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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一切准备就绪，就待出发，老杨却连招呼都不打就背着皮包独自走出房间，林玉竹急忙追出喊道：杨哥，您上这是上哪去？
老杨头也不转的回答：我去寻找客户。
林玉竹喊道：昨晚不是说好了吗，按我的计划执行，咱们一起去按原定计划开发市场？
老杨说：你执行你的计划，我开我的户吧。
林玉竹还要说，老杨却已走出了招待所。望着老杨的背影，林玉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老杨到市场上会都会乱报价，倘若报出低价，他的“返利政策”，岂不成了泡影？不行必须制止他，可是怎么制止他呢，自己又不是他的领导，说了他也不听。只有一个办法。通知吕总，请他制止老杨的错误行为。
林玉竹思索片刻之后给吕骄阳拨通了电话。
吕总，您好！我是林玉竹。有一件事情十分紧急我必须立刻向您汇报，本来昨晚我和老杨制定好返利计划，每件货在出厂价的基础上报价加一块钱，作为返利政策，经销商完成一定量，才按月返给经销商。可是老杨现在不按计划执行，独自一人走了，如果不制止他，恐怕他会把底价报给客户，返利政策就不能执行了。到时侯市场就无法运作了。
行了，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片刻之后，林玉竹接到吕总的电话。
小林子，我已经给老杨打过电话，叫他回来了，剩下你一个人放心的出差吧。好好干，不要有什么顾忌。
吕总的话感动了林玉竹，也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他一定要好好干，坚决按计划执行，圆满完成这次出差。
新世纪公司的会客厅依旧和往常一样整洁明亮，唯一不同的是空气在屋内凝结，显得格外肃静。老杨站在客厅的北侧，似乎正在睁着半眯的眼睛观看墙上那首《沁园春&；#8226；雪》，却又不像，盯着那上面的一处，久久未移开，那神态分明在沉思着什么。直到吕骄阳出现，他才转过身来，换做一副笑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天，吕骄阳的心情不怎么好，它的市场销售情况出现了困境，原来销量很大的东北市场与去年同期相比销量有所下滑，甚至有些老客户对公司也提出了意见，业务新开的客户影响了他们的利益。吕骄阳走进来见到在等他的老杨，板着脸询问道：我听说，你和林玉竹有些不和，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杨说：吕总，我很想知道，这个林玉竹是什么来历，他怎么像刚毕业的大学生？
吕骄阳说：他是大学毕业，在鑫源公司做过一年业务，怎么他的业务能力不行吗？
老杨说：他完全不懂销售，我和他谈了一晚上，他说了许多不切实际的销售技巧，根本就是在纸上谈兵。
吕骄阳说：有这种事情，看来是我错怪你了。他跟你都说了些什么？
老杨说：他说叫我听他的，制定了所谓的返利计划，在出厂价基础上加一块钱，这样只会增加销售难度，降低咱们公司产品与竞争对手的竞争优势，不利于销售；他还提出什么所谓“由点到面遍地开花的营销理论”，要在市场上胡乱开户，这样只会严重影响老经销商的利益，经销商都没有利润了，谁会给咱们卖货？
吕骄阳说：原来是这样。在他面试时，他很能侃，一副满是激情的样子，我主要看中他的学历。这样吧，先看看他出差的效果怎么样，再说吧。老杨，近来咱们公司的东北市场销售不太理想，原先管东北的那个业务，干得不好，我准备叫他回来，想由你去东北出差怎么样？
老杨说：行，只要是公司需要，为了吕总即使赴汤蹈火我在所不辞，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关系没的说。
吕骄阳笑了说：老杨啊，真有你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会说话！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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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尝试（5）
初秋的天在阳光照射下仍有些热。
林玉竹行走在喧闹的街市，不时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南新道副食交易市场，那里是自己十分熟悉的地方，在距离那个市场不远的地方，有着他经历过的美好回忆，老宅小院，还有他的哥们，那张娇艳的脸又闪现出来。是否到老宅小院去看看？算了吧，还是等自己以后发达了再说吧。连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都觉得寒酸，哪有脸去见自己的哥们？
自从出差已经有三天了，他几乎走遍了这座城市的大小商场，在哪个超市他都能找出那里的采购主管，可惜每每谈到结款问题都卡住，商场的结款都要求月结，这是新世纪公司所不能接受的。没办法，他只能继续走访市场，他舍不得打车，只能徒步行走，他临行前借的款已所剩无几。销售的滋味真不好受，拿供应和它相比那简直是天上与地下的感觉，在鑫源公司的离开真的很无奈。
来到这座熟悉的市场里，竟有些陌生的感觉。不知曾经有过多少次从这里路过，都是匆匆走过，没有停留，连一次都没有进来过，只因为那时没有钱，可那时却很快乐。而现在他依旧没有钱，却已无法快乐。
在市场里林玉竹继续着苍白无力的推销先是介绍产品，再讲清产品的优势，先后拜访了三个客户，都先后别拒绝了，理由都是产品没什么知名度或者产品不适合他们的销售渠道，无法运作。直到拜访到第四个客户，那个客户似乎对他的产品十分感兴趣，待他介绍完产品，那客户追问他产品的价格，他从背包里取出产品报价单，递了一份，那客户看过后才说，你们新世纪公司在这个市场里不是有经销商吗？
这怎么可能，有别的经销商，为什么吕总没有跟我说？林玉竹反应很机敏，急忙问：怎么会呢，您指的是哪一家？
那客户说：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考验我？
林玉竹说：即使有也没有关系，产品可以划分一下。
那客户用手一指不远处的一个批发部说：什么叫‘即使有’，那不就是你们新世纪公司的经销商吗？
林玉竹顺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您对罐头这一食品似乎很了解，请问您以前经销过罐头没有？
这时那客户才说出了他经销的产品中有什么品牌罐头的产品，林玉竹恍然一惊，原来这是竞争对手的客户，那人一再追问是否价格还能少，林玉竹说这已是公司的底价，欢迎您有时间到我们公司考察，我们的服务一定会比您目前经销的公司的罐头服务更好。那客户说只是价格有些高，容他再考虑考虑。
林玉竹告别这个客户，就退出了这个市场，理由很简单：这个市场既然有了公司的客户，就不必再开发新客户了，否则受新老客户的攻击他将很难继续开展业务。
此时他的差旅费已不多了，怎么办，是继续到外县寻找客户，还是返回公司呢？如果就这么回去，也没有什么收获如何向吕总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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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尝试（6）
再次回到新世纪公司，感觉和以往有些不一样，突然热闹了许多，吕总也显得比往常更豪爽了，就连林玉竹找到他签字报销差旅费，他也只是问了一句“回来了？”就再没问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