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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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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第2页)

“喝吧。”桓宣喝一口试过不热了,递过药碗。

傅云晚伸手来接,有一刹那模糊期待着他会不会碰她的手,但他拿得那么稳,丝毫没有碰到。失望夹杂着渴望,还有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负罪感,傅云晚呜呜咽咽哭着,接过药碗。

桓宣走去书案前坐下,看着案上谢旃的灵位。故去的人是永远争不过的,尤其那又是谢旃,举世无双的玉檀郎。但他总得在她心里,留下点什么吧。

傅云晚便看着他,又去看那冰冷沉默的灵位。哭得喘不过气,也终于把那一碗药喝完了,酸、苦、涩,似乎是良药的滋味,可惜全无用处。

她快要热死了。

“再喝点?”隔着不远

()不近的距离,桓宣问道。

傅云晚说不出话,一声声喘着,看着他一步一步,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接过她手里的空碗,大手在她额上虚虚一摸:“你很烫。()”

傅云晚叫出了声。他那么凉,简直要拼上所有的意志和力量,才能控制住自己没有去抱他。可他偏偏不走,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那只手沿着她的额头抚向脸颊,掌心带着茧子,粗沙沙的划着皮肤,让她在燥热之外又添了一种奇痒,像千万只蚂蚁一齐在身上爬,各处啃着咬着。

身体已经全然变成了水,随着他手指移动的地方,一点点淌过去。他突然停住了,指尖拈了拈她身上的汗,跟着俯身低头。傅云晚眩晕着,觉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在颈窝里啄了一下,让她几乎又要叫出声,跟着他低低开了口:那就再喝一碗吧。?()_[(()”

他松开她,断然起身,所有的渴望和依靠一刹那全都落空,傅云晚软倒在榻上,哭出了声。

桓宣慢慢向书案走去。舌尖尝到微微的咸味,是她颈窝里的汗。慢慢倒了一碗药,慢慢走回来,她倒在榻上喘气,眼泪顺着耳朵,打湿头发。她是真的撑到了极限,这样柔弱的女人为了谢旃,竟然能撑这么久。

桓宣在她身边坐下,长臂一伸,捞她起来:“喝吧。”

药碗送在嘴边,他大发慈悲,带着一身清凉,轻轻抱住她。傅云晚哭着,又情不自禁靠着,一口一口将那碗药又喝完了。满口的酸苦,可自己也知道,不过是强弩之末。

桓宣拿过空碗,擦掉她眼角的泪:“这药,有用吗?”

没用。傅云晚哭出了声。

桓宣慢慢抚她的头发,手指插进发丝里,揉着雪白的头皮。这样熬着她,他也不好受。可他总得为自己争一回,他要她在清醒的时候看着他,知道是谁在碰她。“做十次跟做一次,有区别吗?”

傅云晚浑身一抖,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她不是什么风寒风热,他知道她药性发作,知道她要他。

做十次跟做一次,有什么区别呢?无论如何,她都已经不干净了。

心底那根弦嘣一声断了,傅云晚闭着眼睛,泪水不断头地淌着,而她也像那泪,彻底失去了约束,汹涌着向他。

桓宣紧紧抱住,呼吸发着烫。这场戏按理说应该要拉扯得更久些,才能让她记得更清楚,可他现在,很急。于是那最后一句话便咬着她的耳尖,有些潦草地说了出来:“要我帮你吗?”

也不需要她回答,将脚踝紧紧握起。她突然哭叫了一声:“檀郎,别,别让他看!”

桓宣抱着她慢慢走到书案前,他停下来看着谢旃的灵位,有一刹那傅云晚惊恐地想到他会不会就这么做了,跟着他伸手,轻轻扣倒。

……

傅云晚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桓宣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依旧是那种碾碎了掰断了,又累又痛无法动弹的感觉。太阳光透过帐幔,明晃晃地照着眼睛,要积攒很久的力气,才能挣扎

()着摸到扔在脚边的衣服,拖过来遮住眼。

那刺目的阳光终于挡住了大半,傅云晚一动不动躺着,痛苦,自责,羞耻,只想继续睡过去,再不醒来才好,可偏偏又睡不着,闭着眼睛流泪。

昨夜,她又一次背叛了谢旃。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次,最后人已经晕过去了,依稀觉得桓宣还在动。他那东西又多又浓,沾在身上擦都擦不完,让她现在浑身都黏腻着,难受极了。

傅云晚突然愣住了,那个东西,是会怀孩子的吧?

脑子里突然嗡一声响,她怎么能够怀孩子!她已经够对不起谢旃了,如果在他的丧期她怀了桓宣的孩子,那就真不如死了算了!

挣扎着想起,又起不来,门开了,听见轻快的脚步声,桓宣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