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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箐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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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夕箐问道:“地萨巫师是何人?”

众人皆是敬若神明,唯有仓央林木答道:“地萨巫师乃是我夷界九州的地上神明,与月神同辉!我渺寨人人修行,皆是地萨巫师周游时的教化功劳。”

他接着讲解道:“我夷界九州的修行,可知的大致分为开灵、分灵、聚神、神合、明王、皇樽、帝气几大等阶。但凡聚神之士,便可为一方门派长老。至于神合境,则是雄霸一方的存在。明王境往后,乃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据说地萨巫师,那是帝气境界的修为!”

夕箐听之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是神仙一般的存在,普通人望尘莫及。

仓木江补充道:“地萨巫师,那是我夷界九州、一个大陆共有的巫师。我等每个族群皆有自己的巫师,而他,乃是大巫师!”

夕箐不解道:“为何渺寨不曾见过巫师?”

仓木扎合笑道:“兄弟有所不知,我阿爹,即是土司,又是渺寨巫师!”

第七章 九窍飞琼鲤鱼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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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夜已深沉,仓央林木命令众人道:“都回去歇着吧,刺客要真是黑云十八岭之人,我等正好养jīng蓄锐、以逸待劳!”

仓央扎合正待与夕箐回去阁楼,这又恋恋不舍道:“阿爹的伤势没问题吗?”仓央林木接连三杯熏酒下肚,大笑道:“酒乃是命,我渺寨男儿即便喝高了、也是勇冠天下,如何会在宵小手中吃败仗!”

仓木江安慰仓央扎合道:“少爷但且宽心,大人未曾受伤。我等放出消息,只为使贼人懈怠。倘若他想趁机来袭,大人正好将他拿下。”

夕箐见仓央林木胸有成竹、却有些太过自信,因此提醒道:“却不知那个潜藏进来的人,修为几何,人在何方。还请大人不要放松jǐng惕!”

仓央林木于夕箐似乎有着别样的好感,连连点头称是,毫无往rì里令人心悸的威严,他笑道:“好,我今夜就在此打坐修行,亲自坐镇。另外传令,土司府出动双倍防卫!”仓木江领命而去。

于是兄弟二人回去阁楼就寝,身后还有一队卫兵相随。且见一个高级护卫也在其中,夕箐好意道:“这位大哥还请回去吧,大人那边正是用人之际,我等自可安全无虞。”那人将手中东西交给夕箐,客气道:“也好,骁骑官将行头收好,下官这便回去。”

只见一路上尽是护卫分队来来回回,光是手中的火把已经将府里照得亮如白昼。另有百余高级护卫,皆是刀不解甲,时刻巡视其中。仓央扎合不满道:“这么多人来来回回,让人怎能睡得着!”

夕箐将行头换上,果真亮彩照人。且看他头插追云发髻,一身的骁骑金甲,足上乃是白sè踏海靴。尤其是一杆葬rì英魂枪,乌金的铁质傲而不喧,被夕箐执在手上,甚为相称。扎合激动地跳起身来,兴奋道:“兄弟果然不是凡尘中人,与你结拜正是平生快事!”

他自己却拍打拍打身子,高兴道:“我还是最喜欢里侧的内衣,穿上去但觉寒风都没了,暖和极了。改rì送回去吧,让爷爷穿上,冬天就不会咳嗽!”

仓央扎合听之,立刻唤道:“来人!”外面正有护卫候着,听到他呼喊,顷刻十多人鱼贯而入,急切道:“少爷怎么了?”扎合认真道:“将骁骑官身上的内衣,照原样给我取五套过来!”卫队立刻去办。

夕箐内疚道:“上次你给我的貂皮大衣,被我放在家里了。此番又连连给我这么多,让我如何消受的起!”扎合笑道:“夕箐想多了,兄弟便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爷爷也是我爷爷,孝敬长辈,这是月神法旨!”

夕箐只得接受了,暗中自语道:“土司与兄弟,皆是待我如自家人。此番大恩,定要报答,然后才思之出人头地!”他将近rì的连番遭遇思量一遍,早已不甘平凡,梦想着修成一身绝世修为,纵横大千世界!

二人睡下,扎合问道:“今rì才知世界如此之大,原来苗寨之外有天都,天都之外有凤莱州,凤莱州之外有夷界九州。就连夷界九州这般浩瀚无边的地方,外面还有皇天后土大陆、以及更多的大陆。夕箐,你愿意一辈子偏安一隅么?”

夕箐忙活许久,困意不自觉涌上来,答道:“自然是不能的。明rì起,我二人尽心修行,争取早rì问鼎帝气境界!”这是一句玩笑话,二人都笑了一阵,终于睡去。

阁楼内安静下来,外面依旧有卫队在巡逻不止,整个府里都安逸了。

子夜之时,却有两道人影一闪而过。巡查的卫士修为低微,未曾察觉丝毫。

却说扎合就寝的阁楼,乃是土司府中最为金碧辉煌的一座,高八十一层、象征九九归一之数。只因扎合深得土司喜爱,因此被赐予此楼。至于他其他的兄弟们,却是无缘这等殊荣。他平rì里只住在一层,二层放些东西。即便是看风景,最高也只到过十八层,因为那里单独修了观景台,能将整个木仁集收在眼底。至于再高处,几人却从未到过,荒凉无比。

此刻八十一层阁楼之顶,突然现出两道黑影。阁楼太高,两道黑影看起来仅仅如同米粒,非常人能见。仓木江总管此刻未睡,这时贴身护卫顷刻来报:“总管大人,阁楼之顶就位!”

仓木江深吸一口气,传令道:“照原计划行动,从密道出发!”

不知过了多久,阁楼中响起鼾声。夕箐一惊而起,出了一身冷汗。他自语道:“梦里还以为是土司府和黑云十八岭交战了,战鼓轰隆作响,原来是扎合的鼾声。”他光脚踩在锦缎的地毯上,并不太凉。此时月满西楼,府里静悄悄的,并无异样。

夕箐见为时尚早,这便折回去睡下。才睡了一会儿,忽闻阁楼中悉悉索索一阵响动。他原以为是扎合翻身,却顷刻感觉到一股劲道来袭,直击他心里。夕箐一惊,哑然道:“这股劲道熟悉无比,正是那晚在竹林外与我遭遇之人。看来是爷爷后来出现,令此人得了机会逃遁。”

他暗叫不好,卫队都在外间巡逻,殊不知刺客已然潜入阁楼中。夕箐转念一想,茅塞顿开,他自语道:“我知道了,大人所言的九窍飞琼,一定在这阁楼之顶。平rì里阁楼冷冷清清,只我二人起居在此,正是藏匿重宝的场所、不易被人察觉!”

骁骑官的行头难免有声响,夕箐无奈换上破旧衣服,提起葬rì英魂枪爬楼而去。他临行前原本yù叫醒扎合,却见他正睡得起劲,还是自己一人去了。

十月的晚上寒冷异常,夜风像是在九幽寒潭里泡过一样,吹在人上上凉到心里。夕箐的旧衣服有些单薄,他此刻一层层爬上去,但觉寒冷之意愈来愈强。所幸他心里担忧九窍飞琼被人盗走,虽然手脚冻僵、依旧拾级而上。

行到阁楼半腰,冷风从各个方向灌进来,夕箐第一次顿在原地,只觉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再难走动。他艰难将开灵境界的修为悉数运转,过了半响才有一丝温热环绕身体。他趁灵力还未耗尽,手里撑着葬rì英魂枪接着爬上去。

他只觉这阁楼怪得很,从四十层往上,似乎是出离了俗世的规则。每上一层,凭空增加两倍的压力。夕箐奋力爬上四十三层,只觉灵力消耗一空,一股从未见过的巨力将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