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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雨-恶魔太薄情(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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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嘿,你这老混蛋!"洛森骂说,“我不是这样的人!"

“噢,你不是这样的人,那么,为什么柏小姐硬是骂着说要你负责任?"老吉大笑起来,洛森却无话可说了。

“唉,这是我人生最大的污点,不说了!"洛森拖着脚步,倦极的走回房间。清冷的下弦月叫他一直想起跟瑰若一起的日子──她托着尖巧的下巴赏月的侧脸是那么的标致;她又试过在夏兰最爱的阳台上,一面唱着MoonlightShadow,一面跳她自编的舞步,她是如此的多才又完美!

“我怎么可以不爱你?我怎么可以忘了你?"他对着凄美的月亮说。瑰若在月下的舞影一再浮在他的眼前,那一身柔美的线条总叫人看得喉咙干涸,她却一点不知道自己的美丽是如何的吸引人,却还要天真地问他──“你为什么总是要这么看着我?我有什么不妥当了吗?"

他不禁笑起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已记不起来了,那彷佛已是很遥远的记忆,瑰若已在他的生活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要算是他人生里最悲惨的事。他却不知道相比起瑰若的经历,他所谓的悲惨也只不过是皮毛而已。

很多次,他也有回去找瑰若的冲动,可是,自己明显地是被瑰若甩了,不是吗?难道他仍要不要脸地去求她不要离开他吗?瑰若是不能愿谅自己跟安琪的事吧!这错误叫他无地自容,但那个晚上的事,那段重要又可耻的记忆却彷佛被人抽起来了一样,他就是怎么努力也没法想起来,而他的自尊心又不容许自己向知情人求证,太丢面了!他也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向瑰若解释。

男人也总是有弱点啊,即使他有多英明,洛森就是自尊心太强了。在他遇上失败的时候,他总是躲起来,直至他认为可以反败为胜之时,他便会来个绝地反击。他一直在等候这个时刻,可是,他愈来愈觉得绝望,因为所有人也不给他翻身的机会,包括瑰若,她竟是对自己最严苛的一个!

“唉,为什么男人总是会干错事?"他痛恨地骂自己,嫌恶自己的低俗,“为什么我会干出这种事?真丢脸!但,难道我们就真的这样完了?"

他站在房门,握住门把,头重重的靠在门板上,心想,“孤单!一个人的房间,谁可以一直这么忍受下去?"

他叹了一口气,推开了门,不料,房间内竟然有人正在等着他呢!

(待续)

####浴缸里的女人

月光从窗子照进房间,正好照出洛森生活里的孤清,他轻叹一声,疲惫地扔下身上的一切走进浴室。

每到寂寞难耐的晚上,永远守候你﹑忠心于你的,就是浴室里的热水浴,只有那一缸热水与光滑滑的肥皂天天与你相伴﹑永不离弃你,这是洛森这两年来飘泊生活的心得。

然而,当他走进浴室时,他不禁惊讶,浴缸内竟躺着另一人,他不禁生气,他的浴室竟也背叛他,它竟然被人抢了!而那人竟无耻地一直瞪眼看着他,而且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在干什么?"他大声骂说,“柏安琪,这是我的房间,这是我的浴缸,你走错地方了,快滚!"

“我才没有走错地方!我就是在此等你的!"安琪得意地说,“我就是来看你还可以躲到哪?"

安琪一下子从充满泡泡的水中弹起身来,她一身的皮肤跟泡沫一样白,洛森这时才尴尬地扯来一条毛巾把自己的下方遮蔽,安琪却咭咭的笑起来。

“怎么啦,需要怕羞吗?我们是夫妇嘛!"安琪白晢的弧形从流走的泡沫中完全显示出来,洛森看了也不由得一震,事实上,安琪也的确是位很不错的美人儿,这是任何男人也会认同的,否则想当年他也不会追求她,即使那只是小时候的某个夏天的事,这却一直让安琪对他死心眼地爱着。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了,柏小姐?"洛森无奈地说,眼睛却又舍不得合上。

“没什么,只是你说过你忘了那晚的事,所以,我就是来给你恢复记忆的!"她从浴缸走来,带着一身香气,洛森彷佛真的记起些什么来了!

他像傻瓜一样任安杰拉着一起走进浴缸,那一池水唦的涨起又泻了一地,在此缺水的大漠,那真是如何奢侈的事来?可是,洛森的脑袋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因为安琪软软地靠过来直把他弄得心神分散了。

她的脸贴近来,两手紧紧的扣住他,女生柔软的心怀似池水般推向他,洛森有飘浮在云间的梦幻感。

“那天我们也一起在浴池里玩,你一定记不起了吧?"安琪伏在他的肩膀,尖指轻轻扫过他发端的细毛,洛森大口的呼吸着,阵阵的香气,叫他更进一步的掉进梦里。

“之后,你抱起我,还不断地亲我……"安琪说得不清不错却充满暗示。

“我真的那么?"洛森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清醒起来,说,“可是,我总觉得那晚,跟我在一起的……怎么,真的好像不是你啊!"

“洛森!"她难过地说,“是的,你那天根本以为我是另一人,所以,你的记忆才那么模糊!你真是……太过份了!"

“我以为你是别人?"洛森疑惑了。

“你一直都以为我是连瑰若,岂有此理!我已在你耳边说了很多次,我是安琪,可是你偏偏就是拼命喊着那女人的名字!你想想啊,我究竟有多痛苦?"安琪忍不住心中的怨恨,是真的哭了。

“有这样的事?"他仍在努力地追想,却什么也记不起。

“你告诉我啊,我柏安琪究竟有什么比不上那女人?"她那怨怼的眼睛竟带着半点温柔,她拉住他的两手,让他捧住自己的脸,哀求似的说,“我不漂亮吗?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