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决斗之城雪女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5部分(第1页)

他化名做林炙,跟他们去了水龙局。

入局的考核全部是针对体能的,对他来说不仅不再话下,而且熟悉地不得了。虽有伤在身,比以往吃力了些,但仍是顺利通过。

长跑,垂悬,力量……这不正是自己队伍里最常见的体能训练的项目吗?他不禁问领头的:“你可在军中待过?”

这一问,水龙局队员又七嘴八舌地抢着回答:“你怎个知道的?我们老大前年才退役来这里,不到一年就混上了老大的位置,这些项目都是他改良的。”

“是啊是啊,老大之前,在……哪个队伍里待过来着?那是所向披靡,厉害的不得了!”

“诶,好汉不提当年勇,别说了,别说了!”这老大倒是谦虚,摆摆手制止了部下。但南宫火麟不禁想,若是他真的谦虚,他那些部下怎会对他的那些个事迹如数家珍的?

果不出所料,在欢迎新队友的聚会上,老大喝了几两白干,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他的光荣事迹:“草阴山那场战役,那是一个条件艰难啊,我们所有人身上,钻进去了好几十条水蛭,那水蛭,一钻进身体里,那是抓不得,挠不得,越抓它越往里面钻啊!乖乖,你猜怎么着,最后只能用火烧,一烧,他自己个儿跑出来,最后,弄得是浑身没一块儿好肉,好些个兄弟,就死在这虫子手里……水神洞那场,我们一个一个守在洞里埋伏敌人,那洞里的泥水齐了腰高,那不是普通的水,我们从腰到腿,都被腐蚀地不行不行的,但是一动也不能动,深怕打草惊蛇,乖乖,那腿,拔&出来之后肿地跟萝卜似的……瑶城那一战,敌军一两万人,个顶个的高手啊,我们呢,几千人不到,援军未到,我们只能硬着头皮杀啊杀啊,拼了命地杀,最后你猜怎么着,敌军,就这么被我们打败了,落荒而逃,那叫一个痛快……”

南宫火麟拿着酒杯静静听着,看着周围他的部下一个一个冒着星星眼,不知道他们这是听了第几遍了,仍然是崇拜地不行,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问道:“你之前在哪个家族,哪个将军麾下?什么编制?”

“唔……”老大不语,作酒醉状。

可不装醉吗?他刚才说的大大小小的战役,全是南宫火麟领兵时所打的仗,但将军站在他跟前,他却压根不认得,南宫火麟不晓得这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还是,这个糊涂小兵,真的是这么多年也不认得自己的头领长地什么样子。

他的部下又插话道:“头儿之前说过,他在南宫,南宫家……是那个南宫火……火什么的部下。”

“好像是,南宫火麟……”另一个部下道。

“诶,我头晕,啊……喝多了……”老大扶着额,“那个新来的,小林子,给我倒杯茶,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呢?”

“快快快,快到茶。”其他人赶忙催他。

南宫火麟无可奈何地倒了杯茶,重手重脚地往老大身前一搁,按着茶壶满是鄙夷地看着他。

想来真是自己的兵,他不想说出将帅的名字,恐是因为这些日子南宫火麟被审神司捉住审判,抽了灵力,毁了灵骨的事传了开,他怕自己也跟着丢了颜面吧。

南宫火麟心想,这连主帅样貌也记不得的小兵,光是知道到处吹擂功绩,主帅声明倒地了却抹干净关系不愿受到牵连,真真愚蠢丑陋地可笑。想到以后还要在他身边听他差遣,南宫火麟真是哭笑不得。

☆、雪女之冰初显神

尹封城在清天洞府经常会做一个梦。

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神女骑在雪天鹅背上,傲然俯视下方峰火连城的战场。

“封城!”她目光冷峻而坚定,右手被雪莹莹的圣光笼罩,往下方大手一挥,顿时城里的一切都慢慢被冰雪封城。从远到近,树木,房屋,人,车,矛,马……一切不管是有生命还是没有生命的东西,统统被冰封住。顷刻之间,战火消尽,一切归于沉寂,只有那冰雪神女还在雪天鹅背上傲然于天地之间。

尹封城知道那梦里的神女就是她的母亲尹飞雪,虽然她梦中熠熠生辉,容光焕发的样子,和自己记忆里母亲憔悴的病容天差地别,但她仍可以肯定,那就是全胜时期,一计封城震慑天下的母亲。

那时人们都知道尹飞雪驭雪天鹅天下无双,容貌宛若神仙,性格冰冷孤傲,灵力深厚高强,固以神话中的雪女头衔贯之。

可好景不长,红颜总也逃不过薄命结局,火寒毒入体,生下尹封城后,她的光景也一天不如一天,终于早早凋零于人世。

尹封城做着似幻似真的美梦,比照着关于母亲的种种传说,不禁想起尹老夫人来。生得这样一个给家族挣来无数荣光的好女儿,自然要像金丝雀似的好好养着。可哪里想得到她精心呵护的金丝雀最后竟被个魔头拐了去,还落得个这样,她怎么也想象不到的凄惨结局,她能不扼腕叹息?能不对阮炎真恨之入骨?

而尹飞雪唯一的后代,她自己,又是如此的不争气,没有半点尹老夫人所期待的灵气儿,可不厌之恨之?

尹封城摇晃了一下脑袋,想把以上种种让她不太好受的想法统统晃走,复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精神一点儿,然后愣愣看了看自己平淡无奇,好似永远不会生出梦里那样圣洁灵光的右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同雪天鹅在清天洞府修炼已有好几个月了,雪天鹅倒是很是享受这天地灵气,一天比一天精神奕奕,欢快得紧,而她自己,除了更加适应了一些这餐风露宿,茹毛饮血的“野人”生活,没有一点其他的长进。

而最让她苦恼的,是火寒症的发作。

来到这里之后,一共发作过两次,虽靠着雪天鹅厚实的羽毛活了下来,可那过程真是难以忍受的锥心刺骨,这冰天雪地没有半点可以赖之躲过火寒症侵袭的温暖,难怪母亲晚年,已经无法到这里修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