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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宫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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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病二元照初年他渴望与沈君兆 (第2页)

哪有什么永恒不变?短短一年,他心心念念的人就面目全非。

是什么让他变了?是什么让他们走远了?

手中的权力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吗,还是别的。

“子难……”

雍理撑不住了,可他不想在沈君兆面前倒下。

他已经够丢脸,已经毫无尊严了。

他不能因为沈君兆不要他,就放下一切。

彦君h没醒,妍族人没找到,天下万民还落在他肩膀上。

没了沈君兆,他仍旧得走下去。

他更加不能倒下。

子难几步赶来,握住了他的手,融融暖意顺着掌心断断续续涌进断掉的筋脉,竭力给他祛除阴寒。

雍理感受不到,他身上似乎热了些,反倒衬得心更冷了。

“子难……”

“嗯。”

“他不要我了。”

“……”

“他真的不要我了。”

“陛下。”

雍理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他只是低喃着重复着追问着这一句话,一字一句的,用言语剜心蚀骨。

这是雍理过得最难的初月。

他除了祭祖之外,所有事宜全部推掉,折子堆成小山,他视而不见。

元曜初年至今,整整七年。

雍理哪怕年幼,哪怕听政,也是最勤勉的,等亲政后更是位连前朝都罕见的勤政君主。

早朝从不缺席,御庭议事更是手握主导权,下午的帝师讲学、武课骑射……乃至每日呈上来的大小折子,他数年如一日地坚持批阅,没有丝毫懈怠。

唯独今年,雍理把一切都丢下了,只躲在长心殿里,与那不知从何处带回来的和尚厮混。

弹劾的折子一封又一封。

谏臣纷纷求见圣颜。

雍理一概不见。

子难问他:“陛下何不宣了太医?”

只要让外头知道圣上病了,那这些胡说八道的折子就销声匿迹了。

雍理待在酷暑一般的屋里,裹着厚重的裘衣,怀里还抱了个暖炉,已经冻得面色苍白,薄唇微颤:“宣了又如何,你都治不了的病,他们能行?”

子难无言。

雍理闭了闭眼,道:“随他们去吧,朕乏了。”

子难伺候他歇下。

元曜帝的名声便是从这时起坏了,原本勤勉乖巧的小皇帝,自御驾亲征回来逐渐变得荒Yin无度。

养个男宠,朝臣尚且能忍,等他带了三个戏子回宫才彻底闹僵起来。

那时已开春,雍理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的这个冬日,他仿佛大梦一场,梦里尽是冷寒,醒来才感觉到这世间是有温度的。

冬雪润土,岸柳萌芽,等大片绿色取代了苍冷的白之后,雍理的身体也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