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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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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第1页)

,至死不变;强哉矫。”

“什么意思?”云二梗着脖子问。

“意思是这位梁老爷算得上一位能够坚持志向的好人,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比较强大,他是我在豆沙县见到的第一个算得上好人的富贵人,所以给人家必须的尊敬是可行的。“

”不对,我以前听过另外一句话,叫做穷生奸计,富涨良心,和你说的这些相违背,你怎么解释?只不过这两句话,一个是圣人说的,一个是乡间俚语,难道说圣人说的话,就比民间俚语高明不成?你这么不遗余力的帮着哪家伙说好话,这里面一定有鬼,在这里几乎没有你看得起的人,别骗我。”

云二揪着云大的脸,将他的脸揪成了猪脸大声的拷问。

云大把脸从云二的魔爪里挣出来,没好气的说:“就你聪明,我打算和吐蕃野人做交易,拿盐巴换牦牛,那种长毛牛没办法耕种,只能用来杀肉,最后晒成牛肉干,所以我需要他家的商队给我们提供支持,所以才会拍马屁,这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总是说吐蕃人,吐蕃人,我就想不通你干嘛非要和吐蕃人做生意,难道你就是为了那两斤盐吧去哄骗人家的一头牛?”

云二见到腊肉出去做饭了,这一回抱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根本就不给云大逃避的机会,他很想知道云大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招惹野蛮人。

云大把云二抱在怀里问他:“你说豆沙县里谁最厉害?”

“赖八说的元山强盗,他们最厉害。”

“那你说说整个豆沙县谁最该死?”

“杀人无数的元山强盗。”

“有没有比元山强盗更厉害的人?”

“那就只有吐蕃人了,难道说你打算勾搭吐蕃人去杀元山强盗?他们虽然傻一些,但是这种事他们应该不会帮你的,除非他们得到诺大的好处。“

”一头牛换三斤盐巴这样的好处还不够大?“

”是人家得好处不是你得好处。“

云大见云二还是懵懵懂懂的,只好把事情掰开了说道:”你到底还是不清楚两斤盐吧换一头牛到终究是怎么回事。

告诉你吧,这是我们的先民给我们留下来的财富,这个财富就是让吐蕃人以为两斤盐换一头牛是公平的。

你想想啊,从古到今,吐蕃人和汉人交易的时候,都是这么交易的,为什么没有人去戳穿这个事情,是因为老祖宗想让子孙后世一直能够占这个便宜。所以,不管是谁和吐蕃人交易的时候,都在遵循这个最朴素的道理,那就是让吐蕃人继续傻下去。

我现在准备给吐蕃人三斤盐巴,难道你还认为我是在欺负的人么?我已经把吐蕃人往牦牛真正的价格上推了一大把,所以啊,臭小子,在这件事上,我确实是当了一把败家子,对不起列祖列宗,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难道吐蕃人就不该帮我把元山强盗杀光吗?“

云二的眼睛里已经出现了蚊香圈,这样拗口的道理他无论如何也整理不清楚,就算他是一个算学的小神童也厘定不清楚。

既然要对元山盗下手就必须争取到吐蕃人的支持,只有让元山强盗彻底的激起了吐蕃人的怒火,这些强盗才会在凶悍的吐蕃人的打击下灰飞烟灭,这是一个最无奈的方法,驱虎吞狼而已,要是指望刘县丞剿匪,估计这辈子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第十二节蓝蓝的苏伯伯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西东。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鱼翁。”

《笠翁对韵》是让孩子在最快的时间内掌握韵脚的最好教材,云峥总认为人是要走出去才行的,山里的孩子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见到外面的世界,只有人与人进行交流之后才会不断地接纳新的信息,信息和知识其实就蕴含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和交往中,所以古人才会有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的感慨。

语言作为人与人交流的最有效最常用的手段必须要掌握,云峥甚至认为庄子这些人是在交流的时候出了岔子,把对话的对象换成了石头,蝴蝶,苍松,古树,所以才会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是是而非的道理。

生存才是最大的现实问题,等到我们吃饭团子可以吃一个扔一个的时候再去考虑去东海钓鲸鱼,去北冥观鲲鹏。

云峥甚至不要求孩子们会写这些字,但是一定要会背,能字正腔圆的背出来,全都是官音。

每天去卧牛石那里观看赖八留下来的信息已经成了云峥每日必须要进行的功课,但是一连半个月,那里没有出现任何信息,一点印痕都没有,这让他是如此的失望。

自从云峥打算自己织绸布之后,寨子里的妇人们就非常的忙碌,煮大茧,抽丝,缫丝,忙的不亦乐乎,男人们则忙着印制棉布蜡染,从煮料一直到漂染都变成了他们的工作,慵懒的山寨人,猛然间发现自己居然再也没有空闲时间坐在竹楼的平台上晒太阳捉虱子了。

事实上豆沙寨的人现在都非常的干净,不光是孩子干净,大人也很干净,至少看不见那些恶心的寄生虫在头发里爬来爬去的场景。

男人的往岩石上摔打棉布的时候充满了力量感,每一下抽击都伴随着清脆的响声,这一点云峥做不到,他家的蜡染都是腊肉做的,以前都是女子漂洗蜡染,现在变成了男人,一个个都光着腚,她实在是没办法过来,所以只好由云峥自己去漂洗。

对美丽的蜡染布云峥是充满了感情的,只有通过那些熟悉的图案,他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好不容易在大家的帮助下云峥漂洗好了自己所有的蜡染,腊肉将这些蜡染布整齐的晾晒在竹竿上,风一吹呼啦啦的非常的壮观。

永远有干不完的活计,慢慢的云峥发现自己悠闲地时间也不知不觉的消失了,这非常的不对劲,仔细的清理了一下自己一天的工作,终于悲哀的发现自己被腊肉给算计了。

堂堂的云大少爷根本就没有必要累的像狗一样的去漂洗蜡染,也没有必要一根根的去抽丝剥茧,剥大茧的活云二都没兴趣干,为什么自己要干?

腊肉是个要强的孩子,别人家有的自己家就绝对不能少,她最担心人家叫她懒丫头,或者懒婆娘,于是云家也要跟着寨子里的步调走,能干的农活几乎一样都不拉下,在寨子人的眼中,云峥已经俨然是寨子里的教书先生,平日里还要伺候自己的那点薄地。

在一个晴朗的早晨,云峥打算偷懒一天好好地舒活一下筋骨,远远地山路上慢腾腾的走过来一辆牛车,这两牛车上面带着棚子就说明这里面有女眷,能坐着牛车或者马车过来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来找云烨自己的。

正在猜测来者是谁的时候,一个白衣女子从牛车上面走了下来,见到云峥相隔三丈远就开始蹲身施礼。一个老苍头坐在车辕上,看样子是蓝蓝小姐雇的管家一类的人。

“云世兄,小妹这就要远行,临走之前特意来向世兄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