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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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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他吐了一口烟,停顿了一下,看着优希说:&ldo;所以说呢,在川崎见面最合适。只是没找个更好的饭店,真对不起。&rdo;

优希摇摇头说:&ldo;看你说的,这里离医院近,可帮了我的大忙了。你们俩特意跑这么远来看我,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rdo;

&ldo;我这里没问题。我的事务所有一个又年轻又优秀的律师负责照看。&rdo;笙一郎微笑着说。

&ldo;我这里也没问题。&rdo;梁平也爽快地说。

笙一郎指着梁平对优希说:&ldo;你觉得这小子变了没有?&rdo;

优希依然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她看了梁平一眼:&ldo;还是当时那个样子。那天在医院里撞见时,让我大吃一惊。&rdo;

&ldo;我也是。&rdo;梁平说,他眯缝起眼睛看着优希,&ldo;一点儿都没变,那天真把我吓了一跳。&rdo;ocr校对欧阳杼

优希被梁平看得有点儿心慌:&ldo;净瞎说。&rdo;然后突然用开玩笑的口吻说,&ldo;怎么变成老太太了?那时你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吧。女人哪,在年龄上就是吃亏。男人呢,年龄越大,越有派头。女人真可怜。&rdo;

&ldo;说什么呢?你可是漂亮多了。见到你时真的让人大吃一惊,是不是梁平?&rdo;

梁平点头。

&ldo;行啦行啦,我自己心里明白,说话就三十的人了。&rdo;优希说。

&ldo;真的漂亮多了。&rdo;梁平认真地说。

优希一下子没找到合适的词语对付他们。

&ldo;一位思想家说过,&rdo;笙一郎接着梁平的话茬儿说,&ldo;女人的美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的。一位哲学家补充说,但是,只有爱她的人才能看到这一点。&rdo;

优希好不容易才找到合适的词语,她笑着说:&ldo;别说这些叫人下不来台的话了。&rdo;

笙一郎哈哈一笑:&ldo;好,不管怎么说得先叫几份饮料吧。&rdo;

女服务员劝优希再换一杯,商量来商量去,要了三杯咖啡。

&ldo;不愧是当律师的,&rdo;优希用钦佩的口吻说,说完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又特意揶揄了笙一郎两句,&ldo;嘴巴好使,话题不断,真是又果断又利索。&rdo;

笙一郎点燃第三支烟:&ldo;要是没有我这滑稽表演,还不得冷场啊?&rdo;

&ldo;不过,你是比以前爱说了。&rdo;

&ldo;我?&rdo;

&ldo;怎么说呢,先开口的一般总是……&rdo;优希差点儿说出&ldo;长颈鹿&rdo;,赶紧改口说,&ldo;总是有泽君。你呢,总是在后来抓住问题的核心,冷静地分析目前的情况,然后慢吞吞地说出自己的意见。你是这种类型的人吧?&rdo;

笙一郎抬头吐了一口烟:&ldo;以前哪,那是没有首先发表意见的能力,老是担心别人不会接受自己的意见,所以不敢说。保持沉默慢慢掌握情况呢,可以说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rdo;

&ldo;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是大人物了,用不着自我保护了是吧?&rdo;

&ldo;同样是自我保护。在那个不说话吃不上饭的世界里混事儿嘛。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装腔作势地先声夺人,才能保护自己呀。&rdo;

咖啡端上来,谈话一时中断了。服务员刚一走,笙一郎就惊讶地说:&ldo;这儿的咖啡也这么淡哪!&rdo;说完自己先笑了。笑完之后换了一种口吻说,&ldo;话说回来,医院那边儿请假没问题吗?工作那么忙,请假够难的吧?&rdo;

&ldo;今天是白班,没问题。你那边不也一样嘛。股东总会马上就要召开了,忙得够呛吧?聪志又傻乎乎地不懂事……&rdo;

&ldo;股东总会对策如果不能早点儿拿出来,是没有资格搞企业法的。为了锻炼聪志君的业务能力,我经常让他去参加研讨会什么的。&rdo;

优希没有告诉聪志她早就认识笙一郎。笙一郎也不想让聪志对自己产生什么拉关系之类的误解,赞成优希的做法。对于优希来说,这样做还有别的理由。如果告诉聪志自己跟笙一郎早就认识,那么聪志一定会问是在哪儿认识的。优希住过院的事,聪志只知道是因为哮喘病。关于双海儿童医院以及后来的一切,优希想一直瞒着聪志。

优希想换个话题。看见梁平在那里把拳头攥紧又松开的样子,问道:&ldo;你这当警察的也不容易抽出时间来吧?听说你是刑警,肯定很忙。&rdo;

梁平攥上拳头,摇摇头说:&ldo;我这儿没事儿,案件已经告一段落,没问题的。&rdo;

&ldo;听小儿科的护士说,欺负小淳一的犯人,是你抓到的。&rdo;

&ldo;是我们头儿抓到的。&rdo;梁平对这个话题好像有些厌倦,很平淡地说。忽然又抬起头来问道,&ldo;那孩子怎么样了?&rdo;

优希点点头:&ldo;小儿精神病专家来了,已经开始用心理辅导疗法和家庭关怀疗法并行的方法治疗。外伤治好以后准备转院。总之,这孩子心里有气能发泄出来,周围的人们也能理解他,现在好多了。多亏了你。&rdo;

&ldo;这种精神创伤,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rdo;梁平低着头说。

&ldo;可能吧。不过……&rdo;优希说着话下意识地把右手放在了左腕上,突然觉得奇痒无比,赶紧把右手拿开,&ldo;对了,你们俩的工作都是很了不起的工作。&rdo;优希用钦佩的口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