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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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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我还不知道,很难说。别忘了,吃这种药的人很会耍滑头的,不能老听他们说的话。我没有太逼她,不愿意吓着她……

&ldo;她小时候有依恋父亲的错综情感。我看她未必真喜欢她母亲,因为自各方面来看,她母亲都是个阴沉沉的女人,自以为是的那种贞节烈女。她父亲倒像个很乐观的人,也可能受不了那种死气沉沉的婚姻生活‐‐你晓不晓得有个叫露薏丝的女人?……这个名字好像很令她惧怕‐‐依我看她是这个女郎最先恨的人。她在这孩子五岁时把父亲抢走。那种年龄的孩子虽然不太懂事,但是对惹出麻烦的人都很快就产生憎恨。很显然,她在几个月之前才再见到父亲。我看她始终作着美梦‐‐她才是她父亲的伴侣与掌上明珠。当然她是大失所望了。父亲带了个新太太回来,何况是个年轻漂亮的太太,她不叫露薏丝吧,是吗?……没什么,我只是问问。我现在只是给你一个轮廓,一个大致的情况。&rdo;

电话中对方很大声地说:&ldo;你说的是什么?再说一次。&rdo;

&ldo;我说我只给你一个大致的情况。&rdo;

双方停了片晌。

&ldo;喔,对了,有个小过节你可能会发生兴趣。这女郎企图自杀,可是作得很笨拙。这你感到很惊奇吧?……&rdo;

&ldo;喔,你不感到惊呀……不是,她没有吞下一大瓶阿司匹灵,也没把头伸进瓦斯烤箱里。她跑进快车道上,要往一辆开得奇快的美洲虎撞上去,我告诉你幸亏我适时拉她……是的,我看确乎是一时的冲动……她自己承认了。还是那句老话‐‐她要&lso;一了百了&rso;。&rdo;

他听对方一阵连珠似的说话之后,又说:&ldo;我不知道。在现阶段,我无法肯定‐‐按目前所知,事实很明显。她是个神经过敏的女孩子,神经质,加上吃了过多各种的药物,显得紧张过度。不能,我无法告诉你到底是哪一种。目前这类的药物到处都有,少说也有十几种,每种的效果都稍有不同。可能引起脑筋混乱,丧失记忆,性情暴躁,神情迷惑或是变成个木头人!困难就在分辨她自己真正的反应与因服用药物所引起的反应。这样,就有两种可能。或是,这女郎陷入了幻觉,把自己看作是神经质,精神有毛病,并自称有自杀的倾向。这事实上是极可能的。要不然,她就是一派谎言。我也不排除加一种可能,基于本身某种暖昧的理由,她或许故意要给别人一种全然伪装的印象。果真如此,她作的就非常到家。偶尔,她所说的事情,总会出现一些不能自圆其说的痕迹。她是个很会作戏的演员?还是根本就是个半低能、有自杀倾向的病患者呢?两者都有可能……你说什么?……喔,那辆美洲虎!……的确,开得是过快了一些。怎么,你认为可能不一定是自杀企图吗?那辆美洲虎可能是故意要撞死她的?&rdo;

他想了片刻。&ldo;这我很难说,&rdo;他缓缓地说:&ldo;不过,也说不定。的确,说不定哟,只是我从没这么想过。麻烦就在一切都有可能,是不是?反正,我会很快再从她口中套出些根苗的。我现在已经能令她至少信任我一半了,只要我小心谨慎,不要逼得她太甚、太快,以致反而引起她的疑心。她慢慢地会对我更信赖的,如果她确实是精神方面的有问题,她会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告诉我的‐‐到最后,我不听还不成了呢。在目前,她心里还有某种惧怕……

&ldo;当然,如果她是故弄玄虚,将我们引入歧途,那么我们也只有找出她要这么作的理由。她目前在恳维园,我想她会住下来的。我建议你派个人盯住她一、两天,如果她企图溜走,那么,那个她不认识、负责看牢她的人最好跟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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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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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iddot;芮斯德立克在开一张支票,签字时脸上略带苦状。

他的办公室宽大,装潢考究,却是典型俗气的大亨气派‐‐装饰与摆设都是赛蒙&iddot;芮斯德立克遗留下的,安德鲁&iddot;芮斯德立克兴趣索然地接收下来,没有作过任何更改,只将墙上挂的一、两张画像取下,挂上了自乡间带来的自己的画像与一幅泰宝山的水彩画。

安德鲁&iddot;芮斯德立克是个中年人,开始有些发福,但是与他身后悬挂的十五年前所绘的肖像相比,都出奇地看不出有什么改变。同样突出的下巴,两片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轻轻上扬的眉毛也是一式的玩笑人生。他并不是个引人注意的人,一种通常可见的人,而此刻,却也不是个很快乐的人。他的秘书进入房间时,他抬起了头看着她。

&ldo;有位赫邱里&iddot;白罗先生要见您。他一定说与您约好了的,可是我根本查不出来。&rdo;

&ldo;赫邱里&iddot;白罗先生?&rdo;名字依稀有些耳熟,他却记不起是怎么听过的。他摇头说:&ldo;名字我一点也记不得‐‐不过我好像听过。他长得什么样子?&rdo;

&ldo;很矮小‐‐外国人‐‐我看是法国人‐‐蓄着一撮大胡子‐‐&rdo;

&ldo;对了,当然了!我记得玛丽提起过他。他去看过老罗迪。可是他说跟我约好的,又是怎么回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