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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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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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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了灯,我躺在了清凉的竹席上,自然会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努力不要自己去想,可脑子里还是不断地闪出种种画面,暗红色的大成殿,中了邪般的工人,穿列中山的那个女人,以及那张黑白的结婚照片,还有那个从故黄河里抬出的老人。这些换面在脑海里交映着,我似乎还听得到那个女人唱戏的声音,翻来覆去,自然是睡不着。

我又重新打开了灯,拿起了书桌上的手机,看来还真得听听一语这小子讲寓言故事了。

“睡了吗?”他在那头笑着问。

“嗯,但睡不着!”

“唉,没什么的,勇敢些嘛!还是那句话!”

“人鬼殊途,人走人路,鬼行鬼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知道了!可我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明天就要画水粉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期待的嘛!呵呵!”

“我更喜欢油画!”

……

一语这小子对于美术懂得不少,从达芬奇、米开朗琪罗说到莫奈,又说到梵高、高更。说到毕加索的时候,他告诉我,如果提到“毕加索”仨儿字时,一定要说成“毕卡索”,这样才显得有些艺术修养。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去的,整个人昏昏沉沉地。

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晨曦从窗帘的一角射了进来,就像是一把黄金剑一样穿插在我面前。我的头一点也不痛了,反而有种很是清醒的感觉。看着枕头边的手机,wωw奇Qìsuu書còm网我苦笑着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我有些诧异昨天晚上居然没有做梦,毕竟昨天我可看到了死人了啊,而且死相还是那样的恐怖。

今天去画室没有迟到,到了铜牛的时候距离平日时间还差二十分钟,这四周又像往日一样聚集了一些农民工。我挎着包,走上了旁边的一座桥上,凭着栏杆观望下面的故黄河,龟裂的河道,黑黝黝地,一直通向远处,中间不到两米宽的水流就像是墨水一般,而且还不时上翻着气泡,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腥臭味。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听到背后有人喊了一声,“嗨!”声音有些沙哑,一听就知道是张一语。

我转过身来,他就站在我面前,穿着一条淡卡其的休闲裤和一件黑色的T恤衫,而且今天还骑了一辆自行车。

“发现了什么?”

我摇头,“我只看到了臭水沟!”

他一边将车打上腿一边问我:“你昨天有做恶梦吗?”

“没有,我睡觉一般都不会做什么梦的,昨天有不例外!”

他走了过来,凑着脑袋向河道里观望:“你说——那个老人淹死的地方是那个女人出现的地方吗?”

我皱着眉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的,因为昨天看到那女人是距离很远的,我只能确定她大体是站在哪里的,要说是不是和那老人死的地方一样,这我倒是不确定,但我觉得那老人的死一定与她有关联,“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想距离应该不是很远!”

“这么说那个女人就是水鬼了,把那个老人给拉下水!”

“可她为什么要把那个老人拉下水呢?”

“这我怎么知道啊!我想你应该去问那个女人而不是我!”他嬉笑着说。

和他一并来到了画室,此时同学也快要来齐了,我们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各自找地方画画,而是每人拉了个凳子,坐着听谢老师讲解关于水粉画的事,说不到半小时的时候,谢老师就接到了个电话,是一个文化用品店的老板打来的。谢老师一脸兴奋,派一语他们几个男生去楼下搬那老板运来的画具,我也跟着跑了下去,但没帮上什么忙。

剩下的时间自然是用于感受色彩了,也就是自己随便沾取颜料涂画在纸上,以感受各种色彩之间存在的异同。一上午就被兴奋地画笔消磨的一干二净了。

中午的太阳是最令人心烦的了,我撑着伞站在楼下,眯着眼睛看眼前的一切,柏油的路面泛着光亮,故黄河也如平时一般死气沉沉,四周的那些农民工还是平日那副样子,懒懒散散地。张一语正在旁边给他那辆自行车开锁。按计划我们准备利用今天中午时间再去二中看一看,兴许会有什么发现。

正文  第四章(2)

“你觉得你骑车载着我这合适嘛?”我问他。

“不合适的话你可以跳下去!”他目视着前方,两着手稳稳地抓着把手,“正好你手里还有把伞可以当个降落伞用!”

“我这是上了贼车!”

“哎,赶紧把你手里撑开的伞合拢上,我们头顶上又没有大片大片的阳光,你撑着个伞影响我的速度!”

“我打伞怎么了!你不是吹你车技挺牛的嘛!还说骑得贼快!我看也不过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