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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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陛下。”他有些局促地颔了颔首,虞锦点了点头,楚休扶他坐回去。

她站在门口打量了他两眼,自顾自解释:“朕听说元君病了,刚好路过,过来看看。”

他道了声谢。

她走向他,迟钝地想起他刚才站不稳,眉头微锁:“可是今天出去跑马伤了腿么?”

“没有。”他立刻否认,像是怕她自此不许他再去跑马了。

楚休不满地皱眉:“什么没有?分明就是。这么冷的天非要这样折腾,旧疾能不犯吗?”

“……旧疾?”虞锦神思一震,酒劲骤退三分。

他出身绮罗,哪里会有腿上的旧疾呢?如果有,那就是去年那场长跪留下的。

楚倾哑音开口:“臣没事。”

“你又逞什么强!”她突然被他这句话激出了火气。

“弯弓猎鹿?箭无虚发?谁会在乎你会不会那些!”她喝道。

她其实想说,你这样硬撑又是给谁看呢?你就不能好好养着,对自己好一点?

你这种自虐式的逞强,还不如记仇恨我来得实在!

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话说出口就变了味。

楚倾神情僵住,接着,虞锦眼看他眼底的光芒一分分变得黯淡。

他说:“臣日后不会了。”

顿了顿,又说:“陛下恕罪。”

她说得对,谁会在乎他会不会那些?

那些是当下男人碰都不该碰的东西,就是开明如先皇,听说他竟然曾学过那些时脸色也有些复杂,绷了许久才勉为其难地夸出一句:“也好,有几分先时男子的风范。”

而她,自然更不会喜欢。这种事落到她耳朵里,她不怪罪就已不易。

可他其实也并没有想逞强,只是觉得纵马射猎实在畅快。

他的一生也没有多少这样的畅快。

但她既不高兴他去,他日后不再去了便是。

“你真是……”虞锦还想再骂,但越看他越是骂不出来。

大约是在养病的缘故,他平日总以玉冠整齐束着的发髻散下来,墨色的长发垂在白色中衣上,衬得病中的肤色愈发苍白。

这种苍白彰显着虚弱,让人不忍苛责。

她的话就这样被卡在嗓子里,一股后悔旋即返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