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页）

&ldo;我是从窗帘缝里看见文先生流血了。&rdo;

&ldo;血？……果真……&rdo;

说也奇怪，佣人过分惊慌失措，夫人却过分沉着。如果从急忙前来报告消息的使者的角度看，这倒是值得庆幸的事。不过，策太郎总觉得夫人的态度实在是不可思议。

策太郎回到悠悠馆，大门已被砸开了。

悠悠馆大门不太牢固。文夫人又姗姗来迟。妇女走得慢这是事实，然而，当夫人听到丈突受伤后，为什么不尽快赶来呢？

策太郎跟着她慢腾腾地走来，心里急不可耐，真觉得有说不出的气恼。

文夫人是满族人，自然不像汉族妇女那样缠足。可是，她穿的是木头高跟莲花盆底鞋，无法走得快。

她的发型梳成满族妇女特有的&ldo;两把头&rdo;，这种发型将头发从头的顶部向两边分开来，呈鸟羽毛状。梳这种发型，单靠自身的头发是不够的，很多人要添加假发。为了不使头发散落，还要在里面放些有份量的东西，走起路来还得保持身体的平衡。

在砸破了的门前，芳兰正在拼命阻止聚集在门口的佣人们拥入悠悠馆。

&ldo;你们不要进去。大家安静地等大夫来。&rdo;

人们给文夫人和策太郎让路。佣人们留在门外。

那须和老刘已进到馆内。

那须蹲在文保泰身旁，老刘呆呆地站立在一边。

&ldo;怎么样？&rdo;策太郎悄悄地问。

那须缓慢地站起来说：&ldo;医生来了也没用。&rdo;

&ldo;这么说……&rdo;

&ldo;脉搏已停止了跳动。而且瞳孔也……&rdo;

&ldo;是心肌梗塞，还是脑溢血？&rdo;

&ldo;都不是。&rdo;那须摇摇头说，&ldo;是手法高超的杀人案件。&rdo;

&ldo;真是这样吗？&rdo;

&ldo;你看文保泰的左肩下面。&rdo;那须说。

文保泰的尸体未被椰动过。那须在旁守着，打算一直等到医生的到来。

策太郎看了看文保泰的左肩，果然不错，在文保泰左肩下面有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看来，利刃部分最多长一厘米。其实，与其说是刀，莫若说是一根粗针。

在他的肩胛骨上，不知刺进去多深。看起来，整把利刃不过长五、六厘米。

&ldo;这利刃真像小孩的玩具。&rdo;

策太郎不由得联想起来：当日俄两国形势告急之际，日本国内掀起了战争热。甚至连一般点心铺子都卖枪啦、佩刀啦等儿童玩具。有些佩刀的大小与文保泰身上的利刃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