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他曾燃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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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兄妹。

我一直知道宣钧有个亲妹妹,不过俩人从小不是在一起长大的,他从来没提过,我以为是他们关系不好,前世当了好几年队友,才无意间得知他妹妹很早就去世了。

十六岁,女孩一生中最美好最灿烂的年华。

宣钧在妹妹去世后一直养着妹妹的猫,养了六年,猫去世的时候他哭得差点喘不上气。

我的手放在键盘上,发了许久的呆,“是啊”两个字半天都没能打出来。对面的lillian还在得意洋洋地细数他们的罪行,因为死人不会说话,我第一次有了想沿着网线过去把人暴打一顿的念头,我理解宣钧了,每天待在这种环境里真的很难保持冷静的心态,他还站在舞台上,曾经在背后的窃窃私语终于有了靶子,所有的造谣中伤都成了无形的箭隐藏在千言万语中,把他的伤口挖出来反复鞭笞,而他竟然还能站在舞台上。

我切回了大号,对着担忧我病情的粉丝们回了“一点小感冒,现已病愈,不必担心。”,接着又转发了那条“不会真有人觉得他们关系好吧”的评论,并添了一条“笑死,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和宣钧关系不好,你们又替我知道了?若有眼疾请尽早治疗”。

第27章心灵鸡汤

我刚刚转发完,危乐成就在微信上找我了。

危:你和宣钧关系好?我怎么不知道?

春知未:……我还没问你呢,昨天李风雅来干什么的?

危:她来收拾弟弟的,非得让李颂跟我道歉,我说不用,然后就扯到很晚。你也真够无聊的,看粉丝吵架就算了,还正主亲自下场撕逼。

春知未:我都说了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的,你们一个个的跟上来干嘛,还害得宣钧挨骂。

危:?

危:不跟过来留给你和李风雅二人世界吗?

春知未:好好说话。

危:好吧,虽然我和李风雅已经分手了,但是也很难看着有人当着我的面追求我前女友吧,特别是那个人还是你。

春知未:我的错我的错。

春知未:话说,李风雅应该认识宣钧那个圈子的人吧?你能动用色相帮我查个人吗?

危:谁?

春知未:一个叫孟英卓的,在帝都索兰国际读的高中,前年去澳大利亚墨尔本留学了。

危:……

危:和宣钧有关吗?

春知未:你怎么知道的?我最近在查他高中校园霸凌的事情,现在已经有点眉目了,再加上你,说不定我们真能搞清楚!

危:和我没关系,我不参与。

春知未:???什么没关系?宣钧是我们队友啊!

危:队友而已,你不觉得你太上心了吗?他又没求着你查,如果真的信任你的话就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了,你再怎么样也不过是自我感动。

春知未:你是这样想的吗?

我愤怒地退出微信界面,对着凌寅抱怨:“是我做错了吗?我都快把真相弄清楚,就差找到那个人了,危乐成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还给我泼冷水啊?要不是李颂管不住嘴巴我就找李颂帮忙了……”

凌寅没有顺着我的话一起抱怨危乐成,而是静静地问我:“你查到哪里了?”

我把我开小号套话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凌寅在听到我假装富二代女友的时候抽了抽嘴角,听到我推测霸凌者与宣钧妹妹的死可能有关系时直接打断了我:“郁又青,你真的认为这件事被挖出来是对宣钧好吗?”

我怔住,想为自己辩解一句表示我真的出于好意:“可是如果不解释……”

凌寅道:“我倒是认为,宣钧宁愿听别人指责他霸凌,也不愿意再一次面对妹妹的死。他如果不是对自己妹妹有愧,为什么不回宣家?他真的有多喜欢当偶像吗,我看未必。”

宣钧不喜欢当偶像?那他来干嘛,微服私访体验民间生活吗?不会真的是为了实现妹妹的梦想才站在舞台上这种狗血的剧情吧。

我看向凌寅,突然想起来凌寅作为队长是看过我们所有人的档案的,档案里有写为什么想出道这种假大空的问题,我当初还傻傻地写了“为了能让更多人看到我”这种傻白甜的回答,如果是问现在的我,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就是想要赢”。

“我不想对此评价什么,但是,”凌寅那双狭长的凤眼瞥过来,目光没有什么重量,却仿佛能看进我的心底,“为了除自己以外的某个人而努力是毫无意义的,终其一生不过是在别人的影子里起舞。”

我别开头,不去跟凌寅对上视线,他说的明明是宣钧,但是却仿佛在说我。

“每个人都有深藏的过去,你有,我也不例外,过去的伤疤被挖出来是再一次的伤害,如果你真的在乎他,就别这样做。”

凌寅突然成了心灵鸡汤大师,说的话我一句都反驳不了,他说完就转回去继续做刚才的事了,我瞟见他的电脑屏幕,似乎是在编曲。

我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着,想出去走走,戴了口罩和帽子确定没人认出来后,我从公司后门出去,附近有个小花坛,平时也没什么人,我打算从那边散步到公园,那边有很多流浪猫,是公司的小姑娘们经常来喂猫的地方。

今天却看到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蹲在花坛边上喂猫,我对着那个熟悉的背影认了许久,不确定地问:“……宣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