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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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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班长用力点头,在训练场上他和连长这样的职业高手对抗时,就算是以多敌寡,但是他仍然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从连长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那是一种在训练场上经过千锤百练,把作战技术和女性的本能及直觉完美融合在一起,再加上精确几乎不会出错的判断力,所展现出来的可怕压迫力!

看看吧,那六名“敌人”到了现在,他们的动作已经渐渐被连长的行动节奏所引导,在不知不觉中,他们甚至已经习惯了连长高速突围,再重新寻找战机的作战风格时。

一个在战场上能够掌握节奏的人,就已经握住了胜利女神的右手!

连长突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斜斜跳起,在抓住一根横在半空中的树丫后,她的身体就象是一个最出色的体操队员般,以那根树丫为轴心,轮出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面对这一幕,跟追在她身后的军人,心脏在瞬间就沉到了谷底,在猝不及防之下,他根本不能收住自己高速前进的身体,在所有观战者倒抽凉气的声音中,直直冲过了那根树丫。

几乎在同时,从树丫上做足一个圆周运动轮回来的连长,膝盖携着强大惯性重重撞到了他的脊梁上。

“砰!”

一股沛不可挡的力量猛然从背后传过来,这名早已经知道大事不好,却已经无能为力的军人,不由自主的被顶得向前扑倒,撞得落叶飞扑起一地。看他在地上扭曲的身体,任谁也知道,就算他没有伤筋动骨,想重新站起来也需要相当的时间,更不要说再去继续参加战斗!

但是当连长从树丫上跳下来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被包围了,三名实战经验丰富的老兵已经利用她发起攻击,失去了高速机动性的空间,排成了一个三角阵型,成功把她包围到了正中间。

“连长经常告诉我们,打一拳就必须防人一脚。”

排长看了一眼身边那些已经被这场激战吸引,不知不觉聚集到自己身边的新兵,沉声道:“在人数处于劣势的格斗战场上,完美的进攻加完美的撤退几乎不存在。当你对敌人发起一次成功攻击之后,你往往要面对其他敌人的致命反击。”

排长是和连长一起接受过德国特种部队教官训练的老兵,他更清楚的了解连长的作战风格,也更懂得如何利用连长的训练比赛,来教导身边的新兵。“所以在一击得手之后,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绝对不是对自己的胜利发起欢呼。你如果还想活下去,就要竖直自己的耳朵,睁大自己的眼睛,小心从哪个位置尤其是背后,突然对你刺过来的第二把甚至是第三、第四把刀!如果在这个时候,你们突然发现,自己在取得局部胜利后,已经被敌人彻底包围,你们要做的事情,绝对不是垂死挣扎的反抗,而是……努力活下去!尽可能让自己少受伤,最大化保存战斗力的突围出去!”

所以陷入包围早已经在连长的预计之内,她要做的,就是用最小的代价突围!

“砰!”

双方甫一交手,连长就硬生生的挨了两腿中了一拳,没有挨过这两腿一拳的人,绝对不会想象得出来,这三记攻击究竟有多重!就连连长这样要强的军人,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哼,但是她在同时,已经在其他人合围上来之前,用放弃所有防御将速度激发到极限的冲锋,成功冲出一条血路!

就在所有人都忍不住放声叫好的时候,已经冲出十几米外的连长脸上突然扬起了一丝怪异到极点的表情,她就好象是迎面被一个无形的怪兽狠狠打一拳似的,整个身体猛的缩成了一个大虾米般的形状。

豆粒大的汗水猛的从连长的额头上渗出来,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接受过变态训练,据说全身生生打折十几根木棍,依然没有被淘汰出训练营,生命力强悍得就连德国特种部队教官都要点头称许的连长,只挨了两脚一拳,明明已经冲出了包围,仍然“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

第三卷 血色兰花 第三章 绝对意外

看着脸色苍白汗如雨下的连长,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几个“敌人”全傻眼了,他们千万、不会、绝对不能、真的、把连长给打坏了吧?!

当他们跑过来,小心翼翼的望着躺在地上,嘴唇都痛得发颤的连长。刚才一脚飞踢到连长小腹上的军人,目光突然停留到连长身体的某一个位置上,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他突然觉得喉咙发干,他突然觉得双膝发软,他傻傻的站在那里,愣了足足有几秒钟,最后他还是没有撑住自己突然间太过于沉重的身体,“砰”的一声跪倒在连长面前。

望着这个突然间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士兵,就连连长都有了片刻的发呆,这家伙抽什么疯了?!

这个在战场上连中了几记刺刀连哼都没有哼上一声,被德国特种部队教官扒光衣服丢进冰天雪地里八个小时,被带回来时仍然可以对着所有人露出一丝微笑的军人,这个男人中的男人,爷们中的爷们,在这个时候竟然放声哭号:“连长,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啊!连长你打我吧,你用力的打我吧,就算你一枪毙了我,我也绝对没有怨言……”

另外几个“同伙”面面相觑,他们顺着这个突然发了疯,任由豆粒大的泪水,不停的从脸庞上狠狠滑落的士兵目光看向连长,当他们的目光交集到某一个点上时,突然间所有人的脸色一起发白,在连长诧异的注视中,这几个大男人的双膝都开始一起发颤。

“你们几个大男人围在这里哭啊哭的,哭丧啊?!不就是训练中受了点小伤嘛,只要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在医院里睡他娘的两三个月,出来后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好汉一条?马兰你是怎么带兵的……”

在大大咧咧的斥骂声中,一个同样带着上尉军阶,长得虎背熊腰颇有燕人之风的军人,丢掉自己面前正在练习队列的士兵,皱着眉头大踏步走过来。

“让开,傻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继续训练?!”

这位行事大大咧咧的连长,用力推开围成一圈的士兵,当他看到躺在草丛上,痛得脸色苍白全身发颤的同僚,他张开嘴刚想说什么,突然间他也愣住了,他不由自主的脱口叫道:“我的娘啊!”

这位连长那大大张开的嘴,就那样愣愣的卡在那里,形成了一个绝对好笑,又有几分诡异的“O”型。

傻傻的站在那里七八秒钟后,这位连长终于反应过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大口长气,猛然用绝不亚于猛张飞的大嗓门嘶声吼叫道:“医务兵,医务兵,医务兵在哪里!快点过来啊,马兰流产了!她正在不停的流血,快点过来救人啊!!!”

躺在地上,痛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的连长,也就是马兰,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大嗓门的连长,如果现在她身边有一挺M34马克沁重机枪,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端起来,对着这个口没遮掩又自以为是的喜欢信口雌黄的家伙,狠狠打上他妈的一百发子弹,直接把他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更不知道塞了什么牛黄狗宝的脑袋打成一团浆糊!

什么狗屁流产,难道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渗透了军裤,就一定是流产了?!

痛经,懂不懂什么叫做痛经?懂不懂在过度疲劳的情况下突然痛经,也可能导致大量流血?

再说了,不要说是结婚,马兰就连真正的男朋友都没有交过一个,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泡在军营里,每天训练完了往床上一躺,就会睡得象猪似的,她哪里来的精力,又哪里来的时间,去偷偷怀上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