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他曾燃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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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我坐过去:“危乐成。”

他才发现我回来了,身体一僵,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小青,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我心一沉,不会是那首歌出了什么问题,没能顺利买下来吧?

他看我表情,摇摇头轻声道:“你放心,歌已经买下来了,但是……”

知道歌买下来我就放心了。

我站起来,去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饮料冲冲嘴里苦涩的茶味,随口道:“那就行了,还有什么事吗?”

“但你知道作曲者是谁吗?”他在我身后问。

“谁啊?”

我喝了口饮料,被他挑起了好奇心,《海底写诗》这首歌能爆,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对作曲者所知的只有他一个取自《诗经》的名字,虽然被埋没许久,但他确实是有点东西的,后面给天琴座写的几首歌也不错,只是可惜没有《海底写诗》那样的热度,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这位作曲家也挖过来。

危乐成说:“他的署名叫他山玉,但是我妈查出来了,这个人你也认识。”

我愣了一下,重复了一遍他最后的一句话:“我认识?我怎么会认识……”我只觉得好笑。

然而他说:“他山玉,就是凌寅。”

“嘭!”

我手里的玻璃杯应声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饮料洒了一地。

顾不得收拾玻璃,我舔舔嘴唇,笑了一下:“你开玩笑的吧?”

危乐成略带怜悯地看着我,轻声说:“你不信的话,不如自己去问他?”

宣钧听我们没头没脑地聊了几句,就见我的脸色骤变,莫名其妙地问:“凌寅怎么了?他还写歌?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危乐成看他一眼:“他当然不会让你们知道了,因为他把歌卖给月神娱乐了。”

宣钧想了想,深吸一口气:“他妈的,这才叫通敌叛国啊,凌寅他疯了吧?天琴座可是……他怎么想的啊?”

危乐成竟然有些幸灾乐祸,轻飘飘地说:“谁知道呢?”

耳边宣钧还在愤怒地咒骂着凌寅,但是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本该回房间静静,但是一想到这是我跟凌寅共用的房间我就觉得恶心。

前世他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已经让我对他彻底绝望,曾经的崇拜和仰慕都随着那句群发的“对不起”一同随风而逝,重生之后我只希望他不要再拖后腿,但还是为他丝毫没有队长的意识而生气过。那次在庆功宴上对凌寅大发雷霆之后,我以为那句睡梦中听到的“对不起”是我的幻觉,然而出乎意料的事,凌寅在那次之后竟然真的开始改变,逐渐承担起队长的责任,行程确认,新专选曲他都默默地完成了。

当我又重新对他升起一丝希望时,现实又给了我狠狠一棒。

我想不通,凌寅有编曲的天赋为什么从来没听他提过,在座的各位都上过公司的编曲课,有没有天赋老师一看便知,除非他藏拙。

凌寅在闲暇时喜欢编曲,这是众所周知的,即使是在前世我也没特别关注过,因为他从来没有把他的作品给别人看,我只以为他是觉得自己没有编曲的天赋,作品拿不出手,一直努力想给我们团编出好的曲子。前世我还问过他什么时候能听到他的成品,而凌寅每次都说就快了,让我不要太期待,他退圈时我还遗憾过这辈子都听不到他的歌了,结果原来我已经听了这么多年他的歌却不知道这就是他写的。

看到我抱怨天琴座狗屎运找到一首好主打的时候,他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这么多年把我们所有人包括整个公司玩弄于股掌之间,我们都是失败者,而他不是,因为他的歌已经成功过了。

真的太荒谬了,我们才出道多久啊,他的歌曲deo就已经出现在月神娱乐的曲库里了,根本不存在什么“看我们团不成功才选择另一家”的理由,他在当练习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给月神写歌了!他这么喜欢月神,为什么当年不去月神啊!他是隔壁公司派来的卧底吗?

想想看,如果这首歌给了我们团,凌寅作为队长编曲也是一个亮点,我们团就不可能变成出道多年仍是糊逼的状态,不可能因为各自的黑料说解散就解散了,危乐成不至于去月神受尽沈期月的冷眼,宣钧不至于回去继承家业,我也不可能被公司雪藏两年郁郁不得志,李颂不可能出道那么多年才能开一场个人演唱会……就算我们最后终将走上解散的命运,最起码我们曾经辉煌过,而不是直到舞台生涯结束之时都没有留下名字!

就算是团里任何一个人做出这种事我都不会这么生气,但是凌寅,他可是队长啊!

第63章借酒消愁

我咬着下唇,将刚刚萦绕在舌尖的甜腻味道连同苦味一起咽下,从喉头不断泛上咸甜的铁锈味,我垂眼想了片刻,目光转过快气疯了的宣钧,落到危乐成身上,平静地说出了上辈子的那句话:“有空吗?陪我喝一杯吧。”

危乐成一怔:“郁又青……”

我转身往外走:“我知道你有不被拍到的地方能喝酒,走吧。”

宣钧眉头皱得死紧,过来拽住我:“这大晚上的你出去喝酒?你能喝吗?你现在的状态太不理智了……”

危乐成轻轻挑开他的手,意有所指地说:“宣钧你也把他护得太紧了,不就是喝酒,你难道就没喝过吗?”

宣钧脸一沉就要骂人,我转过来心平气和地制止他:“没事,让我发泄一下就好了,也就第二天起来头痛,我又不是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