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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羽·别来有恙(宫远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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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最是温暖(第1页)

宫门戒严了许久,白日里总是看不到宫远徵身影。

我恢复得慢,又常常梦魇。头几天还是只能将养在榻上,只有小侍女在我身边。

只是每日夜中亥时,宫远徵总会出现,特地来陪我喝药。

我不爱熏香,只有闻着他身上的药草味才能睡得安稳。于是他每晚就坐在榻边握着我的手,哄我睡着了再走。

随着宫门内部形势越来越严峻,他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少,有时我不得不假装很快就睡着的样子,让他早点安心离开。

他走前,总会给我细致地掖好绒被,再匆匆离开。

每当这个时候,我心口的灼人烫意总能提醒我,最后那日恐是已近在咫尺了。

而我心口这朵蝉花,始终不曾盛开。

过了几日,我能下床了,便又开始去药房。

我炼的药还不够,我总想着,若我能多炼制一些,日后,宫远徵或许也就少一些“非我即他”的两难选择。

世间安得两全法。

那我就为宫远徵造一个两全圆满的结局。

炼药极为费神,尤其我尚在疗养,身体总是惫懒,每每醒来便是日上三竿。

这天我朦胧中察觉到有人在轻刮我的鼻尖。

我烦躁地挥挥手,抓住那恶作剧的人张嘴就咬了一口,咬完把他的手留在唇边,嘟囔道:“宫远徵,你幼不幼稚。”

宫远徵捏捏我的脸,温声道:“今日我得空,要陪我去散散步吗?”

我的病需要适时透气,而石桥下,清溪边的空气清冽,很适合我多去走走。

我捂着脸,装作很不情愿:“那我要宫三先生给我绾发。”

“好。”声音带着清朗笑意。

“还要给我画眉。”

“好。”

“那……还要给我更衣!”

宫远徵扶额深吸一口气,并不理会我胡言乱语,抬手将我从床上抱起,放到了梳妆镜前,就开始给我倒腾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