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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琢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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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我恰与你相反,我一向觉得人之初,性本恶。人的私欲既生便在,却恰恰需身处之境来不断修正,如若人在逆境,便只能依靠思想来与之抗争,可所思所想,从何而来?便是信仰与传承。人与人际遇不同,苦痛亦不同。”

“其实程肃说的那些,我也品了许久。正如他所言,我生来便有母后庇护,可母后的苦难,他不曾亲历,我险象环生,他亦视而不见。对了,甚至这些千钧一发,悉数是他设下的局。他权欲熏心,便只能看到旁人手握权力,却忽视了他人经历的苦痛,是逆境崩塌了他的思想,以至行错了路。”

她有些嫌恶地撇了一眼程肃的坟头。

“那你可怪臣为他设立坟茔?”

云怀月看向温琢,他的眼底并无一丝疑惑,便知他是明知故问,

“他虽丝毫不念旧情,可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记得别人待你的每一分好,所以即便被他辜负,却仍是怀有善意。人都死了,埋了而已,原来你竟觉得我如此小气。”

她故作娇嗔,在孟元秋的碑前拜了一拜,冲他做了个鬼脸,便独自往城内走去。

片刻,身后马蹄声响起,温琢把她捞上马,温雅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

“公主娇贵,怎能自己步行?还是需让臣来做这个马夫,送公主一程。”

云怀月自住进姜临府中,便时常能在院中与之偶遇。

今日她刚踏入府门,便见姜临正坐在廊下的栏杆旁独酌闷酒。

她心下了然,估计是他听了虞无芥的话跑去质问姜枫舅舅,反碰了钉子,便言笑晏晏地行至他面前,问道,

“为何一人独酌啊,表兄。”

姜临闻声瞥了她二人一眼,并未放下酒壶,仰头闷下一口酒,指着温琢道,

“姜家之事,与他无关。”

温琢轻笑了声,并未与他计较,只与云怀月道了个别,便回自己房中去了。

姜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幽幽开口道,

“我不知道。”

云怀月并未开口,只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我不知父帅他竟也牵扯了进来。”

“你如此惆怅,应是离开程府后,策马去了庆远军大营?”

姜临看着栏杆外,从鼻腔中闷闷“嗯”了一声。

“然后挨了一顿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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