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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仙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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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第1页)

于是,他便雇得一叶扁舟,于船头寻机,等候那李先铣的出现。谁想这李侍郎没来,却把个冤家死对头盼来了,当时心里骂了一声:真他妈霉。旋即脑筋一转,据老白眉说,这次空中大战的人里,就有这青城二梅,嗯,说不定能从她们口里打探出明柳的下落。

所想同时,思则生动,转眼换相,易容他人,遁足而去,比那京剧变脸还快。

而二梅随后也驭剑追来,他全然知晓,只是要寻一个僻静所在,避开闹市之地,便若即若离地在二梅前时隐时现,引得她们跟随。彩逸先时看到的那点点碎银,便是他祭动的剑光。

不消片刻光景,此三人已远离扬州城,出了天昌关,至城外的一座古寺的上空。此时南山剑客才驻身现身,驭光而立。

“二位,实出无奈,把你们请到这里来,却不为前嫌,只想于你们打听一件事而已。”说话时,业已拂手,还于原相。此人容长脸儿,眉黑短促,暗隐一股杀气,外露无名狡黠,可谓一个“诡”字尽显无遗。

彩英听他所言,敛光护身,横眉冷对:“昆仑一剑休想撩开。你此来不过是为那妖女罢了,她即是受人之邀,那邀他之人定知,何来问我们,怕是找错了人吧。”一副鄙夷的神气。彩逸也冷哼一声,旋动手中的紫虹剑,光耀苍穹,剑气横冲。

南山剑客对彩英的灵蛇飞剑视而漠之,但见到这紫虹剑光,却着实畏俱三分。他此来并非与她们为敌,只想知道心上人的下落,便很是识趣,专捡软的拿捏,好听的话说:“二位,请别误会,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成见,我南山剑客从此改过自新,绝不再与二位为敌。但请你们千万告诉我柳儿的下落,在下不甚感激,以后有用得着我南山的地方,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柳儿?哼哼!”彩逸又连着冷笑:“怕是你那柳儿已在他人怀抱哩。”那翠明柳朝三暮四,败坏道名的行径,早为道中人所不齿。

一语点中南山剑客的要害,最是他忌讳的所在。不禁恼羞成怒,当即就想翻脸,但此人颇能隐忍,而且在此处与她们斗将起来,多是不益,到让那霸得柳儿的人称快,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二位是不敢供出李先铣么?还是怕我与柳儿再联合起来去夺那万年玉珠?”

这一句也正好打在二梅的心上,不觉大怒。刚才这厮还阴奉阳为的说要改邪归正,这回终将原形毕露,实属可恶之极。

彩逸是早已按捺不住,不等姐姐祭出剑光,一道寒冰般的紫气劈头盖脸地罩了过去。

南山剑客一看,还非打不可了,事到如今,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想要再就软已然是没用的了,便即也一轮剑光,碎银遍洒,敌住迎面而来的紫剑。

凌于一旁的彩英却是没动,她到要看看这南山剑客究竟有多大的能耐,饶得过小妹手中这口镇魔宝剑。

正当彩逸于南山剑客斗了不下数十来回,却见城东天空中,亮起如星的异彩,星光很快变大,耀眼刺目,逐化作一道五彩剑光,赤黄蓝白青萦绕眼前。

再看来人,铁板似的肌肉,嘎哩嘎轧,青眉如刀,双目似电,宽嘴赛拳。“藏大哥,快来于小弟评评理。”南山剑客边打边招呼。

来者正是藏仲英,前文中说到,他去追寻爆败重伤的乌头陀,因何到现在才得出现?长话短说,那乌头陀似惶惶的丧家之犬,抱着残臂,驭杖鲜血淋漓地逃往大明山,无论后面藏仲英怎么叫他,他都不理。

直至到了大明山头,他才飞身降下,驻立于一块危岩之上,界时他已点住穴道,将伤臂的流血止住。见藏仲英业已赶到,便对他一挥混棂杖,轰得一声,立时绿烟蒸腾,化作一弘青屏,将其拦挡在外,不予近前。

第九章 讨评论理 梅雨戏语

要说藏仲英是乌头陀的朋友,关心他追之而来,为何舞杖挡之,不让近前呢?

只因乌头陀身负重伤,不能再去四明山助阵,而藏仲英却又穷追不舍,误以为其仍要求助于他,所以才行此为。

“不要再过来了,你也看到了,我这个样子如何还能前往助阵。”他痛苦地龇了一下嘴。

藏仲英起初为乌头陀之举甚是疑惑,听他这一说才恍然大悟,急忙道:“陀兄,你误会了,我不是让你去四明山,而是知道你先时要前往,特意在天昌关上等你,却不想被那两厮寻了霉气,是我没有想得周全,多有不是了。”说着,连拜了两拜。

乌头陀听说,这才收杖在岩石上坐下,因断臂无接,只凭闭关穴道如何能行,便要打坐两日,让藏仲英替他护法,使真元调合恢复。

藏仲英虽知皇上不日便要临城,但此刻困于四明山料得一时半会也到不了,便爽快答应,于他相助留守。因此,他到现在才得抽身,回到天昌关来。且预感,隋炀帝已经脱险,抵达扬州城。真不愧是杨广的贴身保镖啊,谙熟事理,明肚君心。

他老远就已看见云中有人斗剑,光影四射,而那碎银般的剑光更是甚为熟悉:难道是他?片刻他人已到,又闻得南山剑客唤他,心中愕然,果然是了。

“南闲弟,你怎得在此,要我评什么理?”说话的同时,他又朝对面的二女扫了一眼,这才盯向南山剑客。此时,彩逸与之都罢手敛光,凌于云端之中。

于是,南山剑客便把自己来找翠明柳,以及从老白眉那儿听来的,众仙道于四明湖上博战一节按原话说了一遍。“藏大哥,你有没有听说些什么?”一脸的期待,看此情形,这回南山剑客真不是来造事的。

藏仲英闻言,重新把二梅打量了一遍,看来事情还真有些不简单呢,便沉声道:“这两位姑娘,你们是哪个门派的,也是受邀而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