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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妃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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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第1页)

乐凌稍缓了口气,一边喘着气,一边道:“皇后娘娘……生了。”大概一路跑来,她不由又缓了口气,继续道:“生了个小皇子。”说到这她不由撅了撅嘴。

这雨下得突然,看乐凌衣服湿透一手擦着脸上的雨水。雪若悠温和地笑道:“看你这丫头都整个湿透了。真不知道该说你笨还什么,这么大雨,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下。快回屋去把衣服换了,一会该着凉了。”

乐凌笑着应声,转而便朝自己屋中走了去。

这夏天的第一场雨来得突然,也带来了一个全新的生命。只是,这个小生命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或者又能改变什么。雪若悠看着滴落的雨滴,心里似期许着这一切能对秦子轩有所改变。她坐在斜廊上,眸光落处,带着无限的思绪。

几个月来,每次看到秦子轩的身影,心里总是掠过一些异样。那样孤绝傲然的身影,让她心中不由疼痛,没来由的疼。

闲来,雪若悠想了很多。自己其实是不恨他的,即便在他做了那么多事后,她还是依旧无法恨他。若命中注定了他是她的宿命,她愿意以这样的方式陪伴在他身边。

这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月有余,不仅没有丝毫的凉意,反倒越发炙热了。雪若悠回到屋内,只见乐凌取了些冰块放于屋内,手中团扇不停地扇着风,以激起凉气。

看她如此,雪若悠只觉这纳凉消暑之法实在是体力活。不由看向她道:“你也不必扇了。这冰块放哪就好,这屋中已是凉了许多,又何必费这力气。”

知道雪若悠是不想她费力,乐凌笑道:“奴婢不累。这样扇着凉气散至屋中,就没那么热了。”

雪若悠于贵妃榻上斜靠着,随手拿起一本书,还未翻开,院内便传来宫人的请安的声音。抬眼看去,只见皇后已到了门口,紫云紧跟在她身后。雪若悠慌忙起了身,朝皇后福身行了礼。

“妹妹不必多礼,快起来。”说着冷汐语便上前扶她起身。随即拉着她的手一同于桌案前坐下。

“姐姐今日怎得空过来,小皇子可还好。”

这提起小皇子,冷汐语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嗯,皇子那边有奶娘照看着。宁王……”说到这她不由停住,似说错了什么,随即勉强笑道:“本宫就是过来看看妹妹。”

见冷汐语神色有些怪异,好端端的,又突然提到宁王,雪若悠不由奇怪道:“姐姐刚说宁王,可是有什么消息?”

“这……”冷汐语似有什么不好说,迟疑了片刻道:“我以为妹妹你已经知道了。姐姐随口说的,妹妹也别在意。”

这越听越觉不对,雪若悠见她似有意隐瞒什么。从冷汐语之前说的话大概能听出来与宁王有关,难道宁王出事了。想到这她心下一紧,迫切追问道:“姐姐可是知道什么?你我姐妹,只愿姐姐不要有所隐瞒才好。”

见冷汐语一脸为难,只是低头不语。没等她说话,只听一旁紫云突然低声道:“据宁王府回报,宁王昨日薨了。”

“薨了”雪若悠想着这两个字,只觉一阵眩晕。仿佛有什么崩塌了,整个人失了神色地呆坐着。

见紫云突然开口,冷汐语侧转脸看向她责怪道:“大胆,谁叫你多嘴的。”

紫云慌忙赔罪,冷汐语也未多加责怪。回转了脸看向一旁雪若悠,见她神色呆滞。安慰道:“妹妹节哀才是,这人死不能复生。”

见雪若悠依旧不语,冷汐语又说了很多劝慰的话,只是雪若悠就仿若未闻般,只是呆坐着。半响后不由眉心紧锁地缓缓开口,沉声道:“姐姐可知,宁王是怎么死的?”

说到宁王的死,冷汐语不由低叹一声道:“据说是中了毒,没一日便不行了。”随即又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出了朝云阁,冷汐语刚才还难过伤怀的表情转而便消失了,一抹轻松的喜悦跃然脸上。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轻笑道:“今个天气不错,这阴了数日,也该晴了。”

一旁紫云面色犹豫道:“娴妃娘娘如今知道了宁王的死,只怕皇上怪罪。”

“宫中向来人多嘴杂,指不定谁传的。要查也查不到本宫这里。”说到这冷汐语不由停步看向紫云,冷冷道:“记住了,你只要管好你的嘴便可,其它的自有本宫担着。”

紫云慌忙回道:“娘娘放心,奴婢绝对不会乱说的。”她犹豫道:“只怕娴妃娘娘会向皇上说出实情。”

脸上浮起一抹冷笑,冷汐语很肯定道:“本宫了解她,她不会说的。她如今定是以为宁王的死与皇上有关,此刻应是恨极了皇上才是。何况就算皇上知道是本宫说的又如何,这不想让她知道也知道了,皇上总不能因为本宫的无心之失而多加怪责吧。”

回到翊宁宫,冷汐语若有所思地低语道:“皇上以为封锁了消息就能瞒得住。”她不由冷笑道:“本宫倒要看看这娴妃如今还能不能安心留在宫中。”话到这,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眸光定在一雕花锦盒上,看着里面晶莹剔透,通体莹润的玉佩。冷汐语合上盖子,吩咐紫云道:“这次多亏了刘德安,你跑一趟,将这流云玉佩拿去给他,就说是本宫赏的。只要他日后尽心为本宫办事,本宫是不会亏待他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聚集魂魄 '本章字数:2886 最新更新时间:2015…05…18 22:20:04。0'

孤冷的月色透过窗棱照在屋内,自冷汐语离开后,雪若悠这一整日都待在屋中不曾出去。门紧锁着不让任何人进入,乐凌在门外只得干着急。

她答应他留在宫中,她做到了。可为什么皇上非要置宁王于死地不可。想到这,她依旧不愿相信秦子慕已死。

此时的宁王府到处挂满了白绫。

灵堂正中是红色的棺椁,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格外刺目。空荡荡的灵堂里,只有一个一身素缟的身影一直守候在旁。

看着供桌上的牌位,上面赫然写着的‘宁王秦子慕之位‘,雪若悠只觉一阵晕眩。定了神,只听一旁女子不悦道:“你怎么来了。”

雪若悠侧脸看去,尹惠琪一身素缟跪坐在地,原本端秀的面容已憔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