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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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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跟三三,就是不肯讲什么大道理,去了放松心情,尽挑不合礼数的事情做,只

想给他们闹得个披头散发,胡说八道,才肯觉得亲近,也不管自己这份真性情要叫

别人怎么来反应才好。

在三三,说什么都是适当,又什么都是不当,我哪里肯在他们里面想得那么清

楚。在这儿,一切随初心,初心便是正觉,不爱说人生大道理便是不说嘛!

要是有一天连三三人也跟我一本正经起来,那我便是不去也罢,一本正经的地

方随处都是,又何必再加一个景美。

毕竟对那个地方,那些人,是有一份信赖的,不然也不会要哭便哭得个天崩地

裂,要笑也给它笑得个云开月出,一切平常心,一切自然心。

跟三三,我是随缘,我不化缘。

其实叫三三就像没在叫谁,是不习惯叫什么整体的,我只认人的名字,一张一

张脸分别在眼前掠过,不然想一个群体便没什么意思了。

天文说三毛于三三有若大观园中的妙玉,初听她那么说,倒没想到妙玉的茶杯

是只分给谁用的,也没想她是不是槛外人,只是一下便跳接到妙玉的结局是被强盗

掳去不知所终的━━粗暴而残忍的下场,这倒是像我呢。

再回过来谈马三哥,但愿不看见你才叫开心,碰到马三哥总觉得他要人向他交

代些什么,虽然他待我一向最是和气,可是我是欠了马三哥什么,见了便是不自在

呢。就如宝玉怕去外书房那一样的心情。

刚刚原是又写完了另一篇要交稿,马三哥说∶“你的草稿既然有两份不同的,

不如都写出来了更好。”

我说∶“两篇完全不同的,一篇要杀三毛,另一篇是写三三。”

他又说两篇都好,我这一混,就写了这第三篇,将一二都混在一起写,这份“

放笔”也是只敢对三三任一次性。奇怪的是,不是材俊在编这一期的集刊吗?怎么

电话里倒被马三哥给迫了稿,材俊我便是不怕他,见面就赖皮得很。

几次对三三人说,你们是散了的好,散了才是聚了,不散不知聚,聚多了反把

“不散的聚”弄得不明白了。说是说得那么清楚,有一次匆匆跑去景美,见不到人

,心中又不是滋味,好似白去了似的有些怅然。

到底跟荷西是永远的聚了还是永远的散了?自己还是迷糊,还是一问便泪出,

这两个字的真真假假自己就头一个没弄清楚过,又跟人家去乱说什么呢?

那次在泰国海滩上被汽艇一拖,猛然像放风筝似的给送上了青天,身后系著降

落伞,涨满了风,倒像是一面彩色的帆,这一飞飞到了海上,心中的泪滴得出血似

的痛。死了之后,灵魂大概就是这种在飞的感觉吧?荷西,你看我也来了,我们一

起再飞。

回忆到飞的时候,又好似独独看见三三里的阿丁也飞了上来,他平平的张开了

双手,也是被一把美丽的降落伞托著,阿丁向我迎面飞过来,我抓不住他,却是兴

奋的在大喊∶“喂,来接一掌啊!”

可是风是那么的紧,天空是那样的无边无涯,我们只来得及交换一个眼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