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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之代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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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代黎抿起唇,缓缓摇了摇头,黑暗中,也不知他能不能看见,半晌才道:“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若无其事。”

“那你今晚为什么要来?”

她被问住,顿时语塞,为什么要来?明知道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要来?分手还是牵手,这样简单的选择,却又是这样的复杂,亲情与爱情,理智与情感,光明与黑暗,是任由道德绑缚,还是随着心魔堕落?她知道怎么做,可她做不到,却又不能不做。

脑袋炸了一样的疼,她扶住额头,他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抚她的背,“对不起,我知道让你很为难我也不奢求什么把这一切都当成梦好不好?就当是骗骗我,行不行?”

泪水瞬间湿了她的眼,她深深爱着的男人,以这样谦卑的姿态在恳求她,她没有办法拒绝,只想要安抚他疼惜他宠爱他,给他一切哪怕,只是在骗他,只是在骗自己。

他吻她微湿的双眸,牵了她的手,一起走向神父,他们在门口耽误了这么久,神父仍是和蔼微笑,以不标准的中文问他们,“准备好了吗?”

萧佑城点点头,神父念起婚姻誓词,大约因为熟悉,说的是英语。

“ri插rd,doyoutakechrisforyourlawfulweddedwife,tolivetotheraftergod’sordance,theholyestateofatriony?willyouloveher,honorher,fortherandkeephersicknessandhealth,andcherishherfrothisdayforward,forsakgallothers,keepgonlyuntoherforaslongasyoubothshalllive?”

(ri插rd,你愿意接纳chris为你的妻子,共同过婚姻生活吗?你愿意爱她、尊重她、安抚她、守护她,不论是健康或疾病,在你们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她吗?)

“ido”

“chris,doyoutakeri插rdforyourlawfulweddedhband,tolivetotheraftergod’sordance,theholyestateofatriony?willyoulovehi,honorhi,forthiandkeephisicknessandhealth,andcherishhifrothisdayforward,forsakgallothers,keepgonlyuntohiforaslongasyoubothshalllive?”

(chris,你愿意承认ri插rd为你的丈夫,共同过婚姻生活吗?你愿意爱她、尊重她、安抚她、守护她,不论是健康或疾病,在你们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他吗?)

“ido”

“sealtheproisesyouhaveadewitheachotherwithakiss”

(请以一个吻为彼此做出承诺。)

他转身,轻轻扶过她的脸庞,她的眸中又泛起湿意,他俯下身,先是温柔亲吻她的双眼,辗转来到她的唇,格外小心的,吻上去。

仿佛真如神父所说,这一个吻,是不同的,这个吻之后,一切都将变得不同。

是梦还是真,何为真?何为假?人生本如梦。

看来有必要解释一下

小萧写的三个字是

“我爱你”

那种情形下

这三个字最合适

黎黎晚上过去

并不知道他准备了一场婚礼

所以到教堂第一反应是离开

第二十五章东西永隔如参商

(解释一下,这章标题并不贴切,只是因为十分喜欢这句话。)

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将轻微的敲门声掩了,过了许久萧佑城才听见,拉开门,童妈端了盅云片银耳汤站在门口,萧佑城小心翼翼将盅碗接进来,刚放在桌上,水声停了,不一会儿,听到她的声音:“我忘了拿睡衣。”

衣柜里寥寥几件她的衣物,取出一件珍珠白睡袍,浴室的门没关,他说一句“我进去了”便推门而入,她身上裹了条大浴巾,正站在镜子前擦头发。

她一手接过睡衣,一手将毛巾递给他,做的那样自然默契,她换衣服,他帮她继续擦头发。汤盅凉了一会儿,温度刚刚好,汤是专门为她煲的,补血润肺,味道也好,他陪着她喝了一碗,去洗澡。

从浴室里出来,外间的顶灯已经关了,她斜倚在床头,开一盏壁灯,安安静静,在看书,灯光十分柔和,在她纯净无暇的脸庞上,描绘出温馨宁静的色彩。

她抬起头看他,他才意识到自己站了很久,上床,将她拥在怀里,亲吻她香滑的脸颊,“别看了。”

她“嗯”了一声,合上书搁在床头柜,关了灯,屋里便只剩下黑。

暖气烧得极好,薄被早已滑落到了床底下,汗凝干了才觉出有些冷,他伸手摸索了半天,这才将被子捞回来,而她已经坐起,拉开床头柜第一层抽屉,摸出一只玻璃小瓶,拧开瓶盖倒出颗药丸,拿起柜子上早就备好的水,仰头将药丸服了下去。

他知道她吃的是什么药,她也从不避讳,药瓶就放在床边抽屉里,她不在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将药瓶拿出来,也不止一次压抑自己的冲动,将药丸倒光,全部换成维生素片的冲动。

他渴望拥有一个他们的孩子,不可否认,他的愿望如此强烈,包括他希冀以这个孩子留住她。他想他是可悲的,需要用一个孩子,来得到一个女人。可即便如此,他仍然什么都不能做,一旦有孕,他不知道她是会将孩子生下来,还是任何有可能伤害到她的事情,他都不能做。

“生个孩子吧。”他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滑出了口,她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也没有做声。他终于无声叹气,长臂一伸将她捞回来,捞进他怀里,她的身子很凉,他后悔没有早一点抱她还能抱着她,他应该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