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页）

卜部六郎气得口中冒泡，两眼凶光四射，如恶鬼般怒叫：&ldo;你凭什么理由想对我……&rdo;

&ldo;那么，你说明你昨夜的行踪吧！&rdo;

&ldo;昨夜的行踪……我不能说。&rdo;

&ldo;昨夜在命案现场附近，有人见到你……而且，还有一把短刀哪里去了？&rdo;

&ldo;不知道，我不知道。&rdo;

&ldo;那把短刀如你所预言的，不，该说如你所威胁的，插在澄子小姐的心脏上，你难道还敢说不知道？&rdo;

&ldo;什么……澄子死了？被杀是吗？那是神意、天谴……哈、哈、哈……&rdo;又是那极尽阴森恐怖的笑声。

&ldo;你如何能够预测命案的发生？我想听听你的解释。&rdo;

&ldo;……&rdo;他并没回答。

楠山使了个眼色，我上前一步：&ldo;卜部先生，你还记得我吗？&rdo;

&ldo;你是……啊，对了，你不是昨天在这附近问路的人……&rdo;

&ldo;不错，谢谢你当时的忠告。确实，那是如你所言的恐怖之家，只是你的话过于笼统，所以我并未告诉教祖，但你的预言实现了，澄子小姐被杀而浮尸水面！&rdo;

他的唇际再次掠过一丝微笑，却立即消逝：&ldo;看来神的启示是正确的……&rdo;

&ldo;但你的神却只是一尾鲶鱼！我再问你一次，你能如此正确的预言杀人的时间和方法，其理由何在？&rdo;

&ldo;滚开！像你们这种俗人，岂有资格听到神示？&rdo;

&ldo;俗人也无所谓。不过，无论你是神的弟子，抑或是恶魔的弟子，反正活在尘世上的期间，就得服从尘世的法律。卜部六郎，现在我依职权，将你以杀害卜部澄子的涉嫌者之罪名予以逮捕！&rdo;

&ldo;理由呢？&rdo;

&ldo;第一，你昨夜的不在现场证明不充分！而且，有人目击你在命案现场附近。第二，你曾威胁要夺走卜部家每个人的生命，且准备四把短刀，而目前短刀只剩三把，另一把行踪不明。第三，你表示是神的旨意，能完全预言杀人的方法和时间。总之，你有动机，也有凶器，却没有反证。有了这些证据，我赌下生命、职位，也要和你周旋到底。&rdo;

&ldo;粪土之墙不可圬也……没办法，耶稣也得背上十字架，孔子也得奉承。预言者不管在什么样的时代，没有不被投石鞭打的……走吧！&rdo;

他悠然的向前踏出一、两步。就在这一瞬间，突如其来的，他声嘶力竭的尖叫，苍白的额头冒出豆大汗珠，嘴唇扭曲，口涎直流，手指伸向虚空，如枯叶般不停颤抖着，然后颓然倒在我面前。全身如波浪起伏般剧烈痉挛，双手紧抓塌塌米边缘，然后，整个人昏迷不醒……

这仅仅一、两分钟内，我们都呆住了，等到抱起他的身体时，再怎么摇撼，已醒不过来。

&ldo;这是怎么回事？&rdo;探长也不自禁露出不安的神色，大概认为卜部六郎服毒自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