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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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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页)

小貂一起闹个不停,以后不会再烦你了,你以后都会清净了。”

说完也不去看他,去篝火旁抱了小貂,就走出了山洞。

小貂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虽由着我抱着,却一直回头看着月魄。

出了山洞,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衣着单薄的我,雪风刮来,立刻就打了一个冷颤。却没有退缩,迎了风雪就走在了雪原上。不能再贪恋过去的、山洞里的温暖,不能那样的弱不禁风,从此以后,我都要迎风露雪了,不能有一点的娇弱。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虽然现在已经是年初了,但封了山的大雪还有些日子才会化,还得有些日子我才能离开雪原,才能得到外面的人的救接,才能重新回到家人的怀抱。这期间,我还要活下去。抱着小貂,茫昧地在雪原上走着。

小雪花飘着,雪虽然下的不大,但凛冽的雪风却吹的人咝咝的冷,我仍然只穿着两件单衣,这几月住在山洞,整日整夜篝火旁烤着倒不觉得冷,在这冰天雪地里,才冻的厉害。

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只得勇往直前。

从下午时分就一直走在雪原上,抱着我的貂,小貂就生存在这雪原上,它是不会觉得冷的,但我好冷噢!又饿!还是早上杀雕前吃了点雕肉,中午的食物虽然煮好了,但我还没来得及吃……就和月魄吵架了……

又冷又饿啊!

又是一阵雪风刀子般地从我肌肤刮过,从我单薄的衣服里灌进去,我觉得我全身都快冻僵了。

眼看西方日落,黄昏已近,走了一下午的我也疲了,找了处背风的雪垒,就在雪垒后坐下,想着在那里歇息一晚,明日再作打算。

想一觉睡过去,睡着了就不会觉得冷了,可是冰天雪地里,我怎么睡的着嘛!坐在那里,浑身瑟瑟发抖,小貂早就感觉到了我的冷,早从我的怀里钻进去,紧贴着我的心口,让我心窝那里保持温暖,不至于被冻死。

冷的我想哭,却只是缩坐在那里安慰我的貂,“小貂儿,即使我被饿死,你离了月魄也不会饿死,你都已经长大了,这雪原就是你的家,你就生存在雪原上,你已经能够自己觅食,能够自己养活自己,解决自己的温饱……”颤抖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说到最后‘温饱’两个字,又是饿又是冷,特别是冷,就真的缩坐在那里抱着我的貂哭了。

有咯吱咯吱踩着雪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泪光迷蒙的我抬起头来,就看到月魄慢慢踱步,走近。本来就在那里落泪的我,一看到他就更想哭了,当下就呜咽着哭出声来,想我十多年来,从没吃过一点苦头,每次父亲祖父一骂,阿姊和轩释然就护着我,虽然祖父不疼,父亲不疼,但是姊和轩释然疼我,我过的很幸福。我又知足常乐,调皮捣乱好幸福,就没吃过一丁点苦,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可怜兮兮地快要冻死在雪地上了。

“呜呜……”

月魄走近,看了我片刻,我也不说话,就坐那里哭着,僵持了一会儿,他终是开口道:“跟我回去吧。”

“呜呜……”我还是哭。

“这雪地上不能坐,跟我回去,过几天就要化雪了,下雪不冷化雪冷,外面不能多待。”

我很固执地道:“你—巴—不—得—不—看—到—我,厌—烦—我,又—让—我—回—去—做—什—么?”

冷的牙齿打颤,说话一字一字慢吞吞,将我的处境呈现的更加窘迫。

意识到这一点,我更加伤心地哭了出来。

025感情升华2

他的声音便温软下来,虽然还是一贯的不带感情,但说出口的话听起来却顺耳的多,“今天是我的错,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闹你,不该大声吼你。对不起。……你问话,我不应;你与我说话,我不与你一起交谈,不是我不尊重别人,不尊重你。我只是习惯了。况且我也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我常年行走在外,除了杀人还是杀人,我总不能和你说我杀了多少人,怎样去杀人吧?这几年才开始回……家,在家里,他们也都怕我,连我每次去拜见我母亲,对她而言,面对我,她都觉得胆战心惊而有压力,都是对她的一种折磨。久而久之,我也不去拜见她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我没有与人相处的经验。”

“你每天罗里罗嗦的,我也没有烦你,你讲的故事都很有趣,你身边的每个人,你祖父,你父亲,你姊,……擎天侯,你姐夫,你未婚夫,甚至是街上每个小混混,我都像亲眼见到了一样。”

“以后,你问我什么,我都尽量应答;你与我交谈,我也会尽量搭话。”

他蹲下身,将他温暖的大氅解下,披在了我身上。

而听着听着他的话,自遇到他起,他说的最长的话,我哭的更伤心了。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脸,而我埋着头埋的脖子也酸了,就抓住他胸前衣服,头抵在他胸前哭着。见冻僵了的我连站起都无法站起了,他便抱起我,往回路走去。

我身上裹着他的大氅,僵冷的身体渐渐回温,小貂便从我怀里钻出来,懒懒地躺在我肚子上。

回到山洞的时候我的泪水早干了,从他怀下蹿下来就抱了我的貂坐回篝火旁了,烤着篝火,全身暖了的时候,也不把他的大氅还他,他也没问我索要。披着他的大氅,那大氅真温暖啊。说实话,身处雪原,我早就在觊觎他这温暖的大氅了,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之前自然不会披他的衣服御寒;而他又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冷血的他,也不会有把温暖的大氅给我,他自己挨冻的爱心。

此刻,既披上了他的大氅,便再不愿解下了!

饱餐了一顿雕肉后,饭饱水足后,就饱暖思淫…欲了……额,不是,是饱暖后就不安分了,就一如既往高谈阔论起来,但这一次,我打定注意不再是我一人自导自说,我得让他一起参与!

“月魄,你这几天去了哪里?”嗯,旧话重问。

他一如既往没回答。

我便说道:“月魄,你说了不会再不尊重我。”

他抬头看我,愣了一瞬,慢慢红了脸,但应答的话却说不出,“……”

我问道,“你的脸怎么红了?”

他戴了面具,我自然看不到他脸是否红着,但他脖子是红着的,脸肯定更加红透了。

他不再看我,添了柴火,回答我先前的问题,“……我想就快要化雪了,所以这几天去看了看雪原出口那里的大雪开始化了没有。”

真是的,他又没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