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裸露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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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没说。是个女的。”

我心想,遇到你这种迟钝又呆板的女人,我算交好运了。连他妈的对面是谁,你都不问一问,你的那个往来账怎么会做得明白呢?

不用说,多半是李总的助手杜丽娟。我没再说什么,夹着皮包上路了。客车站上等了一会儿,路途上又耽误一会儿,赶到分公司,几间办公室都没人。奇怪了。我掉头去李总的宿舍,就在离公司三条小巷的一栋楼的五楼上。

嘭嘭嘭,我敲了三下。没回应。我又敲四下。好像听见里边有响动。我瞥一眼手表,中午一点半。睡午觉的时间。不一会儿,李总拉长一张脸,头发乱蓬蓬地把门拉开一条缝,满脸不高兴地说:“你来干啥?”

我来干啥?他倒是会问;不是你叫我来,我跑来干啥。莫名其妙地碰了一鼻子灰,弄得我心里很不痛快。我望着门缝里的那张长脸,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有事,到办公室。”他又说。

这时,我才说:“吴会计说,你让我过来的。”

“哦,”他似乎想起了,回头朝身后望一眼,随即说:“明天,明早再来。”

在他关门的一瞬间,我看见杜丽娟在里边。他们上床了,我搅了他们的好事。我晕乎乎地退下楼,在楼下兜了一圈,转回办公室,碰见企划部的部长,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他说没听说。

“其他人呢?”我问。

他一边走进他的办公室,一边回头望着我说:“都去搞宣传去了。”

清净的办公室,莫非财务人员都去搞宣传了?果然,他只是回来拿点东西,仅有的几个行政人员都下市场了。从他嘴里得知,他们都被李总赶到大街上张贴海报和包装药店去了。

我简直不知他们在搞什么名堂。李总抱着女助手在屋里亲热,而管理人员却跑上大街干活。我跟着他兜一圈,眼见为实。

帮了一会儿忙,从“狗熊”经理的嘴里得知,原来是集团总公司的副总要过来巡查市场。搞调研。说好中午到达,不知怎么就变卦了,改为明天过来。他们抓紧时间做“面子”工作。

瞧他们的忙活劲,我不禁心里发笑。我巴不得上边的人看到真实情况,看看谁在老老实实地干活,谁在唬弄人。市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好哇,你们蒙混了那么久,你们也有这一天,厚着脸皮指责我们这么那么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被更高的领导来个突然袭击?到头来,实际是你们直接负责的市场,一片空白,连最起码的这么那么都没有,全是欺上瞒下的哄人的花招。钱呢?大批的市场费用,应该拨付给我们的费用,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在哪儿热情的帮忙,喜滋滋地暗笑,同时略加指点:“要这样,先打一个折,两指捏住一头搓一下,轻轻一撕就撕开了。贴一半,先把头粘住了,再拉住内衬慢慢往下拉。贴出的海报,才会平整、光滑、好看。”我比划着,得意洋洋地对财务人员说。

狗熊经理在培训我们的时候,说的头头是道。依我看,他还没正经张贴过一张规范的海报。特别是针对不同的店面和凹凸不平的脱落粉尘的墙壁,包括贴在电杆上,都要根据张贴地点的大小和墙面情况来决定。他没这个经验,在那儿笨手笨脚地贴得满头大汗。

跟大伙在一起表现了一番,我借故尿胀,溜了。溜到妈咪哪儿鬼混去了。妈咪还在睡,全都在睡。她们就是这样,早晨不起,晚上不睡,一直贪睡到下午两三点钟,才迫不得已的懒洋洋地爬起来,胡乱对付一顿,接着上班。搞男人,也不容易。

妈咪耐心地接待了她的男友。我把我的东西放进她的身体里,尽情放纵。别看她是一个妈咪,据她说,好久都没跟一个男人在一块了。鬼才相信她的话。但她下边的入口,比徐小玲的紧,这倒是实实在在的实情。不知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道理上说,她很难做到!莫非在这以前,跟她上床的男人们的东西,都是一个个的小家伙?至少,我觉得自己的东西不算小呀。

干这些事,花不了几个时间。尤其对于饥渴难耐的男人来说,很快达到高潮。我拉开门,燕燕翘着一条白嫩嫩的大腿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来了,伟哥。”她抽一口烟,笑嘻嘻地说。前不久,她们别有用心地把“魏哥”喊成了“伟哥”。

“上个厕所再说。”我夹着双腿,朝她眨巴眼,转身跑进了卫生间。

第二十七章

黄昏,我请一帮坐台小姐吃饭。我和妈咪、燕燕在前开路,屁股后跟了一串花枝招展的女人。把领头的那个高个男人衬得简直就像一个有作为的大款鸡头。虽说,与小姐们有说有笑现身在公众场合,脸面上感到不太光彩,心里发憷。可另一方面,跟她们在一起实在是很过瘾,很放得开。只要你想说,敢说,都可以说。没有顾忌,没有忌讳。说到高兴处,想拍一拍谁的肥屁股,摸一摸谁的奶子,问题都不大。

妈咪总是笑眯眯地打趣道:“摸一摸,三百多。”

过去的皇帝才有资格过这种艳福生活。我想,只有我们在外打工混日子的男人,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一群小姐在一起投怀送抱。道德,情怀与责任,是不是换个地方与角度,就要重新掂量掂量?人性在这中间,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人性是个什么东西,正像灵魂是个什么东西?

抱过妓女睡觉的男人与一辈子没嫖过娼的男人,二者之间的人性与灵魂,是不是完全不一样?有一点,无法论证:在远古时期,在那个什么母系与公系的氏族公社时期,人们群居,乱搞。男女只要合心,就搞在一起,明天再换一个。肉的心与人类的情感,原始的情感,是因什么在历史的变迁中符合社会道德的?我们,现在,赋予了人性乱七八糟的道德戒律,冠以了一个足以让一个学者学他妈一辈子都还不一定弄清楚的费解的名词。

含蓄又文明的说,干“那个事”,本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动物都会,屁大点就会。可人呢,我到了二十多岁还不知与女人睡觉,究竟是要干些什么。朦胧知道性交,不知是要把麻雀插进女人的身体,或者从女人身体的哪个部位插进去。男人麻雀的功用,在我的脑子里,出了撒尿,还是撒尿。小时候,我当众问过我妈妈,我说小孩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一帮妇女嘻嘻……笑个不停。没有答案,没有,只有开心的含笑。因此,我发挥小孩的想象力,一直误认为小孩是从妈妈的肚脐眼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