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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之代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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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就在这片刻的晃神,他退下长裤,进入她的身体,她的惊呼只喊出了一半,另一半生生憋在嘴里,索性一把扯开的他的衣领,狠狠咬上他的脖颈,将呻吟宣泄唇齿间全是他的味道,她熟悉深爱的味道随着他的每一次深入,深入

昏暗的阁楼小屋,有时间游走的声音,有太阳流走的光影,十字窗棱,在他后背上,投射出一个黑色十字架,恍若背负。

整点,一片交错混乱的钟声,掩了他的低吼与她抑制不住的呻吟,他们将彼此送上了顶端

“哎呦”他痛呼出声,她手下故意一重,他倒抽一口凉气,委屈看她,“你谋杀亲夫!”

她头也不抬,“还没结婚呢。”

他的声音也委屈,“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得对我负责。”

伤口叫她刚才那样一按,又渗出血来,她心疼也有些后悔,没理会他的无赖,轻柔仔细的给他包好伤口,又帮他穿好衣服,伤口在脖颈,系上最上面一粒扣子也不能完全遮住,她颦起了眉。

他笑了,抚她的眉心,他的手掌很温暖,总是能让她安心,他说,“别担心,明日的礼服有领结,能遮住的。”她的眉头刚刚舒展开,他又说:“娶了只小老虎回家,我自己知道就好。”

她横他一眼,转身去收拾桌上的药箱,他伸手想要揽过她,“别管那些了,让我抱一会儿。”

也许是几日不见,她今天特别听话,乖乖蜷在他怀里,窗前有一株木香花,开得正好,花白如雪,色黄似锦,随着阵阵清风,淡淡的花香在客厅里萦绕,她听着他的心跳,就像是自己的心跳,也像是一支催眠曲,渐渐的,有些昏昏欲睡

他在她耳边说话,声音很轻很柔,海一样使她沉溺,他说:“今晚不想走了。”

她差点就脱口答应了他,幸亏残存了理智,人也清醒过来,“不行!明天得忙一天,今晚要好好休息。”明天确实很忙,仪式就有两场,中午一场西式的,是萧大帅的主意,为着向友邦展示他北军政fu的开明,晚上还有一场中式婚礼,是萧夫人的坚持。代黎也知道,婚礼,早已不是她与萧佑城两个人的事情。

他看着她,替她顺了顺额前几缕发,含着笑开口:“你在想什么?我不过想抱着你睡觉。”

她眯起眸,抄起手边一只软垫就往他身上砸,软垫是缎面的,很滑,一把就叫他夺了过去,他哈哈大笑,俯下身子想吻她,她偏头,吻便落在了脸颊。

她微抿了唇,双颊生出浅浅的粉红色,像是初霞,好看极了,他于是据实说,“宝贝,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她咬了唇,还是控制不住嘴角的上扬,唇边勾起小小的弧度,像是两个小括号。

他忍不住,低头去吻小括号,舌尖轻轻的舔,又痒又麻,她全身都酥软,使不上一点气力,任由他吻着,从唇角,到唇瓣,再到她的舌,缠绵至她口中的每一处。

他还是要走的,她送他,门一开,花香更浓,外面很黑,墨一样的黑色,她一时不能适应,他轻吻她的额头,让她先关门回屋,她不肯,看着他离开,墨色渐渐淡开,她看见他的背影,在柔软的夜色里,渐行渐远,她忽然唤了一声,“佑城。”声音很低,近乎呢喃,她以为他没听见,他却回头,几步走到她面前,抱她在怀里,抱了许久,他说:“明天再见,我们就是夫妻了。”

她心头漾起甜,在他怀里笑。

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也许是因为换了床,她想。她睡的是客房,他们的卧室因为要做新房,今晚不能住。她辗转了许久,看一眼钟,已经过了十二点,心里急着想睡,更加睡不着,她起身,来到常霏门外,试探性轻轻敲了两下,很快听见母亲的声音,“进来吧。”

常霏早在几日前就来了北平,代黎推开门,发现母亲还没睡,斜靠在床头看书,代黎站在门口,小声道:“妈妈,我睡不着。”

常霏放下书,摘下眼镜,对她说,“过来吧。”

代黎钻进薄被,常霏关了壁灯,也躺下了,轻轻拍她的背,安抚她,“当年,妈妈在结婚前一晚,也睡不着。”

过了许久,常霏以为代黎睡了,却听见她道:“妈妈,对不起。”

常霏失笑,“傻孩子,结婚是高兴的事,说什么胡话呢!”

“留您一个人在上海,对不起。”

常霏笑道:“真是个傻孩子,还有你爸爸陪着妈妈呢。”声音已有些哽。

又过了许久,代黎道:“妈妈,给我讲个故事吧,你和爸爸的故事。”

“那些事,你早听过了。”

“我想再听一遍我想爸爸了。”声音也有些哽。

常霏眼角已有湿意,仍轻轻拍她的背,缓缓开口:“那一年,我还在园子里唱戏,那天染了风寒,找不到替场的,班主非让我登台,到了台上,叫明晃晃的电灯一照,眼一黑栽了下去,栽到了他怀里”

思绪回到了当年,那些有泪有笑的日子,待到回过神时,代黎已经睡着了,安安静静伏在那里,常霏看着女儿,轻轻抚她的发,她睡觉时的神态竟是没有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纯净乖巧。小时候她偶尔睡不着,也会央着自己讲故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这大约,是母女俩最亲昵的时刻,是她极少流露出来的依赖常霏知道,女儿从小就坚强,很少表现出对妈妈的依赖。她六岁那年,遭人绑架,救出来的时候,眼里含着泪,却没哭,小手去拭母亲满脸的泪痕,说:“妈妈,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