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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的一天:我见证了诺曼底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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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美国研究中心)

皇家炮兵TS比格兰

我和另一位联络官比尔布拉福德与各自的司令部以及布拉德利将军商量,是选择随将军搭乘奥古斯塔号巡洋舰,还是乘第1军的指挥舰横渡英吉利海峡,我们决定选择后者,因为布拉德利将军大部分时间都将待在指挥舰上,联系起来比较方便。我被要求次日报到,并在6月1日下午3点在朴茨茅斯4号码头登船。在集团军战术空军司令部开了最后一次会议后,我在伦敦过了最后一夜,第二天一早启程赶赴朴茨茅斯。

前往英吉利海峡登船港口的部队将路堵得水泄不通,只有5分钟时间,我根本赶不到4号码头。第1军或者说美国人的影子都不见,再加上安全措施非常严密,我只好去找港口司令,一位退休后被召回的海军上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就说没有接到任何指示,不过,他准许我用他的专用汽艇去找我们要去的“阿什诺沃女士”号。我本以为要受军法处置了,顿时松了一口气。为严守登舰这一秘密,他们决定凌晨3点紧急集合,上午8点全部上船。没人想到比尔布拉福德和我。作战指挥室没位置,我们还得跟两位上校和一位中校挤在一个四铺位的舱室里。我睡的是一张行军床。(回忆打印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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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L德C马丁

6月3日左右,我们出发前往南安普顿码头。海灵岛演习前,我们就进行过数次从集结地到南安普顿的拉练,南安普顿居民动不动朝我们喊着“弟兄们,加油!”之类的话,都是些善意玩笑的言语。奇怪的是,我们真上前线时,周围的人却一声不吭。他们准是看出这回是动真格的了,或许从我们脸上看出了端倪。

我们于3日抵达南安普顿,上了狭窄拥挤的小登陆艇,我们在4日晚起航,准备5日(D日)的作战。6月4日,我给姐姐佩吉写了封信,说“我现在是什么值得说的消息都没有”。我打算当天把这封信寄出去,有人过来收过好几次信,满以为她能在6月5日收到信的同时听到我们登陆的消息。我得承认,这不过是个给自己鼓点儿劲的孩子气念头,但天气耽搁了我们出发,这封写给姐姐的信其实并没有寄出去,也破坏了其中的效果,被我带过英吉利海峡,后来是从诺曼底寄出的。(回忆录音实录)

DC霍兹沃思

戈斯波特的哈达威是停靠装载卡车和坦克的大型登陆艇的大登轮点。成百上千的卡车和坦克从四面八方云集到哈达威,对我来说,这是一场灾难。坦克两辆一排沿着我家门前这条路——布兰布尔路开过,每辆坦克的履带都要经过人行道,把铺路石全给轧碎,碎石陷进了泥里,将我们的轮滑道轧得一塌糊涂。

我遭遇的第二次事故则更为严重:我在一队美国人的卡车后捡到了一个印着“美国陆军”和星星字样的废汽油罐。这对爱好收集战争纪念品的我们来说,是一件难得的宝贝。罐子就丢在燃气锅炉附近(供洗衣服用)。我刚一打开罐盖,油气就着了火,像火焰喷射器一样直冲我的脸。附近的一位护士连忙用湿毛巾裹住了我的头和脸。我被送进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可我只不过烧焦了头发、眉毛和睫毛。(回忆手稿)

杰克贝斯特

我们25个人被一辆卡车带到加的夫〔38〕附近的一个禁区,送上一艘船舷漆着个大大的“1”字的大型商船。船头和船尾各架了四门高射炮。我们被带上住舱甲板,上面有一位海军上尉正等着给我们训话。他说,这是一艘封锁用船,不论什么情况,任何人也不得离开。船上的水密门被悉数卸下,一旦启动安装在驾驶台上的短路器,船即会爆炸。这时候,船底将被炸穿,沉入预定位置的海底,形成一个人工港。船员班子主要是船长、轮机长和为数不多的几名船员。这艘船只能算是一艘可航行的空壳,但船上的两艘救生艇留了下来,船被炸沉后,供我们离船用。一名海军军官随后会被安排到船上负责,但在这之前,我们要听从船长的命令。

第二天,我启程绕道英格兰和苏格兰,最后抵达进攻指定的登船地点。我们的任务是保护船只,防止飞机的袭击;我们被告知,一发小炸弹就足以引爆船上的火药。到了苏格兰的梅西尔,船长还得上岸去核实命令是否有变。负责商船队船员的头儿决定,我们要举行一次弃船演习。正确的程序应该是在救生艇上各就各位,然后由甲板上的人放下小艇。缺点自然是没人留在甲板上完成这一关键操作。我们在升降滑轮上忙活了三刻钟,船员总算将小艇放到了水上,顺着软梯爬了下去。这次放艇,我们是受够了罪,但又别无选择。一帮人在船上各就各位,模拟发现布莱船长飘在水上的场景,正是这时候惹出的乱子。我们钩住船上垂下来的软梯,攀上了甲板,另一帮家伙在我们前面上了甲板,正想法将小艇拖上船,最终他们成功了,然后又回过头来救我们。但这次没那么好的运气。船员们启动不了升降机,最后拿了一把太平斧,把绳子砍断了事。我们与商船船员本来就不和,这一来关系更加紧张。为了小艇丢失的事,船长来找我们,说危急关头,我们只能用这艘小

艇来对付,一次可上40个人。他还说,引爆炸药以后,他还得放下小艇去救海军军官,此外,海岸一带还跟着其他封锁用船,但出于安全考虑,只能保持一定距离。船员们以为我们成天在混日子,后来认识到我们的任务是尽力保护大家的安全后,双方的关系才稍有缓和。(回忆打印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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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斯蒂尔

布特岛上一段苦训之后,又转到了洛斯托夫特〔39〕。在这里,我们训练了渡河、公路急行军、挖战壕,也睡在战壕里。1944年6月5日,我们签字领取了200法郎,接着知道了自己要去的地方。我们是在临时宿营地接到的这条命令。我们向洛斯托夫特的亲朋好友道别,他们反过来又为我们送别,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也许是有些人与故土的永别。但我们也都在心里默念,战友情谊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要执行的任务如今已成为历史,我为参与这一行动、和一去不返的勇士并肩作战感到自豪。

集结地在一座波兰歼击机场背后的一片林子里,我们待在帐篷里以打牌或听无线电打发时间。有几个家伙剃了光头来灭虱子。剃光头是个好主意,但打了几个星期的仗,负伤后送回国内,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顶鸭舌帽。

出发的命令下来了,我们赶往纽黑文码头,登上了坦克登陆舰。我们在船上等了四五个小时的潮水,于上午11点左右出发。(回忆打印文稿)

弗朗兹高克尔

1944年5月21日星期日

亲爱的父亲母亲、弟弟妹妹,你们的儿子和兄弟祝你们过一个最最快乐的圣灵降临节。愿你们健康安宁,没有“英国兵”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