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

然而相互的捉迷藏游戏在短时间内就要结束了。亚当斯买了一份报纸。报上有一条发生还不到两个小时的新闻。在第二版上，亚当斯找到了一则大标题。这个标题并不使他很吃惊，因为这个标题在他的估计中起了作用。但这个标题对他来说却很有意义。

&ldo;您对于我们在伦敦没有赶上的那架飞机出了什么事有兴趣吗？&rdo;亚当斯激动地问道。

&ldo;出什‐‐么事啦？&rdo;

&ldo;那架飞机在基辅附近爆炸坠毁了。&rdo;

&ldo;这是真的？&rdo;

&ldo;白纸黑字在这儿写着呢。&rdo;亚当斯将报纸递给了他的旅伴。

马歇尔脸色都白了。&ldo;天哪，幸运的是我们可以互相祝贺了。&rdo;

&ldo;当然，生命比我们的一些财产重要得多了。话虽如此，我还是希望在您的行李里没有什么非常贵重的东西。&rdo;

约翰&iddot;马歇尔暗暗地微笑着。&ldo;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亚当斯。我重要的东西都装在这个小的旅行包内。这个包，我是从不离手的。衣服丢掉了可以再买新的。因此，我的损失可以不必放在心上。为您着想，我倒希望您的情况不是另外一个样子。&rdo;

亚当斯感觉到了马歇尔那审视的目光，还不知道该怎么办。马歇尔年轻，长着一副显得很真诚的脸。但他的眼神看起来却比他的年龄要更加成熟。

由于霍默&iddot;g&iddot;亚当斯想通过他的旅行来实现对任何人来说都属于绝密的计划，所以他很少讲话。在必不可少的谈话中，假如由于礼节而不能保持沉默的话，他也总是把话题引到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上。

在印度洋的上空却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ldo;亚当斯先生，您身边有很多钱，不是吗？&rdo;马歇尔在较长时间的沉默后突然问道。

&ldo;您怎么知道的？&rdo;

&ldo;我这样想是因为您像我一样总在不断注意地看着您的包。假如您头上的行李架上只有几个黄油面包和一张报纸，您就不会如此经常地抬头往上看了。&rdo;

&ldo;这很有意思。您是研究心理学的，马歇尔先生？&rdo;

&ldo;您说得很对。我最近对此很有兴趣。但是您说话跑题了。&rdo;

&ldo;如果您是想研究理论，您恐怕不会对我是否真的带有较多的钱感兴趣的。&rdo;

&ldo;我是为了您的利益才来问您的，亚当斯先生。您如果在身边带着很多钱，您的不信任就必须像以往那样一直地保持下去。光看着那个包：&lso;只要我的包还在，钱就也在啊&rso;。作为心理学家，或许您对我的推论有不同的看法？&rdo;

&ldo;您的包是新的。它上面还带着摄政大街一个商店的标签。我敢打赌，这个包您是今天上午买的。&rdo;

&ldo;对的，&rdo;亚当斯惊讶地说道，&ldo;可是您这是想说什么呢？&rdo;

约翰&iddot;马歇尔向着他弯下了腰，尽量轻声地说道：&ldo;可能有人买了一个同样的包。假如是那个包现在在您头上的行李架上，那您的推论就不对了。&rdo;

亚当斯耸了耸肩，想到了他口袋里的手枪。如果马歇尔想对他干什么事，在八十多名见证人中他几乎不会成功的。&ldo;好，&rdo;他终于说道，&ldo;您显然有兴趣要看看这许多钱是否有事。我就让您看看。&rdo;

他站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了旅行包，又坐了下来，将旅行包打开。这时他的感觉就像当年他的大买卖变成了泡影时一样。

他闭上了眼，默默地数到了十。这是他在危机时使自己不失去控制能力的一个老习惯。当他睁开眼的时候，他又成了没有神经的、交易所的老投机者。

&ldo;您怎么知道，我的钱被偷了，马歇尔？我要求您现在直截了当地说。&rdo;

&ldo;我想，我怎么知道的，现在几乎并不重要。您应该问是谁拿去了。&rdo;

&ldo;您知道这个？&rdo;

&ldo;我相信我知道。但我想心平气和地跟您谈这件事。您想跟我一起到餐厅去吗？我们单独找一张桌子。&rdo;

他们走了出去。半路上亚当斯解释说：&ldo;我想先向机长报告一下失窃的事。您给我们订个合适的座位。&rdo;

过了不久，他回来了。&ldo;办妥了。起码我是报案了。我希望您能告诉我更多的事。因为警方的调查要在着陆后才能开始。也许人们会将机场封锁，不将旅客放行。然而这一切肯定是不够的。只要我们还在途中，我希望我们能自己来处理这件事。照您的看法，谁是作案人呢？&rdo;

&ldo;这个我不知道。起码有六到八个人有作案的可能。&rdo;

&ldo;他们都在飞机上，还是早在桑给巴尔或更早的时候他们已经将我的包调换了？等一等。我在航空港吃饭时还查看过。当时还没有问题。所以这些人一定还在飞机上。调包的惟一可能性恐怕是在登机时。我们站成一排，在登机口处慢慢地向前走。有可能我比较经常地把我的包放下过。&rdo;

马歇尔似乎想笑。&ldo;您的回忆是对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究竟是谁，我真的说不出来。我曾把乘客一个一个地都审视了一遍。但是在场的人中没有一个携带的是与您一样的包。&rdo;

&ldo;奇怪！您知道得很少。但您的怀疑却意外地准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