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他曾燃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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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他们的相处方式简直打破了我二十多年来对女生的幻想,我一直以为危乐成是情场老手,没想到这位姐姐更加牛逼,淫词艳语不在话下,分分钟看得我面红耳赤。

不仅如此,她还精通pua,前一句还在诉说着对危乐成的性幻想,后一句就骂他为什么长得这么丑还有脸出来见人。

我不禁把目光移到了危乐成这张造物主钟爱的脸上,怀疑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这位姐姐的审美出了问题,如果说这张女娲炫技之作是丑的话,那我的又算是什么?

我一边问危乐成:“你图什么?”一边用力地打字——“对不起,我不想跟长得比我丑的女人谈恋爱。ps:姐姐的眼睛好像出了问题,建议去看一下吧。”

然后赶在她回复之前拉黑。

危乐成一声不吭,始终默不作声地看我操作,终于我抬头看他时,他才移开目光,淡淡地说:“因为她爱我。”

他说得太认真,嘴巴在微笑,眼睛在撒谎,自欺欺人。

我也觉得非常可笑,但是我没能笑出来。

夜晚就不是一个适合谈笑的时机。

昏黄的光晕洒在我们之间,像是一条流淌着的长河,寂静无声。他的头还靠在我肩膀上,眼神毫无焦距地不知在看什么地方,我第一次发现危乐成最好看的时候不是他在舞台上展现侵略性的美,而是他在悬崖走钢丝,看见的人担心他会掉下来,他却真的想往下掉。

我们团果然没一个正常人,一个比一个疯。

我知道正常人的爱是什么样的,也知道危乐成口中的不太正常,可惜我也没遇上过真正的爱,喜欢的人也不太正常,危乐成就别指望我救他了,我会远远地望着他,下坠还是止步,都不关我的事,只要他掉下来不要砸到我就好了。

我耸耸肩,没有发表任何言论,继续看一下个。

危乐成却问我:“你不惊讶吗?”

我说:“我已经学会装成一个正常人了,你不行吗?”

“你觉得我装得不像?”

我迟疑了一下:“要不我帮你把前面的那个妹妹加回来?”

危乐成已经开始自暴自弃,对着我彻底摆烂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盒烟出来,问我要不要抽。

我已经戒了八百年了,于是严词拒绝。

“好吧,”他点燃,修长的指尖夹着明灭的香烟,隐藏在烟雾里的侧脸泛着一种模糊的解脱感,曾经表现出来的游刃有余都随着吐出来的烟云一同散去了,常年含笑的眼像万年的冰,这一刻我竟然分不清他和凌寅谁更冷漠。

“说起来会很可笑吧,但我好像只有被爱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来呢。”

“人生就是这样的啊,吸进去那么多爱,吐出来的全都是叹息。不过好在我这个人不挑食,说是来者不拒也行,反正我谁都可以,郁又青,你刚刚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对我差一点也行,是坏人也可以。”

什么鬼?

我马上反应过来:“刚才我是不是答应了你什么?”

危乐成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转过来跟他对视,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你让我失去一个女朋友,就得赔我一个,承担她们的责任,你答应了。”

我也一字一句地回他:“你妈的。”

我就说吧,他跳就跳了,为什么非要砸中我,我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吗?

我打掉他的手,动作迅速地要把那姑娘给加回来,危乐成掐着我的手腕让我进退不得,还装可怜:“郁又青,我很好打发的,你只要对我笑一笑就好了。”

“你就放屁吧!笑一笑就打发的那是李颂!”

我把手机塞回他怀里:“没事,你看还剩下这么多呢!你要嫌少我再给你介绍几个!我支持你海王的事业,你放心,黑粉我来扛,你就尽情地谈恋爱吧!”

我俩跟过年推辞红包似的,有来有回,马上就要发展到大打出手的地步了,还好这时候宣钧进来了,他见到我马上一愣,露出厌烦的神色:“郁又青,你还没死心吗?”

危乐成在我身边努力发射问号光波,我不理他,冷淡地对宣钧说:“我是来找乐成哥的,跟你没关系。”

宣钧抿嘴,心情极差地从我们身边经过,大刀阔斧地往电脑桌前一坐,好像压根不在乎我们要干什么。

而危乐成已经趁此机会把手机塞到我手上,用眼神鼓励我继续。

我只能点开下一个,以量子速读的方式把接下去五位心动嘉宾看了一遍,并绞尽脑汁,用了五种不同的方式对她们说了分手。

第22章爱情是事业的坟墓

作为一个前二十年自闭社恐,后七年男团忙碌现役爱豆,我一直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子,结果今天就在危乐成的微信里见识了千奇百怪的类型。

一个备注名为“小可爱”的黑头像,我以为是甜甜的恋爱,结果是病友交流会,对方严谨地通过真实案例和亲身经历来阐述离开这个美丽新世界的可行性,而危乐成总是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表明了她虽然活不下去但也不能死掉的可悲事实,导致女友破大防,两人对骂三百条,互相发疯,聊条记录拿出去都能作为《神经病眼中的世界》出版。

另一个备注“甜心”的姑娘,头像是危乐成的精修图,应该是危乐成的女友粉,还是陪伴他多年起于微末的大粉,她发五十句话,危乐成回一个字,待遇还不如树洞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