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非理性的积极力量:怪诞行为学(第二部)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8部分(第1页)

械日胗? 000枚计算,这10个工人可一日成针48 000枚。”

我们把工作分解成较小的部分,可以创造局部效率;每个人都可以对他所从事的一小部分工作越来越熟练。(亨利·福特和弗雷德里克·温斯洛·泰勒把劳动分工的概念扩展到生产线,发现这种方式可以减少错误,提高生产率,使大批制造汽车和其他产品成为可能。)但是我们通常意识不到,劳动分工同时也要求人类付出代价。早在1844年,德国哲学家、政治经济学家、社会学家、人道主义者、政治理论家、革命家、共产主义之父卡尔·*就指出了他称做“劳动异化”问题的重要性。在*看来,被异化的劳动者与他自己的生产活动、劳动目标以及生产过程相分离。这就使工作成为非自发性的活动,因此劳动者就无法对劳动产生认同或者领略到劳动的意义。

我远不是个*主义者(尽管实际上很多人认为学术工作者全都是*主义者),但我认为我们不应该低估*关于异化的概念在劳动领域里的作用。实际上,我怀疑异化的概念在*的时代并不那么重要,那时的雇员即使再努力,也很难发现工作的意义;而在今天的经济中,我们的工作变得需要想象力、创造力、思想,以及一天24个小时的全身心参与,*对异化的强调成为劳动构成中的重要成分。我还怀疑亚当·斯密对劳动分工效率的强调与他所处的时代关系更密切,因为他谈到的劳动多数以简单生产为基础,与今天的知识经济关系不大。

从这一角度出发,在我看来,劳动分工是以人工为基础的技术所带来的危险之一。现代IT基础架构让我们能够把工作分解成非常细小的部分,使每个人的那一小部分工作变得越来越专业和精细。这样做对公司来说是有风险的,他们会使雇员失去顾全大局的责任心和目标感,以及成就感。如果人类是机器人,高度的劳动分工就足够了,不过考虑到内在激励因素和意义对于积极性和生产率的重要性,高度分工这种方式有可能起相反作用。缺少了意义,专业人员可能觉得自己好像电影《摩登时代》中查理·卓别林扮演的角色—一切都由工厂的齿轮控制,他们根本不会有全心全意工作的愿望。

。 最好的txt下载网

给工作赋予意义,让员工更有成就感

通过上述角度观察劳动市场,就很容易看到企业—尽管并非有意—以各种方式压制雇员的积极性。你只要稍微想一想你所工作的地方,肯定会想出不少例子来。

这种观点有些令人沮丧,但它有时也让我们感到乐观。说到底,我们一生的很多时间都在寻求意义—无论它多么简单、多么微不足道。乐高玩具和相连“s”实验的结果显示出增强积极性的真正机会和摧毁贡献感的危险。如果企业真的想让工人有产出,就应该努力使他们感到工作有意义—不仅仅通过愿景规划,而且要让雇员有成就感,确信只要做好工作就会得到肯定。这些都将对雇员的满足感和生产率产生巨大的影响。

关于意义和成就感重要性的启迪来自我科研中的偶像之一—乔治·勒文斯坦。乔治发表了关于一项特别困难,并且极具挑战性的—登山运动的报告。无论是珠穆朗玛峰还是乔戈里峰,攀登过程都绝非轻松愉快。他指出登山过程“自始至终充满无穷无尽的痛苦”。但是,这一运动可以带来巨大的成就感(晚会餐桌上的绝好话题)。达成目标在人性中根深蒂固—大概与鱼类、沙鼠、田鼠、家鼠、猴子、猩猩和鹦鹉乐于自己觅食一样。乔治曾经写道:我个人猜测朝着既定目标努力与最终达成目标的干劲是“密不可分”的。人类就像多数动物甚至植物,为一系列复杂的内部稳定机制所维持,以保持体内系统的平衡。登山运动中的艰难困苦,例如饥饿、干渴和痛苦,就显示出这种内部稳定机制,它可以激励人们为生存而奋斗……那么,对于达成目标的本能需要,可能不过是从另一侧面显示生物的这种应付困难的倾向—在本案例中,就是如何实施激励行动的问题。

经过对我学到的这一切进行反思,我决定设法把环境背景结合起来让杰伊加深对工作意义的体验。我每周都花一些时间向他解释我们从事的实验,为什么做这些实验,从实验中可以了解些什么。我发现杰伊听了实验介绍很兴奋,也乐于谈论实验问题,不过几个月以后,他离开麻省理工学院去攻读新闻学硕士学位,因此我不知道我作出的努力最终成功与否。放下杰伊不说,我一直用同样的方法来对待现在我身边的同事,包括我目前的助手梅根·霍格蒂,她真了不起,真是我的得力助手。

到头来,我们的实验结果表明,即使意义很小也足以使我们努力向前。说到底,经理人员(也包括配偶,老师和家长)最重要的可能不是加重工作的意义,而是要注意不要破坏工作的过程和环节。或许就像古希腊名医希波克拉底所说的,“要养成两种习惯—治病救人,起码不能害人”,他的教导在医学上和工作中同等重要。

为什么我们喜欢买需要自己动手组装的宜家家具?

每当我走进宜家,脑子里就会涌现出改善住房条件的想法。这个自己动手组装家具的超大型低价商店就好像成年人的巨大玩具城堡。我徜徉于琳琅满目的各种展示间,想象着如果把这些新颖的书桌、灯具或者书橱放到我的家中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我非常喜欢仔细观赏卧室展示区里价格适中、时髦雅致的梳妆台,亲密接触一尘不染的厨房设备展区内的各种厨具和摆满盘子的橱柜,这些橱柜都可以自己动手组装。我觉得一股冲动涌上心头,真想把满满一卡车的家具拉回去将房子填满—小到价格便宜、色彩鲜艳的浇水桶,大到几乎顶到天花板的雕花大衣橱。

我并不经常光顾宜家,确有需要才会去。有一次,我在那里买了个超现代瑞典式分类储物柜用来存放家中到处乱扔的小孩玩具—需要自己安装的玩具柜。我把它带回家,打开包装箱,把安装说明书看了一遍,然后动手用各种安装螺栓把它组装到一起。(我现在有了自知之明,承认自己的装配手艺不敢恭维,但还是从组装过程中感受到了乐趣—或许是出于对童年时代乐高玩具的回忆。)遗憾的是,部件的标注不如我原来想的那么清楚,而安装说明又过于简略,尤其到了那些关键的步骤。就像生活中很多经历,安装过程鬼使神差,就像墨菲定律说的一样:只要我硬着头皮估摸着安上块木板或者拧上个螺栓,结果肯定是错的。有时候我立即能发现自己的错误,但大多数时候要过了三四步才知道,不得不拆掉重新再来。

不管怎样,我喜欢解决猜谜一类的问题,把组装宜家家具权当是大型的七巧板游戏。不过把螺栓从一个孔里反复拧进拧出打乱了我的计划,有时还让人有点儿窝火,耗费的时间也比我预计的长得多。到头来,我终于看到了我亲手装好的玩具柜。我把孩子的玩具收拾起来,仔细地放进去。我对自己的成就感到自豪,甚至过了好几个星期,我只要从它旁边经过,就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客观地看,我很清楚它在我买的家具中绝非上乘,而且我一没有参与设计,二没有测量尺寸,三没有拉锯操刨,甚至连个钉子也没敲进去。但是,我觉得仅仅因为花费了几个小时的工夫和力气,就把我和玩具柜的距离拉近了,我对它的感情比对家中其他家具的感情都深。我想如果它有感觉,也会比其他家具更喜欢我。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烤炉里的诀窍和7030烹饪法则(1)

对自己制作和拥有的物品感到骄傲,人类拥有的这种感情根深蒂固。我们亲手做了一顿饭,打了一个书橱,会春风得意地自言自语,“这是我做的,真值得骄傲!”问题在于,为什么我们有时候把东西看做自己的,有时候却不这样认为?我们在制作过程中要投入到什么程度才能心安理得地为它感到自豪?

如果把创造过程用标尺衡量,其中一端是制作即食芝士通心面,我个人认为这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也花费不了多少力气:认准包装,从货架上取下来,付钱给收银员,拿回家,打开盒子,把水烧开,把面煮熟滤掉水,加上奶油、牛奶和橘黄色的调料,搅拌均匀,上桌。因此,这样做出来的东西很难让人把它看成是自己的,并且为它自豪。标尺的另一端,是从头到尾自己动手做饭,例如,慈祥的老祖母满怀深情地精心烹调的鸡汤面,从自家后院里采摘的柿子椒和苹果做的馅饼。在这种(少有的)情况下,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它是自己的作品,并为此感到骄傲。

不过,更有意思的例子是什么呢?比如做饭,如果在上面这两个具有代表性的例子进行选择会怎样?如果我们“照方配药”,用买来的现成调料加上花园里的新鲜香草碎末和帕马森干酪薄片又会怎样?再添上点烤甜椒呢?商店买的甜椒与自家园子里种的有区别吗?简而言之,我们在制作过程中要有多大的投入,才会把它视为己出而感到骄傲?

为了了解所有权和自豪感的基本成分,我们回顾一下半成品的历史。自20世纪40年代后期,各种“即食”烘烤配料(馅饼脆皮,饼干粉,等等)一上市,就在美国得到广泛应用,从流动点心车、食品店,到家常餐桌。不过,并非所有的配料制品都受到同样欢迎。家庭主妇们尤其对蛋糕配制粉持有保留态度,虽然它只需要加水调和就可以入炉烤制。有的市场研究人员怀疑这些配制蛋糕粉是否太甜或者为人工添加色素太明显,但是谁也无法解释为什么那些馅饼脆皮和饼干粉—其实与蛋糕粉的配方基本相同—卖得很火,而蛋糕粉却少人问津。为什么那些家务繁重的主妇们做馅饼时并不在意脆皮用的是不是配制粉?为什么她们对蛋糕就这样敏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