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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的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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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微h(第1页)

入夜(微h)

不知道是谁先俯下身,谁勾住对方的脖颈,谁先伸出舌头,两人躺落在床上,蒲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翻身趴在了陆飘的身上和他接吻,气息纷乱的陆飘不知所措的手抓紧身下床单,混乱的心跳使他头昏脑胀,他脑子里一直在想的是怎么办?该怎么办?等等诸如此类蒲鸟听到一定会笑话他的想法。

蒲鸟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进一步动作,紧张得好似方才他没有给她口上高潮似的,不知道陆飘又在打什么算盘,都这样了还能保持所谓的纯洁姐弟情吗?

仿佛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两个人都焦灼又渴望,蒲鸟的感觉又回来了,她觉得她可以再来好几次,可她身下的陆飘闭着眼睛,十分投入且沉迷地和她接吻,心跳声巨大,手却十分纯洁地抓紧床单。

蒲鸟恼怒地推开他,他躺着,她坐在他身上。

突然被推开的陆飘脑子还乱乱的,显得十分迷茫,目光澄澈,懵懵地喘着气看向她。

两人对视,蒲鸟没穿内裤坐在他下腹附近,她发现他一被她盯着看,她臀缝处隔着布料的事物便不受控制地胀大。蒲鸟想起来她和他第一次做的时候他的尺寸,不禁下流地心动了。

这种时候停下来是有些尴尬的。

蒲鸟使坏地想,她要令他更尴尬。于是她将臀瓣向后一蹭,故意像女上位似的骑他,方才还在怔愣的陆飘没有防备,本来还在和她对视,猝不及防哼出来一声,看着蒲鸟得逞的表情,他的脸突然变得更红了,整个人像个煮红的虾子。

少年的叫床声仿佛一剂春药,不光是陆飘,连蒲鸟都心抖一下,只见陆飘彻底放弃所有抵抗似的起身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很深地吻她,方才还慌乱,眼下也被欲望推动,淹没了所有理智似的,他搂抱着她的腰,托着她的臀,使她的双腿缠上他的腰,消去所有的距离和犹豫,支起的帐篷隔着睡裤蹭着蒲鸟再次湿透的下身,两个人仿佛搁浅上岸的鱼,从彼此的呼吸中得以维系生命。

陷入情欲中的两人相互脱衣,蒲鸟就喜欢手摸着他的腹肌和陆飘接吻,她脱了他的T恤,又摸到他的裤子,便急急忙忙地要脱陆飘的裤子,这时陆飘也没有再推拉,将她抱起放倒在床上,自己脱了裤子,再一次覆上来和她急切地接吻。

陆飘格外喜欢和她接吻,不管是什么样的吻,是浓烈地带着爱意地吻,或者是情欲味道很重的吻,直到两人唇舌发麻,大脑缺氧,蒲鸟被吻得好像看到了眼前在放烟花。

他们都极度渴望对方,以至于忘了重要的事,直到蒲鸟脱光了,她把陆飘的内裤扯下来,他默默支了好久的帐篷一下子弹出来,尺寸还是那么惊人,看得蒲鸟直咽口水。

可陆飘却好像从梦中醒过来似的,一言不发地穿回裤子下床,神情严肃,动作着急以致于看起来有些毛躁。

怒了的蒲鸟大喊:你跑什么!

已经在穿大衣的陆飘有些难堪地回头看她,嘴唇被她吻得有些肿了,尴尬地说:我去买套,很快回来。

被性欲冲昏头脑的蒲鸟也才想起来这件事,她干干地哦一声,然后说:那你快点。

急匆匆的陆飘走进寒风中,进了楼下的便利店随手买了一盒,回来的路上被冷风一吹,竟然有些清醒了。不过这样的清醒仅限于使他更加害羞一些,回去以后该怎么继续?应该再亲亲她吗?从头开始?还是直接?

他更害羞了。

不过他一想到蒲鸟还在家里等着他,他就满心欢喜,加快了步伐,坐电梯,开门,关门,脱衣服。

等他冲回房间,回到床上,他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盖着被子睡着了。

陆飘苦笑。

他这一夜都过得很难受,其实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在她耳边喊几句姐姐?,但是她睡得很熟,使他不想真的叫醒她。

所以,在剩下的更多时间里面,他都是侧躺撑着头看她,她睡着以后就背对着陆飘,自己缩成一团。陆飘也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痴汉,直到天快亮了,他困得不行,却睡不着也不想睡。

蒲鸟是不知道这些的,她是被陆飘叫醒的。大概七点多,他就已经换好了衣服,洗漱好了来到床边,轻轻喊她:姐姐,该起床了。我姐说她快回来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的蒲鸟看见陆飘穿戴整齐,哪里还有昨天那色情的模样,她不是很想起床,哪怕陆樾快回来了她都想一拖再拖,只怪陆飘的床太好睡,又香香的,她根本就不想走,便拖延症地含糊一声嗯。

像是又要睡过去了。

她没合上眼多久,突然被人亲了一口,唇上一凉,还带着薄荷的味道。

蒲鸟一下子就醒了。

陆飘吻醒她的方法很成功,她一下子就从昨晚延续到现在的旖旎情绪中被捞了出来,她有些慌乱的看着陆飘。接吻算什么,上床算什么,可陆飘的表现令她一下子联想到早上吻醒女友的男友这样的事情。这样的相处模式太像情侣了。

更何况陆飘看她的眼神比以往都要含情脉脉,他把她当女朋友了?

这样的感情使蒲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慌乱和疏离全都被陆飘看到了,可他神情也只是变了一瞬,很快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起身,移开视线,平静道,我做了早餐,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家。

这又不是在夜里,没有人生病,又没人喝醉,没有任何的借口,他和她的关系并不是能够明确界定的,但与此同时,又很简单。

蒲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只是这时候有点尴尬,只说:我要换衣服。

陆飘当然善解人意,点点头好,并说一句:等下走之前量一下体温。

就走了,还特别避嫌似的把门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