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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和义兄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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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是,此等贼人,应碎尸万段!”李栀想起来便后怕,“幸亏丹景察觉不对带人赶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继而又骂自己:“我这个蠢蛋,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歹人武功高强,来去无声,哥哥自然无所察觉,何况我中了迷药,根本喊不出来。”李靥靠在哥哥肩上,目光又扫到地上血迹残肢,吓得扭过头,“哥哥,我们出去吧。”

李栀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也觉得一阵眩晕,赶紧将她搀扶着背起来:“靥儿去我那里住,我去睡前院,明日便找人将这里重新粉刷,地砖也换掉。”

“要不少钱呢,多擦几遍算了。”李靥舍不得那修房子的钱。

“满屋的血腥之气,如何住人?靥儿就莫要操心了,修房子的钱哥哥还是有的。”他故意不去讨论刚才的事情,而是假意笑话妹妹,“小管家婆。”

“哼,我若是不管家,你那点俸禄只能喝粥。”

见她还有精神反驳,李栀放下心来:“是是是,持家全靠靥儿,为兄感激不尽。”

兄妹俩轻声交谈着从卧房出来,尚辰见状赶忙向前急走几步,有心想要问几句,最终却是放缓了脚步没有作声。

今晚将李靥送回来之后,他便带着大理寺众人埋伏在吴宅,未想等到夜深也毫无动静,找来家丁细问之下才知白日里邹槐竟打听过李靥住处,顿时心惊胆裂,二话不说就往李府赶。

可还是晚了一步,看到心爱的人满脸是血趴在地上,他理智全无,想也不想便挥剑斩掉了邹槐两只手。

如今小姑娘一声不吭趴在哥哥背上,尚少卿心中万般后悔,她比花朵还娇嫩,定然是见不得血的,自己却当着她面砍掉邹槐的手,血溅闺房,实属不该。

夜风微凉,吹得秋叶沙沙作响,李靥伏在哥哥背上,望见树下那个静默而立的修长身影。

月光树影,斑驳摇曳,他朝这边迈了一步,明亮月色便完完全全洒在他身上。

仿佛约好了似的,此刻天上没有半朵云,如瀑清辉畅快地一泻而下,将他如画眉眼照得无比清晰。

那是心思缜密,救自己于危难的大理寺少卿;也是出手如电,顷刻间斩断对手双臂的无情剑客;是前世对她万般照拂,不离不弃的义兄;还是刚刚温柔唤她乳名,将她抱起掩藏好的成年男子……

李靥心如擂鼓,脸也跟着发烫,她在兄长羽翼之下无忧无虑活了十八年,对于男女之情一直懵懂,纵使已经定亲,纵使上一世已经嫁为人妇,也只是按照书上所写,做好一个女子该做的一切。

而今她惊魂甫定,再去看救了自己的尚辰,却觉得他很是不同,与之前在小巷子里的那个他不同,与往日每一次见到的他亦不同,甚至与任何一位男子都不同。

包括赵南叙在内。

她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种感觉,干脆垂了头,任长发遮住自己脸上红晕,默不作声。

第18章摧花(十)

大理寺擒住采花飞贼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东京城,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圣上颜大悦,不仅论功赏赐了尚辰以及大理寺众人,还破例允了唐君莫入大理寺,履寺正之职。

除此之外,圣上又特令内侍省派遣工匠将李靥的绣楼重新修缮,算作对她此番受到惊吓的安抚,只是考虑到女子名声,只在散朝后将李栀叫到了御书房宣旨,并未声张。

“臣谢陛下恩。”李栀行完大礼,耿直道,“臣妹虽受惊吓,但她天性开朗,早已恢复,恕臣直言,陛下这道旨意似乎于理不合。”

当今圣上赵琮端坐于御案之后,见他如此说,笑着摇头:“又来了,李卿虽好,只是太轴。”

“陛下教训的是,可这修缮府邸确实劳民伤财,臣还有些积蓄,粉刷房屋也支付的起,古人有言曰……”

“巴掌大的地方,还能担得起劳民伤财四个字?何况李卿住的本就是朝廷官舍,内侍省修缮也是情理之中。”赵琮抬手制止了他的长篇大论,“放心,钱从朕的内帑里出,不会动用国库,你一人带大幼妹不易,翰林院俸禄也有限,此番赏赐意在要你专心为朝廷工作,莫被俗事扰了心神,朕如此说,李卿可懂?”

赵琮一番话说完,李栀再拒绝就是真的太轴了,当下重新磕头行礼:“臣李栀谢陛下恩典。”

李栀领了旨意,迫不及待回家把这件天大的喜事告诉妹妹,李靥听后也是惊喜非常,直嚷着要喝酒庆祝。

“不可,你三个月的禁酒令还未过。”李栀还记得她中秋节撒酒疯的事,摇头,“不许喝。”

“唔,一点点都不可以吗?这可是官家的赏赐。”

“官家赏赐是修缮府邸,不是赏赐你喝酒,莫要混作一谈。”

见说不过他,李靥鼓着脸,摸过一个石榴低头剥起来:“哼!”

“靥儿乖,说好三月,便是三月,切不可坏了规矩。”李栀干脆让人把酒壶撤了,“哥哥也不喝,陪你。”

他重新倒了两杯茶,说起另一件事:“今日丹景特意在宫外等待,想托我找你问件事。”

“何事?”

“采花飞贼虽已归案,但他阴狠狡诈,每每以黑纱罩面,是以众多受害女子均未看到他真容,无法指认,如今审判在即——”

李靥剥了一小碟石榴籽,吃了几颗觉得清香甘甜,于是把那一碟推给哥哥,自己又拿了个空碟子来继续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