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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诺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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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2页)

据美国军援越南司令威廉·韦斯特摩兰上将回忆,小巴克纳西点毕业后曾执教野兽营,专门负责淘汰新生。尽管小巴克纳家里有个如花似玉的妖精老婆,可他暴殄天物,宁肯一个人裹着雨衣睡光板床,所以学员背后都叫他“野汉”巴克纳。

新学员在丛林中熬过寒冷的一夜,开始在晨露中整理内务。突然树后传来军靴踩断树枝的巨响,“野汉”巴克纳出其不意闯到面前。他抽着鼻子朝空气中闻了又闻,猛然扑向一个胡子刚剃了一半的新生,劈手打掉新生手里的香皂:“如果你他妈想有点味的话,就他妈有点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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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连》没提炸了鹰巢(1)

一、海湾战争我也发过“战争财”

小巴顿将军发起“眼镜蛇行动”后,第三集团军从布列塔尼横扫法国。从莱茵河到奥得河,小巴顿的钢铁洪流势不可挡,亲历其中的卡帕说:“盟军的进攻变成了抢劫。” “战争中总有堕落的人,可还有哈佛毕业生。”盎格鲁-撒克逊人健全的民主政体遏制了犯罪,一些有正义感的“哈佛们”把它们迅速披露出来,成为人类反省的镜子,相比一些专制制度就很难发现自己的问题,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日本陆军法西斯集团、阿拉伯民族复兴社会党革命指挥委员会,都因极权而起,最终也毁在极权上。

1944年的美军边打边冲,遇到的抵抗越来越少,莱卡相机、鲁格(Luger)手枪和年轻姑娘却越来越多。《兄弟连》的弟兄一开始就要收藏鲁格手枪,最终用鲁格手枪换来一包莱卡拍的黑白照片……我师父萧乾当年也和一位美军上校结伴进入德国,美军上校夜里上床和德国女人“打炮”,白天用骆驼香烟换人家的“莱卡”相机。

1991年海湾战争开始后我也发过战争财,巴格达宪兵卖给我一块抢来的瑞士TAG Heuer潜水表,只要了我20美元。多年后,我在日内瓦专卖店碰到同样的TAG Heuer,店家标价3000欧元。我这才知道战地记者不仅可以火线升官,而且可以就地发财,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自称是战地记者(War Photographer)。

二、大腕伊斯特伍德显然不谙摄影

1944年12月13日,最老牌的战地记者罗伯特·卡帕和巴顿第三集团军第4装甲师一起朝阿登森林挺进。卡帕身穿从德军“缴获”的带毛皮风帽的帕卡(Parka)大衣,脖子上挂着三台冻得冰凉的德国相机。卡帕的大衣挂有羊绒里子,不仅保暖而且时髦,每个美国兵都想弄这么一件。第三集团军的公关军官肯·克因几次提醒卡帕,穿这么漂亮的东西在前线很容易出事。

在离巴斯托尼5英里的时候,卡帕端起带长焦镜头的Contax相机开始聚焦。与此同时,三名美国步兵在150码外同时举起步枪向他瞄准。卡帕一时吓得两眼发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当时德军在阿登发起反攻,美军盛传大批懂英语的德军假扮美军深入美军防线搞破坏。就连集团军群司令布莱德雷都被美军哨兵强迫回答口令,说出戴顿是在新罕布什尔还是在俄亥俄。卡帕担心自己满嘴的匈牙利口音肯定会被当成轴心国招来一通扫射。如果不回话就地卧倒,不仅会惨遭扫射,也许还会引来两颗香瓜手榴弹。他只得高举双手,用最熟练的匈牙利口音高喊:“投降!投降!”

三个手端步枪的美国兵瞄准卡帕一步步逼近,当他们看清卡帕皮大衣脖子上三台亮闪闪的德国照相机都乐开了花。两台Contax、一台Rolleiflex——他们这回中大奖了,倒楣的卡帕就是给他们送奖品的圣诞老人。

卡帕仍然高举着双手,一脸苦相。当他们距离自己只有一支步枪的距离时,这才朝前努了努下巴,让他们搜查自己前胸口袋里的证件。三名大兵扒开卡帕漂亮的皮大衣,没想到竟然翻出艾森豪威尔亲自签署的摄影许可证,脖子上还有美军识别身份的军牌。

美军失望之极,连声后悔:“刚才一上来就该先打死这个狗日的!分了他的三台德国相机。”卡帕满心欢喜放下双手,帮这三个倒楣鬼拍了照片,并许诺一定让这三个弟兄上《生活》杂志。

二战老兵每个人都把搜刮到手的战利品打包邮寄,从银器到女人都各有所得。连电影《廊桥遗梦》里的傻瓜农民也从意大利顺回一个那不勒斯美女——弗兰西斯卡,而且能生会养,在美国大西部生了两个农民孩子,计划颐养天年,就这么过完一辈子。

没想到同样二战回国的战地摄影罗伯特·金凯平地冒出来。52岁的罗伯特·金凯身材瘦、高、硬,行动像草一样自如而有风度,皮肤带着河流、森林篝火的味道。他正穿过蒙大拿进入北达科他,到依阿华州麦迪逊县给《国家地理》拍摄廊桥。金凯开的雪佛兰大吉普名叫“Hurry(匆忙)”,养了一条老狗取名“大路”。大吉普上带着三台Nikon F2、一堆Nikkor镜头、Gitzo三脚架、两箱加冰块的Kodak Chrome,汽车音响放着鲍勃·迪伦的《北国妞(Girl from the North country)》……金凯、“Hurry”、“大路”一路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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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连》没提炸了鹰巢(2)

8月14清晨,金凯拐弯时猛然看到44岁的弗兰西斯卡身穿牛仔裤赤着双脚,坐在游廊清凉的阴影里,啜着更清凉的冰镇饮料。“她风姿绰约,曾经一度如此,或可能再度如此(She was lovely; or had been at one time; or could be again。)。”老金凯一眼就看出弗兰西斯卡宜室宜家,于是停下来问路、喝水、洗澡,“目光停在弗兰西斯卡的胯上”……由于在二战中顺惯了战利品,随手给傻瓜农民戴了四天绿帽子,成为她漫长一生中最值得回味的宝贵时光。

战地摄影罗伯特·金凯有过老婆,当他从冰岛摄影归来,结婚九年的老婆已经不辞而别,门上贴了一张字条:“鲍勃,咱们没能成功。我把吉他留给你了。”一年以后,他在老婆寄来的离婚协议上漠然签字,然后飞往澳大利亚拍照。“人老了有个伴儿真好。(It would be good to have someone ;a woman)”

只是大腕伊斯特伍德显然不谙摄影,如果罗伯特·金凯真像他这么“持握”Nikon F2,长800个手指头也玩不转Nikkor系列的钢铁镜头。这样儿的战地摄影上战场绝对活不过三天,根本没机会回美国去勾引良家妇女。而且伊斯特伍德老眼昏花视力肯定出了问题,要么大脑也有问题,因为他根本没弄清楚打过仗的摄影记者回家最想干什么。建议他去买一本罗伯特·卡帕写的《焦点不实(Slightly Out Of  Focus)》,读原文的《廊桥遗梦》(The Bridge of Madison Country),或买本英格丽·褒曼的新版回忆录,看看生活中的前辈是怎么过来的。

三、《兄弟连》让101空降师名闻天下

与一般美军按照家乡构成编制的做法不同,美国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