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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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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1页)

侍女听闻,便道:&ldo;姑娘回来了。&rdo;忙把云鬟送了进去。

蓝夫人眉间本有些忧色,一见云鬟,便过来抱住道:&ldo;怎么不说一声儿就不见了人?&rdo;

云鬟道:&ldo;我因睡醒了,就出去走走,反叫姨母担心了。&rdo;

蓝夫人笑笑,宣平侯走过来,打量了云鬟一会儿,便道:&ldo;我就说,横竖是在府内,好端端地哪能不见了,不过是小孩子贪玩,一时躲到哪里罢了,你只是着急起来。&rdo;

云鬟见他和颜悦色,温声软语,跟方才在外头回绝白樘时候判若两人,心中不由叹息。

宣平侯因怕自己在场,云鬟或不得自在,便说了两句就借口去了。

是夜,云鬟独自在客房安寝,因想着白樘来时qg形,又想宣平侯、蓝夫人等,难以入眠。

云鬟因想:&ldo;白四爷所说的自然就是那冯贵杀人之事了,当初他也算是半个吕家的人,若是暗中觊觎、下了毒手也是有的,白四爷既然肯登门,自然是因有了十足把握,知道二者之间有联系……&rdo;

云鬟想的自然不错:本来按照白樘所想,这当铺之中的凶案以及两条人命,都是因那蔷薇衫而起,莫氏说冯贵那一夜偷偷出去,只怕便是去当铺取这蔷薇衫的。

白樘又查看了粱哥儿被害身亡的那条小井胡同,实则距离当铺跟冯家都并不远,应该是粱哥儿无意跟冯贵撞见,故而冯贵索xg杀人灭口。

这蔷薇衫既然如此要紧,又是两条人命的关键,按理说冯贵取回后应该尽快毁掉,然而京兆尹一句话,却激的莫氏将此物寻了出来。

这冯贵若不是胆大包天的认定官府查不到他身上,就是这蔷薇衫对他而言至关重要,故而不舍得销毁。

白樘又从那衫子内襟处发现一个小字&ldo;吕&rdo;,他便想起当年的一则传言来。

当时白樘还只是刑部的一名主事,那一段时候,京内盛传,说是吕翰林家的小姐遭了恶事,有的人说是死了,有的人说毁了容……还有的话自然不堪入耳,只不过因不久后宣平侯求娶了蓝小姐,那些流言自也被压下。

只因宣平侯为人谦恭温文,在京内人缘是极好的,不论是在几位王爷跟前儿还是皇上、相爷跟前儿,都很吃得开,故而并无人肯非议宣平侯。

因此事事关重大,白樘谨慎着想,便并未立刻向京兆尹透露此qg。

先前他因发现冯贵举止有异,便叫京兆尹将他带到衙门,他自己却叫刑部一名推官,传了莫氏来问,先探明了底细,才叫京兆尹传莫氏上堂跟冯贵对质。

果然顺利找出此案的关键&ldo;蔷薇衫&rdo;。

京兆尹便问这衫子从何而来,冯贵起初说是相好儿所给,让他说出名姓,却又支吾不能说。

因天色已晚,便将冯贵先行收监,次日再审。

谁知次日提审冯贵,冯贵竟咬紧牙关,不肯招认杀害掌柜跟小伙计粱哥儿之事,且又改了口供,说是那衣裳是路上捡来的。

虽然有凶器并验官的尸格,但毕竟已没了人证,‐‐那目睹冯贵杀死粱哥儿的过路之人,也因巷内光线太过y暗,无法指认冯贵,只说身高有些相似而已。

京兆尹见冯贵一再狡辩抵赖,出尔反尔的,可见狡诈,恨得用了刑,冯贵受刑不过,便乱嚷道:&ldo;你们这些当官儿的平白污蔑好人,那不过是件寻常衣裳罢了,硬说我因为这个杀人,试问谁会信?&rdo;

因此白樘便想到,既然凶案是因这衣裳所起,那自然这衣裳上有个缘由,才会让冯贵如此不顾一切。

是以这日,白樘才亲临宣平侯府,不料宣平侯坚决不肯惊动蓝夫人。

云鬟思量半宿,模模糊糊睡去,不知过了几时,耳畔忽地听见一声惨呼,在夜色之中甚是清晰,也甚是骇人。

云鬟吓了一跳,忙翻身爬起来,正要翻身下地,忽地听林嬷嬷惶惶然问道:&ldo;是怎么了?&rdo;原来林奶娘也听了动静,便起身来问。

有个侍女悄悄地说:&ldo;不相gān的,嬷嬷别怕,也不要惊吓了姑娘,这必然是我们夫人又做了噩梦呢。&rdo;

林嬷嬷问道:&ldo;什么叫又做了噩梦?&rdo;

侍女笑笑,低低又道:&ldo;我们夫人有个心悸的毛病儿,时不时地会发作,便会乱嚷乱叫,我们都习惯了。&rdo;

林嬷嬷方松了口气,又道:&ldo;侯爷这般疼夫人,如何不请些好太医们,好歹服药调治调治呢?&rdo;

侍女道:&ldo;何曾没调治过?那喝过的药几乎成山了,毛病儿没治好,最后反把身子弄得极弱,是有个跟侯爷相熟的老太医说,这毛病儿不是身上的,乃是心里的,叫不让吃药了,免得心病没治好,身子也给耗坏了。&rdo;

林嬷嬷闻言,半晌才叹了口气,道:&ldo;这才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我看着侯爷跟夫人这样qg形,还只是羡慕的了不得,不想偏有这个毛病儿,阿弥陀佛,可快好了罢。&rdo;

那侍女也道:&ldo;正是呢,不过其实这半年多来都不曾发作了,不知今儿又是怎么,可巧给您撞上了,且入内看看姑娘如何,别也吓着。&rdo;

云鬟听到这里,便忙又脱了鞋,自回去卧倒,只听林奶娘跟侍女们进来查看了一回,笑道:&ldo;谢天谢地,还睡得好着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