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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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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ldo;我是什么意思?我要你告诉我一件死亡的事,这正是我的意思。一桩死亡。你还说没有死亡呢。你只晓得企图下毒的事,其实早有死亡发生了。在‐‐那叫什么所在来着‐‐发生的死亡?&rdo;

&ldo;波洛登公寓。&rdo;

&ldo;对了,对了,对了。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rdo;

&ldo;这桩自杀?或管它是什么?我想‐‐呃‐‐我想大概是我去那所公寓之前的一个星期吧。&rdo;

&ldo;棒极了!你是怎么听说的?&rdo;

&ldo;一个送牛奶的人告诉我的。&rdo;

&ldo;送牛奶的,真的!&rdo;

&ldo;他只是在找话搭讪,&rdo;奥立佛太太说:&ldo;好凄惨呀。大白天的‐‐我想是清晨时分的事。&rdo;

&ldo;她叫什么名字?&rdo;

&ldo;我怎么知道?好象他也没说。&rdo;

&ldo;年轻,中年,还是老太太?&rdo;

奥立佛太太想了想,说:&ldo;他也没说得很准确,我记得他好象是说五十岁的模样。&rdo;

&ldo;我在想,那三名女郎中有没有一个认识她?&rdo;

&ldo;我怎么晓得?也没有听见别人再提起过。&rdo;

&ldo;你怎么没想到告诉我呢?&rdo;

&ldo;哎呀,真是的,白罗先生,这与我们手头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嘛。嗯,也许有些关系‐‐可是没人说起,也没人想到啊。&rdo;

&ldo;但是,有关系。又添了一环。这名女郎诺玛,住在那幢公寓楼房里,有一天有人自杀了(这点,我看正是一般人的看法)。这是说,有人自七楼窗口掉了下来,或是跳了下来摔死了。然后呢?数天之后,这个叫诺玛的女郎,在一次酒会中叫你谈起我之后,跑来看我说她怕自己可能杀了人。你这还看不出来吗?一桩死亡‐‐而且没有几天之后,就有人认为自己可能杀了人。不错,一定就是这桩谋杀。&rdo;

奥立佛太太本想说&ldo;胡说八道&rdo;,但却没有那份胆量,不过她心中的确是这么想的。

&ldo;那么,这也一定是我一直尚未寻到的那线资料。这线资料一定能把整个事体串起来了!对了,不错,我还不知道怎么个串法,不过一定会串起来的。我得仔细推考,我一定得好好地想想。我得立刻回家去想,直到一点、一线都能合得起来‐‐因为这关键性的一线应该可以把事体连得清晰起来……好呀,终于找到了。我终于可以按我想的方向推敲了。&rdo;

他站起身来说:&ldo;再见了,亲爱的夫人。&rdo;就匆匆走出去了。奥立佛太太终于松了一口气。

&ldo;胡说八道,&rdo;她冲着空屋子说了一句:&ldo;简直是荒谬。不知道吃四颗阿斯匹灵会不会太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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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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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赫邱里&iddot;白罗的身旁摆了一杯乔治为他准备的热汁,他一边啜饮一边深思。他那沉思的方式对他自己来说,也是十分特殊的。他选择思绪的技巧如一个玩拼图游戏的人选择画片似的。一块一块地,顺次拼在一起,就会呈现出一幅清晰协调的图画。此刻,最重要的是选择与分类。他饮了一口汁,放下杯子,将手臂靠在椅子臂上,让一块一块的画片拼入他的脑海中。等他全认清楚之后,他就要选择了。一块蓝天,一片绿岸,也许还有一条条的虎纹……

他穿在黑漆皮鞋里的双脚在作痛。就从这里开始吧。他走上了一条由他的好友奥立佛太太走出来的道路。一位继母。他看见自己的手在推一扇栅门。他看见一名妇人转过身来,她是在弯着身子修剪玫瑰的,转过身来看他吗?他有什么要选择的吗?没有。只有一头金黄的头发,一头象玉蜀黍田般的金发,一绺绺的发鬈倒有几分类似奥立佛太太的发型。他露出一丝浅笑,心想玛丽&iddot;芮斯德立克太太的头发要比奥立佛太太梳理得整齐多了。像一幅金色画像般的镶在她脸庞上,只是略嫌大了一点。他记起罗德立克老爵士对他说过,因为患了一场重病,她不能不戴上一顶假发。年轻轻的,真可惜。如今再一想,难怪他觉得她的头部看来好象出奇的重。梳理得未免太美好,太死板了。他在思考玛丽&iddot;芮斯德立克的假发‐‐果若真是顶假发的话‐‐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相信几分罗德立克爵士的话。他开始研究这顶假发的可能性,说不定会牵涉些重要性的。他又追想他们之间的谈话。他们谈过任何重要的事吗?他想没有,他也记起了他们一起进入的那间屋子。一间不久前别人住过的没什么特色的屋子。墙上挂着两帧画像,一帧是一个穿淡灰衣服的女人的画像。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头发是灰褐色的,那是第一任芮斯德立克夫人。看起来,她好象比丈夫年龄大些似的。他的画像正对面地挂在另一面墙上。两幅都画得很好,蓝斯伯格是位很好的画家。他的思潮凝注在丈夫的那帧画像上了。他首次看到时,没有稍后在芮斯德立克办公室看得那么清楚……

安德鲁&iddot;芮斯德立克与克劳蒂亚&iddot;瑞希&iddot;何兰,他们两人之间会有什么暖昧关系吗?该不会的。他是一个离国长时期最近才归来的男人,没有亲近的朋友或亲戚,为了女儿的性情与行为正在气恼之中。因此,很自然地,他该会向最近聘请的极为能干的秘书咨询建议,为他的女儿在伦敦寻觅一处住所。这对她也正是个送人情的机会,因为她也正在找一名&ldo;第三个女郎&rdo;……此一得自奥立佛太太口中的名称,似乎一直萦绕在他的心中。好象还有第二种他不知何故始终想不出的意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