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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戏娇人儿(皇城花嫁系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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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她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倒不会讶异那些稀奇珍宝的价值,而是他对她的用心,那是一种不着痕迹的宠爱,不诉诸于言语,仿佛对她好是理所当然的,这种相处模式对她而言是陌生的。

离开之后,她一定会想念这段日子的。

说不定,她还会很舍不得,到时候根本就不想离开了,那该怎么办?

花曼荼穿着单薄的衣裳,披着蔺伯扬的袍服,站在门外的长廊上,望着外头黑黝黝的天,倾盆大雨就像厚重的帘幕般,只怕是待在雨里不到片刻的功夫,就会湿透了吧!

「小姐,你站进来一点,你的绣鞋都被雨滴溅湿了。」这已经不是初七第一次把主子从外面给拉进来了。

花曼荼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确实雨下得太大,溅起的雨水花儿把她的鞋子都打湿了,就连襦裙下摆也都湿透了一大片,只是她没心思注意,根本就没有察觉。

「小姐,我们还不回家吗?」初七小声地问。

花曼荼闻言微愕,瞠了婢女一眼,「不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吗?咱们才出来不到一个月,放心吧!大哥他们不会起疑的。」

「可是,蔺爷已经把你想要的宝贝给你瞧过了,你都还照本抄了下来,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为什么咱们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呢?」初七疑惑地皱着眉,实在是想不透主子的心思。

一时间,花曼荼说不上话,因为初七所说的全都是事实,她混进蔺家的目的确实已经达到了,她们根本就随时可以离开,但她却压根儿没想过这件事,心里只想着要在这个地方多待一段时间。

为什么呢?

到底待在蔺伯扬的身边,她还有何所图呢?

「你说得对。」她点头,咬着嫩唇,沉思了半晌之后,才缓缓启唇道:「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事儿我要再想想,好歹也要跟蔺爷打声招呼,他明知道我的身分,却没有声张,已经算是对咱们仁至义尽了。」

「可是小姐,你和蔺爷每天共处一室,晚上还睡在一起,这……你不怕被人知道了,会毁了名节吗?」

「怕什么?我还有名节吗?最好是有这种东西啦!何况,他睡东厢房,我睡在西厢,他根本就没碰我,根本就……没碰我。」最后一句话,花曼荼说得有些恼火,似乎有点埋怨。

「那就好,初七这就放心了,小姐,你身子才刚好,快点歇着,初七先下去了。」

「嗯。」她点点头,看着初七撑起油伞走进雨幕里,渐渐地远去,直到在转角处消失了身影,而后不到片刻的功夫,她看见了有人撑着伞出现在院落门口,是蔺伯扬,他挥退了身边撑伞的下人,独自打着伞往这儿走来。

看见花曼荼站在外面吹风受冻,蔺伯扬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他走进廊内,随手搁下油伞,长臂一伸,将她给搂进屋里去。

「怎么?你身子才刚好,就打算再受寒一次吗?」他没好气地觑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用一脸无辜的表情回敬他。

「梁姑娘的药很有用,我早就痊愈了。」她就像一只麻布袋,被他扛进屋里,搁在最靠近火盆的凳子上。

她反驳的口气不太高兴,心里对他有些气恼,只知道他会担心,就不知道别人也会担心他吗?

蔺伯扬听出她的语气很冲,但却没猜出原因,笑叹了口气,「我劝你不要太仗势着有梁姑娘的精湛医术,你就可以不必注意自己的身于,从今天起,医馆要歇业一阵子,梁姑娘帮不上你的忙。」

「为什么?」她心里的恼火被转移开来,好奇地眨眨美眸,站起身拉住他的袍袖,脸上的笑容有点不怀好意,「不会是你发现开医馆替百姓义诊开销太大,决定要缓一缓,等仔细评估利害之后再说?」

「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他挑起眉梢,用手弹了她白净的额心一下,无奈地笑着摇头,「医馆的开销再大,也不是问题,问题是昨儿个晚上有人潜进了医馆的后院,把梁姑娘给劫走了,我派人去查,现在还没消息,没了大夫,试问医馆还能开吗?」

她捂着被弹疼的额心,急嚷道:「梁姑娘被劫走?她不是一向深居简出,会跟谁有仇呢?」

见她脸上笑闹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切的担忧之情,赤子之心表露无遗,更令人觉得她的可爱。

「你没听说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吗?梁姑娘虽然与人无仇,但是她身怀绝世的医术,还有梁家九世为医的盛名,她不需要招惹到谁,灾祸就可能会从天而降。」蔺伯扬脱去外袍,随手扔挂在一旁的屏架上,这场雨来势汹汹,纵是撑着伞,他身上的衣衫还是湿了一大半。

「你说得对。」花曼荼走到火盆旁,伸出一双纤手在炉旁烤着,一边沉吟细想,「干脆我回去之后,也派人去探听消息,希望可以早点找到粱姑娘的下落,她毕竟医治过我,也算是对我有一份恩情,你说对不对?」

听见她说要回去,他的眸光一沉,宛若两泓潭水般深不见底。

花曼荼说完兴匆匆地转身,才正想接着说下去,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两眼圆睁,要出口的话就像石子一样梗在喉咙里。

「你你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她纤手指着他,看见他脱去了外袍与外衫,高大的身躯上只着半解的单衣与长裤,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被雨水濡湿的黑发沾黏在微湿的肌肤上,看起来有种令人遐想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