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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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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昝某有幸,各位赏脸敬松宴,今天来的贵客昝某定不会让他空手而归,来,我敬大家一杯。”昝松举起酒碗,他头发花白,面庞红润,口气满是狠劲,话说完,全部人都站了起来。

阮萤初跟着举起酒杯,没发现她滴酒未进作假倒掉的动作被昝松窥在眼中,所有人坐下后,昝松走下来,亲自要敬一杯段王府。

昝松:“段王府肯赏脸,来的区区家仆也是给我面子,我来和小兄弟喝一杯。”

举着空酒杯的阮萤初被满上烈酒,这下她不喝不行,但喝了肯定不省人事,连她的安危都成问题。

于是,阮萤初借着倒酒的猛汉移动,伸脚绊倒了猛汉,手里的酒杯掀翻,她立刻换了茶杯,在昝松发怒前说:“以茶代酒。”

没想到昝松只让摔倒的猛汉退下,摔了手里的酒碗后走到主桌,顷刻鸦雀无声的宴席下,喊了声:“开宴。”

也太古怪了,终于熬到上菜,等看完八仙盘,阮萤初只想赶快离开。

菜还未上完,陆陆续续就有人凑上前等着掀八仙盘,最后是昝利从桌前腾飞而下,扯走红色绣帕,一幅光亮夺目的水晶绘图呈现,一派人围了上去。

阮萤初挤在最尾巴的位置,她快速打量水晶绘图,很快发现蹊跷,应该是出现了她熟悉的地形,刀口寨。

刀灵和她讲过,寨子像一颗心,而刀口寨就在昝家要商贸的地域内,还有很多里州附近的山寨也在其中,她马上想到胡椒,对,价值千金的胡椒。

昝家下的好大一盘棋。

她尽力多记下些涉及的地域,阮萤初顺着门边抽身到门外,她转身离开,不想,两把明晃晃的刀口横在阮萤初眼前。

“小兄弟未免太急着走了。”昝松喊她,看八仙盘的人顺着发现要走的阮萤初,晃眼的刀口吓退人群到座位,直到昝松来到她面前。

昝松:“段王府可真是有脾气,大家评评理,我好酒好肉美女招待,小兄弟看了图就想着跑,可是昝家招待不周?”

刀口随着昝松的话越来越逼近她眼下,阮萤初闭起了眼,陷入需要坦白从宽的绝望。

“把刀放下。”

是段沐宸的声音。

阮萤初靠紧身后,为的是拉开和刀口的距离,半眯起眼,看清到来人确实是他。

昝松语气轻松:“段王来了,看来是我误会,原来小兄弟是要去迎你。”

昝松抬手,刀收了起来,清风跑过来牵起阮萤初,压低说了句王妃得罪了,提高声音骂道:“怎么办事的,看我回去怎么罚你。”

阮萤初被拉着离开昝家,门口处她听见段沐宸回拒了入宴,厉声道:“半月前山火已查明和昝家有关,现封府查办,闲杂人等马上离开,不可妨碍公务。”

第18章

阮萤初回到王府,朵红哭成泪人,刘叔急得写好请罪书准备回京,看见阮萤初出现,围上前来查看她可有受伤。

“王妃没事就好,是奴婢的错,奴婢应该看住小姐的。”朵红抹着眼泪,嘴是笑的,表情谈不上轻松。

刘叔只把书信撕成对半,“王妃已经回来,老奴现在就收拾包袱回京请罪,辜负老爷的托付,是老奴不中用。”

“好了好了,刘叔朵红,我这不是回来了,你们别哭,也别走。”阮萤初拍拍刘叔和朵红的后背,她闯了祸,要道歉的可不止他们两人,现在朵红和刘叔是最好哄的,先把他们哄好再说。

她难过起来,委屈道:“我现在好饿,他们的刀就放在我面前,好吓人的。”

阮萤初边说边趴下,把头埋在臂弯里,从小陪着阮萤初长大的朵红和刘叔见到人,再看阮萤初受了惊吓,早把担惊受怕的心收进肚子,忙着去招呼小厨房做菜,朵红叫人烧水给阮萤初沐浴,之后哪儿也不去,步步紧随阮萤初。

一晚上折腾下来,阮萤初躺在床上,眼睛是闭了起来,还能听见朵红在门外走动的声响,刘叔也过来说了两句,阮萤初等啊等,怎么也没听见想要的声音。

她翻过身子,睡不着,她闯祸不是一天两天,往常爹娘护她,下人为她掩护,但事后总归有了机会,爹爹就会把她叫去书房,给她讲明白事情的原由和她的不妥当。

如今她在段王府闯了祸,下人依旧掩护她,可没人敢说她,她就得自己来找她的不妥当,找来找去,怎么都绕不开一个人的名字,段沐宸。

她就是想要本译好的诗文,也是因为诗文让段沐宸显得没那么嫌厌,她才打算参加个宴会帮忙,不欠段沐宸的人情,可宴会比她想得凶险,阮萤初哪里料到要面临杀身之祸。

想到这里,她就把所有错拿到段沐宸身上套。

段沐宸总是一副过于自谦的态度对她,在阮萤初眼里无比自傲,好似西南的一切与阮萤初无关,这份避让不那么舒服,有要把她远远排离开迹象,表现就是段沐宸的不在乎。

在乎可以是喜,可以是厌,但阮萤初要的厌没有,只有一种让她置身事外的安放,段沐宸在她最危急的时刻赶到,一切都像段沐宸安排好一样,救她都像顺便,让阮萤初还在为得到八仙图一览后,为此欢喜的心情成为笑话。

阮萤初这么想着,失眠一夜。

第二天,她顶着泛青的脸色更让朵红和刘叔心疼,阮萤初则不太在意,在白纸上画下八仙图看到的地域,一夜的功夫,她最擅长的就是劝好自己,打算拿着画好的图去找段沐宸,要当面得了段沐宸的话,她何来失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