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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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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繁复而无意义的抄写只会浪费时间。

宴落帆将纸接过,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先是将纸铺平,“好。”

殷辞月看出身侧人的无措,又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份模范样本,递过去:“我抄写过一遍,你对着写。”

宴落帆将书页翻开,又该说一句主角真不愧为主角,这字龙飞凤舞,笔酣墨饱极具风骨,都说字如其人这话简直丝毫不差。

可让他照着写其实并非易事,前几年也不是没找过大家的书法临摹,写来写去总是不成样子。

他提笔,第一个点迟迟落不下去,身边殷辞月的目光令人忽视不能,“你不写总看我做什么,别忘了你可是要抄四十遍。”

殷辞月并未将视线移开,反而给出合理的借口:“要先知晓笔迹,否则安长老会察觉不对。”

宴落帆无话可说,也没想想自己背《道论》时写过多少字,以殷辞月的头脑还能没记住不成?

于是他心一横,将笔落下。

“不对,”殷辞月已经走到他身边,“握笔姿势要改。”

宴落帆本来对刚写出的那一点很满意,一下子被打击到,这可是他用了三年的持笔姿势,只能仰着脸委屈巴巴地问:“哪里不对?”

话音刚落,身侧人略带凉意的手已经将他的手握住,因为温度变化,他难免瑟缩却又不好贸然将手收回,诚实地评价:“你手有点凉哦。”

作者有话要说:

第31章惹人讨厌

殷辞月帮忙改持笔姿势的动作一顿,垂眼刚好看见小骗子仰脸看他的模样,乖乖的,瞧着确为练字而苦恼,“嗯,你的手很暖。”

其实宴落帆方才那句话是在暗示殷辞月将手拿开,可非但没起到作用,还把气氛给弄得很怪,他只好重新扭过头去,自我催眠两个大男人握一会儿就握一会儿,又不会少块肉。

这个想法完全将身后这个大男人其实对他怀有心意的关键要素无视。

说不准是否为错觉,“还没调整好?”

他的不断退让让自己的可活动变得更小,甚至耳侧能听到清晰的呼吸声,逐渐耐人寻味起来,似乎所处的整个范围都被另一个人强势占有,而且还有试图更深一步侵略的趋势。

宴落帆忍无可忍地再次转过头,然后陷入沉默:“……”

有一说一,若自己在做这种事时也处于害羞状态,还是不要太过勉强。

他在看到殷辞月的泛红耳廓后,第一次发现自己竟也有欺软怕硬的恶劣个性,莫名开始硬气:“这样到底是你在写,还是我在写?”

终于在这话之后他的手重获自由,简单活动两下,“我知道该怎么持笔了。”

殷辞月微不可见地点头,看着眼前人半晌,终于从那用力捏紧笔杆而泛白的指节找到羞赧的痕迹,他不太擅长做这种事也就只能尝试着来,从某种角度来讲这种登徒子行为确实能起到一定作用,让小骗子至少有一些危机感。

接下来便如刚开始的暧昧不曾存在,两人安静地抄写,只能听见笔尖与宣纸摩擦的声响,窸窸窣窣,悟阁落针可闻。

然而宴落帆越回想越不是一回事,磨墨用力到试图擦出火星,溅出的墨汁将衣袖弄脏,沾染到手上,他冷静下来眼前的宣纸已经被糊得不像个样子,不过无人在意,“你、你刚才算不算是占便宜?”

殷辞月抄写动作一僵,在宣纸上留下一块突兀墨点,他本就心虚,眼下更是自惭,不过神情倒是瞧不出丝毫变化,淡淡道:“不算。”

谁知好不容易警觉起来的小骗子也就接受了这个说法,不再言语。

又过去大概半个时辰。

宴落帆终于将一份抄写认真完成,将宣纸拿起抖落两下越看越满意,最后一点头:“今日就先抄写这一遍。”

他又担忧被反对,大道理说得一套接一套,“欲速则不达,无论修炼还是练字都是同样的道理。”说完也不管殷辞月什么反应,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等立刻悟阁,他平复了好一会儿呼吸,独自离开并非偷懒不想练字,只不过是两人独处于同一空间突然让人心烦气躁。那些同门走得那么快是做什么,就不能多待在这里学一会儿习?

最后其实也没接受殷辞月那苍白的说辞,只是没忍心追问。

宴落帆想起那看着红热的耳根以及看似冷淡的脸,难免失笑,只想建议若是自己还迈不过去那道坎的话就不要勉强。

他甩甩衣袖看着上面不规则的墨点,就算回到小院碰面也仍脱不了尴尬二字,刚好今日是月末开山时间,闲来无事倒不如换好衣服下山一趟,刚好已经好久没去春满楼和那两人维系友情了。

这次他可不敢穿男装了,只好换一身平日并不常穿又不惹人注意的青衣,从储物袋中搜罗出块面纱算是完成伪装。

正当午的时间,哪怕受欢迎如春满楼也并没有太多人,只有几个姑娘在木栏上撑着胳膊,无所事事看向楼下的人来人往,偶尔打个哈欠聊着毫无根据的小道消息。

什么玥儿姑娘为了个穷书生将所有的私房都交了出去,就等着书生功成名就娶她为妻,谁知都过去三年连个人影也没看见;安溪门掌门大弟子整日打听第一美人的消息;再就是最近玉清姑娘的心情很不错,每日都会照好长时间的镜子。

宴落帆进的时候还被老鸨给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