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页）

传完话的方晓在前台付完钱之后，就径直上了楼，留程一一个人坐在原位回味那句&ldo;有天晚上的一杯牛奶&rdo;。

明明周肆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但偏偏又好像什么都知道。

明明他们的情爱里面，一直敏感又谨小慎微的是程一呀，可偏偏周肆好像又比他在意得更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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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风微微醺人，醺的咖啡馆的人都昏昏欲睡，程一这几天因为国外货币行情不好，反而下来，不用跟那几个国外的兄弟倒时差熬夜。

他看似悠闲地坐在咖啡馆里，拿起刚刚的那块纸板，和蜡笔，刚琢磨着怎么落笔，就被突然造访咖啡厅的小人儿打乱了节奏。

&ldo;一一叔叔!&rdo;还是前几天奶声奶气的声音。

程一抬头，看着小姑娘背着个小书包，出现在眼前，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才三点半，怎么也不是小孩子放学的时间。

&ldo;你怎么不上学呀，小丫头?&rdo;程一放下蜡笔走了过去，蹲下来问她。

那小姑娘身后跟来的保姆解释：&ldo;跟老师喊疼，真把她接回来了，病又好了。&rdo;

程一的眉头不禁拧了起来：&ldo;这样可不好。&rdo;

&ldo;谁说不是呢，但……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我也不敢说呀。&rdo;那保姆发着牢骚。

不过说的也是在理的。

程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话确实问保姆的：&ldo;那她母亲呢，都不说什么吗?&rdo;

&ldo;忙着自己玩呢。&rdo;保姆叹了口气，话还没说完，就听融融插话：&ldo;我妈妈每个夏天都要去泰国，她不想看到融融。融融只有找爸爸。爸爸不太喜欢融融，但是要理融融，比妈妈好。&rdo;

程一不知道这小孩子说得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无论真假，他都无法置喙别人的家事。只能对她付出那一丁半点，无济于事的怜悯：&ldo;爸爸妈妈怎么会不喜欢融融呢?你这么可爱。&rdo;

小孩子不以为然地怒着嘴摆着头：&ldo;那个叔叔，你还可以给融融一点糖吗?&rdo;

&ldo;嗯?&rdo;程一没想到小孩子的思维跳跃得这么快，&ldo;上次那种糖吗?&rdo;

小丫头点点头：&ldo;上次的糖被爸爸没收了，他说小孩子不能吃那么多糖，融融就只吃到了一个!&rdo;

程一从柜台那里抓了一把出来，就看到小姑娘不满地比了个&ldo;1&rdo;，他笑起来：&ldo;你爸爸说得没错，小孩子糖吃多了会长虫牙，然后整个牙齿都会被虫吃掉，怕不怕?&rdo;

&ldo;不怕，&rdo;小姑娘一脸神气，&ldo;要长虫牙也是爸爸先长!我在他衣柜里发现了一大盒糖纸!他背着融融，吃了糖!&rdo;

&ldo;糖纸?&rdo;

程一低头看着自己手里彩色糖纸包着的糖，咬着下唇，很早以前，他吃了糖，会把糖纸揣在周肆的衣兜里，后来他写了一盒糖纸的话，还被周肆看完了。再后来，他在楚庭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他给周肆留了一盒糖纸，却只在一张糖纸上写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