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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和义兄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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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郎有情妾有意,又早已定下婚约,名花已有主,再喜欢也只能放弃。

可他不甘心,赵南叙贪声逐色,流连烟花之地,非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这么好的小娘子,不该受这种委屈。

他那日跟尚少卿说的话,不是闹着玩。

“沈虞候找我有事?”李靥见他发呆,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笑道,“是又要画像吗?”

“不,不是画像。”沈羽否认,将手里的红糖小饼给她,“刚买的,还热着呢。”

李靥接了纸包,有点不知所措。

“咳,其实我是来送请帖的。”他也觉得自己这小饼买的莫名其妙,慌着低头从怀里拿出张请贴来,语无伦次地解释,“父亲生辰,邀请了李学士,也邀请了尚少卿,这一份是我专门写来给你的。”

他说着微微弯下腰,双手递过去,态度恳切,“父亲五十大寿,还望李娘子拨冗。”

“沈虞候言重了,我一个小女子怎担得起拨冗二字。”李靥见他给得郑重,行了礼双手接过,撒了金箔的请帖上,只写了自己的名字。

她瞬间有种被重视的感觉,眉眼弯弯地点头,“我一定去!”

第54章立冬(二)

连着两日阴雨连绵,今日总算放晴,太阳照在水渍未干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

赵府上下一众佣人皆是放轻脚步低头匆匆,大气不敢喘,倒衬得花厅里赵母的怒吼声愈发响亮起来。

“逆子!你这个逆子!看你那点出息!”赵母将八仙桌拍的咣咣响,“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肯罢休,啊?”

“孩儿不敢惹母亲生气,实在是生无可恋,苟活世间无益,不如早日死了,您也落个清静!”赵南叙坐在桌前,头上缠着细布,有气无力。

赵母忍不住哭起来:“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娘没了你可怎么活!那个狐狸精就真的那么好?值得你为她去死?”

“我不管旁人如何看,小靥在我心中就是最好,若不能娶她,不如去死。”

“你是聋的吗!那活神仙说的话你当耳旁风是不是!家财散尽亲人横死,我看你就是从心底盼着你老娘我横死!”

“母亲大福大贵,长命百岁。”赵南叙少见的坚持,“算命的胡言乱语根本不可信,退亲一事母亲休要再提。”

“你——!”赵母气得脸色发紫,抓起桌上茶杯就冲他丢过去,“你真是迷了心窍了!”

茶杯砸在头上又弹开,落在地上摔个粉碎,半凉不热的茶混着茶叶兜头泼下,淋湿了赵南叙额头的细布。

一直站在角落面色苍白的温若蕊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倒,不偏不倚跪在摔碎的瓷片上:“姨母,您不要怪表兄了,外面童谣唱得清楚,前世孽缘今世偿,既是缘分,总是躲不掉的……”

她说着忍不住嘤嘤啜泣,“定是若蕊的错,是若蕊不知羞耻,才让表兄的良缘便变孽缘,明日若蕊便离开这里,不再回来。”

听到她要离开,赵南叙竟隐隐松了口气:“此事与你无关,一切都是我错,不过你离开也好,我会给你补偿的。”

“若蕊不要补偿!”温若蕊摇头,抬起脸来将他望着,泪光盈盈,万千不舍,“若蕊只愿表兄安康,与表嫂恩爱白头,若蕊离开后会寻一处古庙寄身,早晚诵经,与孩子一起祈愿姨母与表兄表嫂身体康健,福寿延绵。”

“孩子?什么孩子?”赵母表情骤变,“小蕊,你说什么孩子?”

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温若蕊揉皱了帕子,咬破了下唇:“若蕊失言,姨母莫怪。”

“我问你什么孩子!”

“是……是表兄的孩子。”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别跪着快起来!”赵母着急忙慌双手去搀她,这才看到她跪在瓷片上,“呀,膝盖都流血啦!快来人,将娘子扶去东厢房郎君那屋歇着,多加几个软垫,再请个大夫来!”

一群人七手八脚扶走了温若蕊,赵母跟着后面一迭声地喊着小心些,行至门口回头,伸手一指自己儿子:“若蕊现在怀了我宝贝孙儿,你敢再提一句让她走,我就收拾包袱跟她一起回老家!”

说着一甩手,再不管没头苍蝇一样满屋乱转的儿子,急急跟去了东厢房。

她不喜欢李靥,这个女子过于聪明又擅媚术,还未过门就将自己儿子弄得五迷三道,将来若入了赵府,必然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所以她要留住温若蕊,二对一,胜算才大。

可若说要让温若蕊做正妻,她第一个不同意,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容貌,温若蕊都跟李靥没法比,何况李栀如今在朝中风生水起,随时都可能高升,到时必然要帮扶唯一的妹夫。

李栀没有妻儿,只这一个妹妹,这样的人在老家叫做绝户,不吃才是傻瓜。

而且他那个病秧子的样,顶天再活个十几年,到时财产拿到手,再寻个理由把李靥休了赶出去,再重新给儿子娶个年轻漂亮的又有何难。

可如今活神仙说李靥是个扫把星,那便要另做计较,成亲是不可能了,她可不想被克到横死,可就算退亲,也得让李家剥一层皮才行。

赵母皱起眉,眼珠子骨碌几圈,心中有了主意。

东厢房一阵忙乱,温若蕊被人小心翼翼扶到床上,大夫很快就到了,细细诊过之后告知要好生养胎,她斜靠着铺了几层的软缎靠枕,惶恐地像只无辜白兔:“姨母,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