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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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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1页)

众人均下得马,将车马赶一处。四婢忙取来水与食物,四胡仆则忙于查看车马,车轮,连马鞍亦一一查看过。

郡主那边也自卷起两边的窗巾透气;外面风大灰尘多,又冷,郡主便未下车,只是随便喝了几口酒,吃了两粒枣,便在车中来回走动,活络手脚,见得身暖了又取卷书于车中翻阅。片刻,又隔帘道:“冬雪,莫要忘了给马匹亦喂点酒。”

冬雪笑道:“正用着呢,小姐就宽心了。”

千手书生见大家休憩差不离了,又见得不远处有一陌生红衣矮胖汉虽说也下马喝水吃着干粮小息着,两眼却不时往这边瞄觑,心头掠过一丝不祥。千手书生知晓此人一路上相伴而行已有四天了,若即若离的,决非善类。其倒不是担心来了啥子江湖大盗,其只是担心如是有啥是非的到是怕惊挠了几位姑娘们的安宁,其若有所思。

这边华先生却一瘸一拐跑了上来,感情其的腿脚还真有点毛病,毛病还不小。就见他走上前去,朝那红衣人深鞠一躬,慢腾腾问道:“这位大哥,请问此路是否是去扬州之必经之路?”话未完,从怀里却掉出一锭碎银来。

对面的红衣人见得这边有人上得前来大惊,正要抽身走开,却见得来人是来问路的,还掉下个啥子东西。其忙上前一步踩住了华先生掉下的那锭碎银,伸双手搀扶起华先生,连笑道:“兄台,兄台,礼重了,礼重了,这里正是去扬州之必经之地啊。”

华先生再次拜谢过,谨慎道:“敢问兄台,此去一路之上是否平安?是否可有歹人出没?”

那红衣汉子脸一红,双目jīng光,哈哈一笑,一拍胸膛大声道:“没有,要是有的话不早就给金狗们给杀光了。此地之人是不作强盗的,太平得很。兄台你就请放一百个心好了。”

那汉子微笑着抬头扫了一下后面任天琪等人。

华先生拜了又拜,长出口气,笑道:“这便好,这便好,没强盗便好,咱家的马呀车子呀可就算是安全了,马啊均是rì行千里的良驹,车啊是七香宝车,忒贵重了!这一路之上可担心死小的了。哎,这兵荒马乱的,天天见着杀人也是给瞧怕了!”说完,再次拜谢方转身又慢悠悠的走了回来。

那红衣大汉睁大了眼瞧着华先生的背影直发愣。“七香宝车,车现流血百里”,江湖盛传。其惊讶了良久,不知道是过于兴奋还是怀疑自己的双耳,良久才回过神装着整理鞋子弯腰将地上的那锭碎银给扣捡了起来。

不一会见得众人起身收拾东西yù起程了,那人亦忙上马飞奔而去。

千手书生瞧着其远去的背影,摇扇对任天琪挪挪嘴,微笑道:“贤弟,此地看来是不可久滞的了。未想到这快到家了,倒还有朋友肯赏脸,楞要惦记上咱们了。”

任天琪会意,不以为然一笑,道:“一些未曾见得世面的小毛贼,莫管了他们,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这不,夜sè将至,还是叫全管家先前去打理一下;小三你先前一里行去,吾等跟后,咱们照常赶路便是了。”

华先生扬手丢给宫铭一只钱袋子,笑道:“铭爷,给,瞧我这顺手牵羊的本事学成了没?”

小三扬手接过一掂量,笑道:“吆,华先生的手气是越来越好了,今晚的开销算是有着落了。”

华先生笑笑,皱皱眉头道:“如此说来这可不是个一般的小贼,只怕是贪心不死了!”

小三笑道:“不会吧!七香宝车如此显眼,不会有人明知故犯,自寻不是吧!倒是先生的身手越见敏捷了!可贺可贺啊!”

一点红“哗”的一声收扇在手,瞧着那贼远去之处,心不在焉笑道:“有人惦记着咱们倒亦是件好事,咱们的身手老不动弹,多少还是有点生疏了,正好趁机来练练。”一点红的余光还是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正忙碌着的几个女子们,道:“不知冬雪她们好了没?”

任天琪哼了一声,瞟了那红衣汉背影一眼,起身戴上皮手套,接过宫铭递过的长剑,认蹬上马,又转首瞟了一眼正走过来的冬雪,大声道:“看看郡主有无额外吩咐,如无,便请上车赶路”。

几人应声分头而去。

马队上路。

第一章第一节诛鬼收仆003

宫铭横枪马鞍先行,锁眉迷眼,张口咬着牙齿,前瞻后顾,举目张望,心中是老不大信今儿还真会有啥强人匪徒大白天的会于官道之上公然抢刧;纵然是有人吃了熊心豹胆敢前来,不谈征南王发令要求沿途各路各府各州各县均需派遣出的如狼似虎的暗中保护之人难以对待,便是身后这几位爷的身手亦是不会答应任其等为非作歹的了;再说了,从上京到济南,再到雎州,一路平安无事,那些穷山恶水,险山峻岭之处都走过来了亦没见出得啥意外,这将至淮河,已临近宋界的平坦之地,莫非就真有啥高人出没?这高人又能高出哪儿去?就算是江湖中的高人,难道没见到车上的黑sè凤凰旗吗?-------亦是好久未遇见得高人了,心头竟莫名其妙的渴望着真的有啥歹人能出现,宫铭伸手摸索了一下身上的那些个零碎家什,还在,身上一股热气,遂打马前出。

后面黑白二鹰吃饱喝足了生怕又要错过打斗报复的机会,更不想错过捉弄小三的良机,忙催马赶上。

黑鹰于马背一拍宫铭肩,口中一声呼哨,快马越过,又于马背回头一扬脸,大声道:“三儿,喝饱吃足了,敢不敢与四爷赛回马,活络一下筋骨?”说完早纵马而去。

宫鸣持枪一怔,脑海中各种念头一闪:嘿,想骗我赛马,有这等好事!谁不知晓咱这三爷小鸡肚肠的,八成又是在找茬想叫咱家爷骂责我几句了。方才为我耍了一回,不寻机耍我一次,其心里又岂会坦然些?纵马奔驰,岂能不伤害到路人!小三打了个冷激。晓得了。哎,咱爷生来颇为仁慈,从不欺负善良之人,更莫要说是眼前这些处于困境之中的百姓了。小三想通了,狡诈笑笑,脸上自是洋洋得意,憋着没出声,仍旧不快不慢的走着。

白鹰于后面叫道:“小三,小三,大爷yù与你赛马呢,怎不快追呀?”话声未落,白鹰猛出腿在宫铭马屁股上揣了一脚。

那马一疼受了惊吓,引颈嘶叫了声,往前一窜,驮着宫铭狂奔而去。

宫铭自没防着身后还有这位,边忙着安抚马儿边心中埋怨道:咋的了,大意啊,这一对活宝爷,既是出手寻仇,又有哪一次是单枪匹马的,疏忽大意啊。小三自是连连拽马,口中大呼:“闪开闪开,快让开,马儿受惊了,快闪开啊。”

众人所乘马匹均是草原上的骏马,眨眼间二人已是消失于众人视野之中,唯独后面白鹰哈哈大笑,催马追上。笑声惊起了一群待落的鸟鹊,扑楞楞的又飞起。

任天琪见得眼前道路之上行人慌忙避让,大为生气,正要直身相阻止,又哪里见得着宫铭等的人影。

不在爷的法眼界里了,宫鸣自是一身轻松,踢马拽缰,肆意驱马前纵。

宫铭与韦应乾纵马飞驰,高声叫嚷,互相追逐。

黑鹰笑道:“三儿,就不怕得回头挨骂?这可是你自愿的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