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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女攻】胡桃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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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酒一(第3页)

艾莉克西亚像踩奶的幼猫一样趴在他胸口,浅蓝双眼依旧睁得优柔而娇气,瞳孔却像透蓝玻璃炉子环裹的炉心,跳起幽幽的青蓝火苗来。她吸吸鼻子,手下挑着布料,放任自己又做出舔唇吞咽的粗鲁行径来:伊斯林蒂教官是樱桃味的啊。

科尔特的身体修长削瘦,Omega的肌肉量天生比不上其他两个性别,即便在战争中锤炼过依旧只是一层薄而匀称流畅的肌肉覆盖于全身骨架。腰部劲窄,线条延伸至胯部的髋骨又轻微提起,起伏间正巧形成一个适合握住的衬手形状。少女细嫩的指尖像一级级踏上巴洛克式回旋梯一般上攀,在皮肤的轻颤中,用手掌去感受他体表无数粗糙暗色的伤痕,割伤,穿刺伤,爆炸伤,正如沉积岩表面暗示历史的化石痕迹。她又俯身去抚摸玩弄对方的乳首,轻轻点上往两边按,在对方的心跳声与压抑闷哼声中慢慢想,这个男人不年轻了,外在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如过了季节、失活干涸的冷硬果壳,你以为他早就枯萎了,剥开却发现里面还藏着丰盈软嫩多汁的樱桃肉,朵朵绽开猝不及防溅你一脸,多好玩,多有意思。

艾莉克西亚软软地靠上去,任由紊乱热流一块浇着他们,眯眼看着用手背挡住嘴唇眼睫轻颤的男人,亲昵地蹭他淡青胡茬的下颔。手掌往下摸索,去寻找造物主在Omega腿间划开的那道软嫩鲜红的细长伤口,其实没多难,艾莉克西亚的生理课以满分结课,她自然清楚那里在外阳往下何处,轻戳进去时压在身下的窄腰剧烈颤挺了一下。粘腻质感侵入触觉,甜腻气息又侵入嗅觉,狭小浴室早被紊乱水流整个浇湿浇透,化为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小鱼缸,如此一来就好像在水底捏爆一只樱桃,果肉与甜香几乎是炸了出来,在满室潮湿水汽中晕染,在细腻合紧的手心里横流。并非应季的新鲜水果,而是搁置许久、熟透到极点、距离腐坏仅仅一线之隔的烂樱桃。

她却有些醺醉地盖下眼睫,靠在男人肩头,软软地喟叹:您闻起来真甜,我好喜欢您呀。

她睁开眼,看见科尔特原本掀开眼目光锋利地锁定她,手掌以锁喉的动作一触即发停在她脖颈前,却在她的声音和软软注视中缓慢放松卸去。向来苍白的颧骨与双唇上漫开病变一般的绮红,舌尖舔过唇缘,垂望她的目光缓和而松弛,叹息般低念她的名字:艾莉

艾莉克西亚得到首肯般蹭过去亲他的嘴唇,用自己细嫩的舌尖扫过浸润他唇上每一处纹理与粗燥伤口,而后滑进去交缠舌根。热水浇筑下亲吻变得绵长溺息,反复辗转贴合之际去品尝吮吸彼此,唇舌于黏着水泽声中带出串串火花,湿漉的皮肤自然萌发出吸扯力,信息素成漩涡交织,熟透樱桃掉进威士忌酒液里,浓烈酒精以无数细小匕首切割犁烂果肉纤维,共同调制出一杯上个世纪老酒吧灯下酽红剔透的曼哈顿鸡尾酒,在这晃晃惑惑仿若逢魔之时的日落黄昏。Alpha过剩的攻击性让艾莉克西亚在亲吻渐浓时,拿虎牙狠狠去啃他的唇肉与舌尖,他颤了颤眼睫,手掌按在Alpha后脑,接受得平和而纵容。

艾莉克西亚往他腿间压时表情看起来刺激得不行,热气往两眼角蒸,将澄澈蓝海烘成添了细盐的玛格丽特酒,眼睫忽闪一下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造物主赐予的甜美伤口被挤开捅入,血液般滑腻微腥的液体在裹贴的肉与肉之间润滑,滑腻如丝缎的内腔顺从而紧窒地包含容纳着初经人事的小Alpha,让她头晕目眩,一面不知所措地拈着自己的发梢一面凭本能往深处撞,她感觉像在陷溺入一片高温沼泽又或者掉进猪笼草腐蚀含毒的芯底,快感像蛇群贴肤游走。她张开唇她一向有这个习惯,将涌上舌尖的词句毫无章法地砸出去:伊斯林蒂,教官,您里面很热,很紧,我感觉

科尔特被她撞得腰腹轻颤,喉结滚动压制住一声喘息,听到她断续又絮叨的话语实在受不了了,两根手指压进她唇间去捏捉舌尖,你无论干什么都要发表一番感想是不是?

他刻意绞紧了软腔。

等、等等别!小Alpha一下子绷紧后腰,声音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尖锐高亢地弹起来,头顶湿透水依然顽固上翘的卷毛紊乱地颤,撑在他体内的东西被夹得顿时成了结,像只胀大又韧性的果肉一样磨抵着内壁,让他有一瞬间瞳孔涣散失神地扩颤,上身轻挺。好在没持续多久,倍受刺激的Alpha就撑着他的腰弓起身,搅在深处的东西颤挺着倾泻激流打在软壁,肿胀的体积随着内容物的流逝一点点萎缩,像扎破挤捏过的浆果。

科尔特漫不经心地用手指薅过粘湿在额前的黑发,用一种凉凉的口吻说:你结束了?

少女窘迫得两耳和脸颊能滴血,扁起嘴又是抗辩又是控诉地道:我是第一次嘛!而且是你,是您

他含糊闷哑地嗯了声,突然撑起身,双手带倒艾莉克西亚撑跪的双腿,轻推她的双肩将她往后压,又在她后跌险些磕上浴缸壁时及时托住她的后脑,轻柔地放下。过程中他不免又想到,这个小混蛋刚才放倒他时全然不顾他会撞在墙上,而他保护她不受伤害却早已成为本能融入每处血骨。他自嘲地轻笑一下,用双腿牢牢卡紧少女的细腰,歪头居高临下望着她,随手拨开发丝露出前额,凉而轻哂地牵起唇:你不是想操我吗,艾莉克西亚?那来吧。

Alpha显然不喜欢被压制,撑起上身,望着他谨慎地说到:您更喜欢这个样子吗?

嗯科尔特沙哑地轻呵出一个单音节,缓慢地放下身体,将滑出一点的直挺器官又一次吞没包含,在撑碾抵达至尽头时绷起颈,颤动的喉结克制不住溢出低哑细喘。他垂下眼,手掌摩挲着捧起少女微微发红的脸庞,弯起唇,以不知针对谁的嘲讽低低放出一字一词,小混蛋,真是胆大妄为

主导者更改的性事显然畅快淋漓了许多,他在Alpha身上晃动腰身去寻找某个令双方都愉快的契合点,或起伏身体或完全压入着轻晃旋弄,引导着自下完全剖开果肉的利器去抵磨每一个细微皱褶的密处。伴随肉体厮磨的连缀水声甜蜜而情色,煽动着快感从相绞处打穿脊梁撼动全身。他在温热水帘下虚虚眯眼,喉间一节一节崩解掉落的低吟闷哼不加克制。小Alpha很快被吸引进去,暂且忽略被压制这个令人不快的事实,眼前耽溺情沼的男人太过漂亮,身体线条从紧夹她腰肢的大腿到腰身再到双肩一寸寸绷紧,锋利修长像一把正在火中淬炼的刀,随动作四溅灼烫火星,敏捷矫健的兽,动情时不似其他Omega柔弱反而加倍凶狠易怒。他在高潮中失神地微微仰首,水流狂乱倾泻将他冲成不甚清晰的马赛克艺术画。她从他腰部抚上去捧住,起身去捕捉唇间若隐若现的舌尖,像水蛇绞缠海底洞穴的细鱼,在他脖间乱啃,听他沙哑着声音断断续续念自己名字。

热水流不完似的,灭世的洪水从此处发源,冲刷淹覆每一寸干燥的陆地。搁在桌上的饭菜从热气腾腾冷却变为僵冷一块,虫蚁啃咬着木质地板粗糙的碎屑,盆栽花半合上了呼吸。

02。Midnight

艾莉克西亚在第一节课后就从校内消失了,接下来一周不再出现,科尔特试着拨通她的联系终端,永远不是占线就是无人接听,校领导暗示他别太管她的事。托她的福科尔特一周课都上得心不在焉,不过他平常也总是一副颓废又吊儿郎当的样子,自外看上去没什么区别。到了下一个周一,他回到办公室,坐下疲倦地撑着额轻揉。

桌边摆着一副相框,里面是他和所有学生上学期末拍的合照。他站在中央,身旁学生围簇,艾莉克西亚第一时间占据了离他最近的位置,对着镜头笑得神采奕奕,缀着光的金卷毛像大捧盛开的桂花。拿到冲洗出的照片时,他讶然于照片上的自己也稍微弯了眼桥,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科尔特其实挺喜欢孩子的,每每面对孩子总会不自觉涌出纵容与疼爱。孩子很好,还不甚了解成人世界的种种潜规则,也没有太强的性别意识,Alpha不会自然而然摆出强势又盛气凌人的态度,Omega也不会怯弱寡言地缩在人后。但童年期太短暂,每一个被他教过、救过的Alpha孩子总会逐渐意识到自己天生的性别优势,看他的目光不自觉染上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鄙夷轻视。除了艾莉克西亚,她的目光从来澄澈柔和,态度谦虚诚恳。

只是他自愿迎合与她做爱,她却一副亏欠了他、迫切想赔偿与他互不相欠的样子。

电子通讯器突然亮起,他滑开屏幕,一张中年女人的脸投影在半空,有些眼熟,他想,似乎是哪个学生的家长啊对,是艾莉克西亚那个舍友的母亲。

女人开口:伊斯林蒂先生,我想请您帮一些忙。

科尔特走进法庭时,正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中央,被无数媒体镜头与镁光灯对着,腰背一如既往挺得笔直,面上毫无惧意,以平静得体的语句回答法官与控方的每一句质问。果然如此,虽然瓦隆侯爵被控告初期没有牵连到小女儿,但她到底是他的孩子,自然不可能不受任何针对。过往十八年的经历被整个拖出,放在众目睽睽之下凌迟解剖,每一寸都被分析,每一寸都被解读,每一寸都被赋予无数刁钻的提问。他垂下眼,目光扫过手中那份资料,倒是编造得不错,缜密周全,不足以让她获罪却足以断送她的前程。

只要作为负责教官的他肯配合吐出证言,将匕首捅进少女柔软的胸口。

宣布他出庭作证的时候少女愕然回望,看到他身处的人群和位置,浅蓝双眼中逐渐涌出溺水般的悲伤绝望。

他不再看她,走到中央,直视高台上神色肃穆的审判官,手指扫过那份资料,然后轻轻撂在桌面,平平淡淡地开口:艾莉克西亚德瓦隆,他一顿,稍微牵开唇角继续平静地说下去,在卡威克士官学校在读一年不曾触犯任何校规,品行端正,学业优秀。虽然初期入校时曾因不了解校内作风有过一些与规则略微冲突的私人行为,但严重程度构不上对任何规定的违反。而且其原因在于身为教官的我教导失误,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话音稍落之际,他轻轻鞠躬。

隔着人群与镜头,他以全部感官看到了少女重新明朗起来的双眼。

03。Dawn

庭审结束后,艾莉克西亚和科尔特躲在洗手间的隔间里亲吻。少女踮起脚揽住他弓低的脖颈,从唇尖一直啃到舌底,比起情欲交缠倒更像分别许久的猫咪往人身上乱蹭。刚开始还有点久别重逢的脉脉温情,后来就逐渐不对劲了,不老实的双手开始扯着衣领往底部钻,科尔特不得不制止住她的爪子,不要扯坏了,这是我最贵的衣服。

因为您穿正装很好看嘛,艾莉克西亚蹭来蹭去地嘀咕,我可以送您别的衣服

所以你负责的方式就是送我一件衣服?科尔特揉着她的卷毛,笑了一下,这是你考虑一周得出的结论?

艾莉克西亚笑了:当然不止,您还想要什么呢?

嗯他缓慢思索,时间?一两年怎么样?

一两年也太短了,一点诚意都没有,少女笑眯眯地用额角蹭他下颔的淡青胡茬,至少四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