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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番外(第1页)

双生(番外)

你让我替你好好看看这世界,从此,我便活成你的模样。你的名字,也就成为了我一生的故事。

杨舒

杨舒看着面前的女孩子,穿着校服,整体有些宽大,她低头,利落的短发遮住眼眸,白皙的双手紧紧抓着裤子,都起了褶皱,随着她的诉求,微微发抖。

说话时磕磕巴巴,还带着点颤音,又很详细的说着事情的经过,每一个细节,都不曾落下。杨舒表面上波澜不惊,心却跟着她的诉说,揪在一起。

很疼吧?她脱口而出,女孩抬眸,眼眶通红,忍住泪水不曾掉落。杨舒确实很心疼,她抽了一张纸,折叠握在手中。

覃以沫呆呆的看着她的眼睛,杨舒轻轻一笑,身子向前倾,白净的脸上,泪水划过。杨舒凑近了些,温热的手覆在覃以沫发抖的手上,握在手心,另一只手温柔的帮她擦去眼泪,柔柔的说:都过去了,会好的。

她突然哭得很伤心,双手捂住眼睛,一个人躲着杨舒抽泣。杨舒看着她瘦弱颤抖的肩膀,也红了眼睛,大概是,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人真的关心到她受得伤有多重。他们在意的,只是事情的经过,和后面产生的负面影响。

肯定疼的,怎么会不疼呢?只有体会过那种绝望才会知道有多痛。

杨舒自己也红了眼睛,她别过头去,小心擦去泪水。

谢,谢谢。哭完后,覃以沫自己拿了纸,擦去眼泪。

我会帮你的,其实,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别强迫自己。

覃以沫双眼通红,但是眼神却很坚定,她说:如果我不说出来,其他人也不说,那还会有人说吗?其实,那很疼,后来,他用了药

她顿了顿,死死的咬住下唇,才松开说:现在不疼了,我要说出来的,如果因为害怕,因为羞耻就不说,那么世界上就还会有人受伤,一个这样的我就够了。

你很勇敢。杨舒莞尔,刚想捋捋她的发丝,她却本能一躲,杨舒才看到,她脖子上的红印,心里一疼。

覃以沫伸手捂住,不去看杨舒心疼的目光,继续说着,很慢。杨舒每次想到那天时,觉得大概是她一生之中,过得最慢的时候了。

覃以沫尽量去平静的诉说,在她温柔,心疼的目光下,亲手撕开伤疤,赤裸着,让她看到里面的血肉模糊。

杨舒,不自觉的也跟着痛,第一次感同身受。

覃以沫走后,杨舒坐在电脑前,又看了一遍整理出来的资料,快要下班时,她当时的领导要走,看到她就进来说:小杨,这案子,反正是免费的,你就随便应付下。你还年轻,未来有很长的路要走,别误了自己。

杨舒当即变了脸,合上笔记说:我会竭尽所能。

领导只是无奈的叹口气,略带嘲讽说:唉,年轻真好。

杨舒那天一直加班到深夜,回到家中,洗漱完坐在床上,她打开房间所有灯,陷入回忆。

灯亮如白昼,但是心里也清楚的知道身后,窗帘外是一片黑寂,夜凉如水,终究不如白天温热。

她缩起双腿,环抱着膝盖,卷成一团,只有这样,才会莫名的觉得安全。

覃以沫。她小声低喃这个名字,嘴角微微上扬,覃以沫也许记不得,也不知道,其实这不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杨舒的家庭在十四岁以前,是很幸福美满的,有疼爱自己的父母,还算富裕的家境,都给了她一个很好的生活环境。

直到十五岁那年,她母亲突发疾病去世了,她父亲是大学老师,从此变得沉默寡言,醉心于学术研究。

到了十六岁那年,他突然要出去深造,而且一去就是两年。杨舒当时读的学校有宿舍,但是因为学期中,不好申请办理住宿。她和她父亲说,她可以一个人在家,可叔叔阿姨却觉得,可以让她去家里住,始终是高中生,怕玩坏了。

杨舒的父亲杨景辉随便应付答应下来,第二天就出国了,一去就音讯全无,就好像没有这人一样。

杨景泽是杨舒的亲叔叔,小时候经常会到她家来,但是她母亲不喜欢,就很少有来往。如今却又变得这般殷勤,让她十分不自在。尤其是,他看她的眼神,火热又赤裸,让人觉得厌恶。

杨舒本来以为,是因为杨景泽夫妻两一直没有孩子的缘故,他会把这种喜爱,带在她身上。所以小时候他的亲昵动作,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慢慢随着年龄的增大,接触教育后,发现那已经超越了叔侄之间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