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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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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第39章

梁嬿从慈元宫出来往御书房去,却在宫道上遇见摄政王。

虽然梁嬿满心都是想让皇弟早些除掉威胁他的人,但如今还不是最佳时候,于是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

两人互看不顺眼,可却在宫道上演了一幕深情戏码。

一阵寒暄过后,摄政王又开始往梁嬿心窝子戳刀子,“徽柔常回宫给太后娘娘请安,这份孝心日月可鉴,但是这孝可不仅仅表现在隔三差五请安上,倘若徽柔能如那些个贵女一样让太后娘娘省心,这才叫真正的有孝心。”

“孤听说前几日太后娘娘又病了,这便是徽柔这个做女儿的不是了,太后娘娘身子好不容易好转些,可莫要因为你这不懂事的女儿又给气病了,这若是让九泉之下的先帝知道,徽柔夜里难道不害怕吗?”

梁嬿面色一变,连装都不打算装了,冷眸扫向摄政王,冷声道:“摄政王好手段,竟将手伸到了偌大的皇城中来。”

太后那日突然气晕,因事关梁嬿,少帝素来不愿听到旁人说梁嬿的不是,不仅将与此事相关的宫女处置了,而且还将消息封锁了,远在宫外的摄政王不可能知道此事,但他当真梁嬿的面说了出来。显然摄政王是知道此事的。

宫道上的气氛刹那间变得剑拔弩张。

摄政王皮笑肉不笑,单手握着玉圭,望着梁嬿道:“是孤的人故意在太后面前提起那事。”

“徽柔先别急着动怒。”

摄政王见梁嬿变了脸色,仿佛是预料到一样,笑道:“宫女已被陛下处置,孤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长公主无凭无据,莫不是要顶撞长辈不成?”

迎着明艳的阳光,梁嬿高昂着头,光影抚平她面上的怒意。她道:“皇叔说笑了,徽柔怎敢顶撞皇叔,徽柔是怕脏了嘴。听闻皇叔前阵子中风,连舌头都捋不直,拿筷子的手都在颤抖,如今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看来已然大病初愈。”

盈盈一笑,梁嬿道:“不过作为晚辈,侄女多提醒一句,皇叔最近小心些,夜里最好别睡太沉,当心又中风了。这若是再中风,可不单单是手脚嘴角不利索这般简单了。”

“没错,是侄女送给皇叔的礼物。皇叔喜欢么?”

女子笑得温婉明媚,可眼底流露出来的神情却像是会要将人千刀万剐一样。

摄政王蹙眉迟疑一阵,似在思索这话的真实性。

梁嬿好不容易把尹况的身份藏得严严实实,自是不会让摄政王发现,适才那话也只是她一时气恼,吓唬吓唬他罢了。

“原来皇叔这么不禁吓,徽柔随口说说皇叔便吓了。”

她在摄政王还未起疑前,及时将他的疑虑先消除。

“徽柔找陛下还有要事,皇叔出宫路上一路小心。”

梁嬿笑了笑,领着侍女往御书房去。

什么要事?

那定是商议如何除掉她那好皇叔的要紧事。

这厢,摄政王望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重重叠叠的宫墙中,眸底的怒气再也藏不住了。

他中风一事太过突然,他一直将此事掩藏,对外也只是宣称偶感风寒不宜露面。梁嬿又怎会知晓?且他中风前一日在俘虏场与梁嬿有段过节,一时间,他认定此事与梁嬿脱不了干系,但梁嬿又如何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便中风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梁嬿的一番话让他的疑惑消了。

小丫头片子,不过是一时逞强,瞎说出来吓唬他的。

梁嬿的心思全用在了俊美男子身上。

摄政王一想到少帝顺着轻薄梁嬿而惨死的岳楠查到都水监都水丞,将他一手提拔上来的都水丞的把柄查了出来,他借都水丞增收船商赋税一事败露,害得他白白损失一大笔钱财不说,还将他的计划打乱。

都水监增收船商赋税,一季比一季多,赋税增多,船商卖给商贾的货物价格便会拔高,而商贾为了获利,不得不将卖价也随之拔高。时间一久,京城的物价比往昔贵,一旦贵了,便很很难将价格降下来,届时百姓怨声载道。少帝即便查出都水丞又能如何?民心已失,要补回来恐非易事。

摄政王便有理由对少帝发难。

没办法,少帝这些年一直谨慎,行事没有诟病。摄政王不愿背着谋反篡位的坏名声坐上金銮殿的龙椅,便只能借些由头废了少帝的皇位。

虽然这也会令人诟病,但总比弑君谋好听些。

“有朝一日,你们两姐弟会成为孤的阶下囚,看着孤风风光光坐上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