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五"弟" 不好惹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28部分(第1页)

云落夭被放了下来,凤雁枭静默的往一旁坐下,墨墨走向她,眸光微闪,睫毛煽动了几下,才伸手想去掀开她的盖头。

只闻凤锦迟一声喝止,道:“女婿莫急,按规矩来,昨日教你的,怎生这么快忘记了?”

墨墨闻言乖乖的收回手,却依旧有些不满之色,不习惯的拉了拉胸前的大红花,那动作喜感的要命,但恐怕只有云落夭想笑,只因他人只被他这比天神还俊美的皮相迷了魂,他的目光还是锁在那盖头之上,好好的,干嘛遮脸,看不懂!

云落夭皱眉,此刻这感觉怪异到了骨子里,她身在喜堂之上,处处贴的是红色的喜字剪纸,身着霞帔,面前是万中无一的俊逸天神,平心而论,这是一场太过华丽虚幻的婚礼,即使人不多,但光是这新郎官的长相,便让它的质素提高了无数的层次,华而不实。

几个男人都有些目光不善,看着墨墨那就是一个咬牙切齿,他有相貌,还有美人,还敢这般造次在喜堂之上都想掀了新娘子的盖头,气死人!

所谓一个人能让别人如此愤恨,自然是他得到了别人所没有的,所以不管几个男人的眼神如何绵里藏针笑中带刺,墨墨就是不理不睬,自顾自的摆弄自己的大红花,看他那喜滋滋的模样,估摸让他玩一整天的大红花他也不嫌烦,真是……改不了简单的头脑和易怒易躁的脾性。

‘五’光‘十’色 149 花烛

礼始,两人对着座上的人行礼叩拜,墨墨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全程得云落夭小声说着念着才知道微微俯身,火红嫁衣拖尾长长,衣襟处繁复的金线锦纹,还带着数十串的金银首饰,重的快要了云落夭的命。

风锦迟与柳玉带送的简单,就是一封金漆喜字的红包,看厚度,银票不少,柳玉带笑的柔和,亲近道:“百年好合。”

天地,双亲,拜毕,便是顺着董妙蕊开始一一敬拜,董妙蕊不是藏得住心绪的女子,脸色实在好看不起来,却依旧是僵硬的扯着唇角,在两人对她拜过后伸手送出了价值不菲的贺礼,说了一声:“永结同心。”

顺着左侧拜完,几个姨娘出手颇为大方,这个时候也是小争斗的时候,谁送的轻了,也就失了面子,吉祥话听不完,没有什么新鲜的说词,所有的贺礼,由身侧的一名小厮抱着。

再是拜右侧的兄长,云落夭垂眸之时,看到凤雁枭空空如也的腰间,才想起玉坠也忘了给他买,他这样,应该还记得这事,他静默的没有一句贺词,只是同样送了只锦盒给她。

伸手接下,接着行礼,云落夭继续垂着眼眸,他们的表情不一,但细看就只有一种,复杂与烦恼。

夫妻对拜过后,墨墨带着她,给下人们派发喜果,沾了喜气的东西,大家自然也抢着要,这一刻,倒真是热闹极了。

一切忙活下来,时间早就过了晌午,开始燥热,盖头之下,云落夭已经渗出了细汗,这一刻只等着下人领着云落夭回房,而墨墨则要与一家子的人用膳饮酒,新娘子没有这个权利,只能在房里等着,直到夫婿来了才能吃一些房里早已准备好的膳食。

“小五就先回房吧。”风锦迟声音竟有丝颤抖,挥了挥手便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云落夭点头,隔着轻纱望他,虽然不是尤为清晰,但她依然清楚看到他颤动的双肩,与有些泛红的眼角……

微微一愣,她转了身,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还是看着自己长长的裙角,也未回头,由下人搀着牵引着走。

喜房是墨墨本身住的别院,而非南苑,即使现在还是白日,也点着极粗的红烛。

云落夭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床幔、床褥、桌布、地毯都是喜气的红色,整个房间都染了红,门关着,只有雕花窗户翕开了少许,透着丝丝阳光。

大约从午时坐到了申时,依旧没有人来,已经是个极限,云落夭有些坐不住了,视线落在面前的桌上,吃的不少,但她倒是不饿,只是觉得热。

伸手想解开繁复极了的霞帔,光是衣襟上的系带就复杂的可以,摆弄了半天,她皱眉,算是放弃了。

脚步声靠近,细听,不是一个人而已,房门被推开,一众人鱼贯而入,闻着气味儿,再看着众人有些摇晃的身影,喝的都不少。

墨墨身影有些不定,一双幽绿的美眸有了醉意,流光微转间,宛如月华初上,他白皙的俊脸看不出血色,此刻两抹酡红倒像是被喜服上的颜色儿影上去的一般。

“墨墨你……好酒量……”凤池熙微醉,衣裳被扯的乱的一塌糊涂。

他伸手勾着墨墨的肩膀,感情极好一般,两只白玉酒壶轻碰,两人又是笑眯眯的灌了一大口。

凤殇止看起来却比两人还要糟糕,醉的快不省人事一般,走路都有些费劲儿,这么看,最清醒的应该是凤雁枭与凤孤云,这清醒也只是相比之下,两人也同样的面罩红霞,眸光恍惚。

身后的一群下人中,那唤作碧云的丫鬟恭敬说道:“各位公子应离开了。”

“什么?”凤池熙挑高了眉,眸光不善的看她,那神色,真是喝高了的迷茫。

“奴才说各位公子应离开了。”碧云缓了缓再道,怕得罪人是一回事,夫人怎么吩咐的就该怎么做。

倒是凤雁枭将凤池熙拉扯了过来,沉稳的声线也有点醉意,道:“池熙,该走了。”

凤孤云瞥了一眼屋内,云落夭接触到他的视线一惊,他唇角轻勾,微微一哂,这一笑,顿时让云落夭觉着天寒地冻般。

他是看不到她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她却看的一清二楚,有点吓人。

凤池熙几乎是被凤雁枭拖着拽着出了门,凤殇止本就是醉的最厉害的那一个,人往哪里走他也就下意识往哪里贴,不刻,屋内的人就走光了,只剩下墨墨。

他跌跌撞撞的往床边走来,对着她打量了好一阵,云落夭抬眸看他,他这样似乎在琢磨她头上那红纱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