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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未婚夫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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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第1页)

“既是这样珍稀之物,为何会流落到汉地?”闻溪仔细盯着那珠子,离开手心的温度,中心的红色果然更小了些,且形态也与先前不太相同,她有些惊讶,“它会动里面”

“出价的商人说它经年与神明通灵,已染上神性,如今活物无异。”

“活物?”

“依我看,倒不见得。”男人莞尔,怕她害怕,又赶紧宽慰道,“我幼时读过本古书,上述有种晶石,受热便会融化,想来此物就是类似的石头罢。”

闻溪点点头,盯着那珠子看了半晌,等到那星星红色不再流动时,目光从转尔落到眼前的人脸上,勾了勾唇,问他:“不过相国大人为何会去那飘香坊?以前我还是郡主时倒是经常去,那里面来往的,不是豪客便是贵女。莫不是高处不胜寒,得往那暖玉温香处去才好热闹?”

她说完自己倒先羞起来,别扭地飞快移开视线。

宋子珩解释道:“朝中大臣常在那处消遣,免不得也得附和一两回。”

他说得十分正经,正经得却让人觉得是在附和。

闻溪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低头忙碌地转动着手串上的银饰。

男人一副无事模样,用淡淡的嗓音接着道:“彼时我看见这珠子的色彩,便想起第一回见你时的情形。”他神情专注,陷入回忆中,“过去许久,我仍记得那落日余晖。”

和踏着斜阳而去的那个身影。

“第一回见我?落日”闻溪一头雾水喃喃自语,却不明白,“你不是说第一回见我是在镜湖边上?以前我去镜湖,皆是大雪天气,那处的火烧得最暖,能烤豆子吃,何处来的落日?”

宋子珩收回视线,与她懵懂眼神交汇,说:“那时你偷偷从宫中跑出来,骑的温府的马,在街上仗义擒贼,惹得许多人驻足,我正好在其中。”

“我以前总骑温知意的马,甚至连着装也穿她的,怎记不得有这回事?”闻溪眉头紧锁,全无印象,“那你为何要骗我,还说什么是湖边”

男人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沉声道:“我那时自作聪明,凭你一身装束,妄下猜测断定你是温知意。”

提起温知意,闻溪心中有些堵,嘟囔着说:“难怪你后来见着她总温柔许多”

“咳”宋子珩轻轻咳了咳,随后正色道:“只是我将她认成你罢了。”

闻溪别过脸,轻轻哼了声不说话。

男人张了张嘴,又将话头咽下,斟酌片刻,才开口:“你该在意的,是我第一回见你,一颗心便落在了你身上。”

“我”闻溪呼吸一窒,心口又酸又甜,脸颊也开始升温起来,“不、不是温知意么?”

“只是你穿的她的衣裳,骑着温氏的马,我才错将你认错。”宋子珩抬手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盯着她清澈的双眼,记得当时仅有个模糊视野,连这双眼睛也被细纱遮挡,若是相遇时便见过这张容颜

不。

若是见过这张脸,他后来只怕不敢再求皇帝赐婚。

男人的呼吸倾洒在脸上,烫得闻溪耳根也红红的。她腾地挣开,埋首低头转着手上的饰扣。

谁知那一体的饰扣竟被旋开了来。

打磨如镜的内壁上,有一圈极细的花纹,凑近了看,能看到上面刻着字。

可实在太小,她只能勉强地认出一两个来:“桑叶有桑叶?”

宋子珩只觉她神情可爱,心中莫名情动,拉过她手指在唇边亲了亲,接过手串转到某个特定的角度,轻轻念出上面的字:“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佼人,其乐如何。”

“这”

闻溪连心尖也颤抖起来,她记得自己初次与男人念这诗时,心中百般滋味,彼时男人脸上却只余尴尬。

此时想起这些,甜蜜时又有些心酸,忽地收回手,站起身来,别过脸道:“这样贵重的物件,我怎么敢收。”

宋子珩跟着起身,将手串绑在她腕上,低头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红唇有些发颤,闻溪用贝齿轻轻咬住,缓了许久的气,才勉强道:“宋大人既然说初次见面时我在马上”她深深吸了口气,走到马儿身边,翻身上马,居高临下道,“倘若你追得上我,我便答应你。”

正好有日光从雨后的云隙中透出,虽不如当初的耀眼,却将马上的人照得明亮,男人嘴角噙着浅浅笑意,抬手吹了个哨,远处的黑马便徐徐奔来。

熟料还未触到缰绳,马上的人便甩鞭策马而出,清风捎来她零碎的声音:“不许耍赖!”

宋子珩笑意渐深,利落地翻身上马,朝着前方身影追了上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