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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神尊不想要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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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可惜手背不顶用。

她也顾不得太多,抄起了衾被的一角,就往脸上一阵抹。

寒河见她不想说话,原本就静静立着,此时却忽而说:“小心不把被子洗净了,鸨母不肯放你走。”

……这是什么唬小孩的语气!孟香绵闷闷道:“她敢,我付了那么多金子呢。”

嘴上辩驳,但脑袋醉痛兼哭痛的小醉鬼如今大概并不比小孩精明多少,半点挨不得吓,很快就松手舍了那被子去。

就在此时,眼前突多了一截衣袖。

原来寒河瞧准了时机,竟把自个儿的袖子递过来了。

孟香绵扭头不领情:“我不洗被子,也不洗你的衣服。”

说着就准备举起了胳膊,准备眼泪鼻涕都往自己的衣袖上糟蹋去,自己的怎么折腾都无事,比别人的靠谱。

但仅有的一点神智还是提醒了她:你现在穿的,好像也是他的衣服!

……

寒河走过去倒了杯水,递给她:“需不需要帮你解解酒。”

以灵力清心,或许可以让她好受一些。

孟香绵不答,胡乱伸出一只手去接握住了杯子,可寒河却没有要松手的架势,她抢了抢,杯子纹丝不动。

究竟是要给她喝还是不给她喝?她只能狐疑地仰头。

如此一来,光线再黑,寒河还是看见了她的眼睛。又肿又红,哭的像晕开了陈年的劣质胭脂,湿津津的,让人既不忍见,也不能漠然置之。

可明明不忍见,他却不知着了什么道,一直凝对着。或许,是生怕一错开眼,她就会在伴着这刺目的哀红,崩断、破碎在他跟前。

“到底怎么了?”寒河问。僵持了一会儿,他终于松放去瘦劲的指节,把杯中茶往前一送,道:“可以喝了。”

原来,茶水在案上空置了几个时辰,早就冷透了,他刚刚递给她时一想到,便用灵力温了一温,如今不烫不凉,恰到好处。

孟香绵握杯的手还没搁下,明显能察觉到手中骤然升腾起来的暖意,但她识海混沌,思想晦滞,也不懂怎么就热了起来。

只是浇了几口,水入喉与肚,暖得舒服。她抱着小杯低低道:“我梦见我爸妈了。”

这一说,伤疤揭了个边,好像就由不得自控了,想要一股脑地都抛出来,将那层闷着人的纸捅破。

她带着郁色说道:“他们死了……本来记不太清了,医生说我有点脑震荡。我们一家三口出了车祸,偏偏我活下来了。”

饶是孟香绵说了许多他不能立刻明晰过来的词,却不妨碍寒河理解此中的大致意思。他了然道:“怪不得。你说过,你独自在山中长大,举目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