在温暖的家庭长大,有着漂亮的脸蛋,学校排球队的主力,班上的副班长,深得老师喜爱。这样闪闪发光的人,总让我感到自卑。虽然我家很富有,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名牌,住的是城堡一样的房子,有佣人服伺,出门有桥车接送。可一旦离开家我就什么也不是,扔在人堆里三秒钟消失的大众脸。成绩总在中下游徘徊。性格懦弱内向,跟陌生人或者不熟悉的人多讲两句话就会脸红。虽然没到讨厌自己的地步,但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想要改变却总是无能为力。

而袁莺,同样是一个让我感到自卑的女孩子。她没有许欣容那么漂亮,但她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还没跟她熟悉之前总觉得她有种拒人千里之外、让人靠不近的感觉,熟悉之后又特别好相处。虽然她体育很差,但她的成绩是班上名列前茅的。我喜欢她那头长长的浅褐色的直发,虽然我知道她的那种发色是不健康的。我不喜欢自己那头黑得像墨汁的头发,很俗。

我总觉得自己被这个学校、这个班、这些同学隔绝开来,我怎么也融不进去,尽管已经是高一的第二个学期,我还是觉得自己是第一次来到这里。闹哄哄的教室,追逐打闹的同学,没有擦干净的黑板,乱七八糟的置物室。一切都如此陌生。我的适应力极差,开学后可能又要郁郁寡欢好一阵子。

许欣容一回到教室就忙着和别的同学聊天。袁莺回到座位,坐下去便趴在桌上睡起觉来。她好像很爱睡觉,再吵也不被打扰到。她的慵懒让我想到一种动物,可能不太适合形容女生:北极冰天雪地里的白熊。

我把歪歪斜斜的桌子摆正,坐下来整理上学期没带走的书本。

九点正。全体师生正在乔中大礼堂举行着这个世界上最无聊乏味的会议——开学典礼。我转着眼珠子扫了一圈视觉范围内的人,大家脸上都有种倦怠和无奈的表情。校长的声音抑扬顿挫地回荡在礼堂内。礼堂厚厚的玻璃门和落地窗都蒙上一层潮湿的雾气。礼堂门口唯一一株木棉,红彤彤的花朵掉落一地。一股压抑的感觉堵得胸口发慌。

“哎,听说这学期来了一个年轻的数学老师,男的,可能教我们班。”旁边的许欣容凑过来压低声音说。

“你怎么知道会教我们班?”我也压低声音问她。

“你忘了么,我们的数学老师是孕妇,她要回去生呀!”她说话时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靠得近,我可以看到她的睫毛又长又浓密,真的像小刷子一样。于是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生什么呀?”

“生孩子啊!你没发烧吧!”她用手背贴在我的额头上然后顺势用力推了一下。

班主任就在这时悄无声息地杵在我们旁边,压低的说话声带着责怪的语气。她说:“讲话,啊,放学后给我留下来清洁。”

头一回被班主任抓了个正着,我心里咚咚直跳。一直以来我都是安分守己的学生,从来没违反过哪怕很轻很小的纪律。这次一定给老师留下不良的印象了。

“不好意思,害你被罚。”许欣容朝我吐了吐舌头。

“没关系。”其实我心里有点介意的。

放学铃声一响,众人作鸟兽散,回宿舍的回宿舍,回家的回家,打扫的打扫。我从置物室里拿了扫帚扫地。没有看见许欣容,倒是袁莺正在讲台边打扫。我犹豫了一下,过去问她:“那个,你看见许欣容么?”

“她去训练,我代她。”袁莺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分在左边的刘海儿散落下来盖在眼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