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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墨桃花尽嫣然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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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1页)

“疯疯,你不是已经解了我身上的毒了么?”一见到那黑糊糊地药泥,蓦嫣便想起向晚枫曾说过的话——药泥里混合着无数的虫尸,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油然而生:“为什么还要在脸上敷这药泥?”

“你身上的毒,的确已经解了,但不是我一个人解的。”向晚枫瞥了她一眼,似乎有些答非所问,黑眸闪过幽暗的光芒,深沉得教人猜不出情绪:“或者说,表面是我解的,但实际上,另一个人功不可没。”

“请原谅我思维不够跳跃。”蓦嫣干笑两声,还是死死抱着萧胤的脖子,手心里全是汗,微微瑟缩了一下:“我有点糊涂了。”

“你身上的毒,不是三五日就可以解的。”看着蓦嫣那不自觉的动作,向晚枫冷哼了一声,搁下手里乘着药泥的器皿,脸色有些难看,目光直直地刺向萧胤:“某人花了几年的时间,才将你五脏六腑中的胎毒几乎导尽,我做的,也不过就是将最后的余毒清除罢了。”

虽然明知蓦嫣听得懂这个“某人”值的是自己,可萧胤也仅仅是淡淡一笑,丝毫不打算邀功,只是将蓦嫣放置到一旁的床榻上,继而掰开她紧抱的双手。

“可是,解了毒又如何,不过是暂时保住了我这条命而已。”被掰开了紧抱的双手,蓦嫣只觉得心里有点空荡荡的,只好低着头轻轻咕哝着:“瞧我这模样,仍旧是废人一个。”

“不想做废人?”向晚枫嗤笑了一声,像是故意吊人胃口,好一会儿之后,才接着往下说:“明日,你便可以行动自如了。”

蓦嫣有些发怔,一时之间还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毕竟曾在徽州露面,众人皆知你双腿不良于行,此去青州,凶吉难测,还是有所保留较为稳妥。”萧胤幽幽叹口气,那对看似平静清逸的黑眸底,蕴藏着内敛的风采。他很平静,只是动手解开她的腰带,褪了她的外裳,将仅着中衣的她给浸进那个浴桶中:“我施针时,你不要说话,或许会有一点疼,忍一忍就好。”

蓦嫣怔怔地点点头,看着他那温柔的眉眼,突然一下就明白了他所有的意图。

他故意要在离开徽州之后才动手医治她的腿,为的是掩人耳目,毕竟,行动自如肯定强过出入皆需他人扶持。这样,去到青州,她才能更好地完成他交给的“任务”。

一思及“任务”二字,她便不由自主地沮丧了起来。

怎么说呢,别的男人,在对一个暗恋自己的女人挑明不可能之后,一般都会选择无视她的存在,或者完全无需再顾及她的感受,可他却没有,纵使他把话说得多么多么绝情绝意,他仍旧温柔体贴地待她,令她对他更加难以忘怀,更加无法自拔。

萧胤,他把人性的弱点拿捏得如此到位,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男人。

“涅槃针?!”待得萧胤取出布包里的十几根金针时,向晚枫的脸上这才绽出了饶有兴味地微笑。医神向家的“一线丝”意为“命悬一线”,而鬼医凌家的“涅槃针”这是代表着“死而复生”,素来是独步江湖的绝技。此时此刻,他便更加确定,这个身为一朝天子的萧胤,身上必然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你果然是鬼医凌之昊的嫡传弟子。”

“你不是已经把自己的猜测当成真相告诉蓦蓦了么,为的就是逼我承认。”萧胤笑得很无所谓,只是径自取出一根金针,在火上烧了一下,准确无误地刺入蓦嫣头顶的穴道,手法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我若是再不承认,岂不是显得小家子气了?”

向晚枫薄唇上掀起浅浅的笑,刻意把话说得玄之又玄:“听说凌之昊独来独往,无妻无子,却不想,他悄无声息地收了个来头这么大的弟子。”

萧胤并不搭腔,只是将金针一根接一根地刺在蓦嫣的各个穴道上。

看着他娴熟而冷静的动作,向晚枫更是好奇了:“你倒似乎的确有两把刷子,不知师从鬼医多久了?”

“中毒之后才拜师学艺的。”萧胤微微一笑,答得轻描淡写,很是简单,

“是么?”他中毒至多不过五年,能持续以金针封穴之法保住性命,已经很是不易了,不可思议的是,他竟是中毒之后,才开始师从鬼医凌之昊,这是否可以说明,他的资质甚至于在自己之上?向晚枫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忍不住开口道:“那你倒真是称得上天赋秉异了。”

“过奖了。”直到将最后一枚金针扎到该扎的地方,萧胤才黑眸深敛,其间藏着难解的幽光,淡定自若的男声似秋潮浣花,清冷而动人:“我师父生平对我没什么要求,只说,若是遇到医神向家的后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比下去。”

向晚枫“哦”了一声,极慢地眯起眼,将那黑糊糊的药泥缓缓地涂到蓦嫣的脸上:“看来,你师父要失望了。”

萧胤并不在意,只是站在一旁,低低轻笑:“此话怎讲?”

“医者不自医。”向晚枫略略停下手里的动作,哼了一哼。

“这倒是。”萧胤知道他指的是自己中了长寿阎王之毒,至今无法解除之事,便点点头,面带微笑,目光闪烁,黑眸明亮得令人有点不安:“不过,他老人家在天之灵,应该也可以瞑目,医者不自医的,定然不只我一个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向晚枫挑起剃锐的眉,薄唇上带着笑,眼里却分明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难道不是么?你医神向家号称‘阎王愁’,可是,救人无数的代价,便是家族的男丁,没有一个能活过二十五岁。”萧胤说得很慢,深幽的黑眸在向晚枫那故作镇定的眉眼间绕了几圈,锐利的神色一闪而逝:“我可有说错?”

向晚枫没有回答,眼神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