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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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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何苦再去颇添累赘,不问亦罢;还有,就是眼前此人倒底是何来路,是本xìng使然,还是故弄玄虚,江湖历来多是非,待再瞧瞧。

一点红见了忙起身恭身施礼,回敬一杯,笑道:“曹兄见笑,兄弟哪有那般神采,均为江湖朋友抬爱,与嬉耍之言,不足为据,不敢当啊。”

曹映廷正待申辩,黑鹰起身抢回酒杯,抢话道:“曹兄弟,格老子的吾生来喜欢直爽,汝够朋友,兄弟吾无其他爱好,唯贪这杯中之物,来,敬汝三大杯。”

白鹰笑道:“格老子的吾亦一旁赞助三大杯。”

其三人不管别人,相碰齐喝了六杯。

白鹰瞪着大眼,道:“姓曹的,你那给当差的瞧的是啥玩意儿,怎如此的了得?”

曹映廷伸手入怀掏出一物递上。

黑鹰接过来一瞧,认识,大金国皇城京城巡察吏的巡视令牌。

黑鹰放下杯,传牌给其他人,点点头,咂咂嘴,笑道:“曹兄弟,不瞒汝,汝说中了,这温老二,诚然情圣之料,追娘们儿之高手。当先就因娘们儿裤要带之事为困他处,蒙咱兄弟搭救才幸免于难的。他啊,是贼喊捉贼。这不,方才在酒楼里瞧见那绿衣女子,恬着脸儿上去道些姐呀妹儿的,可人家拿眼瞧亦没瞧其一眼。丢人啊,笑死人了,还自称情圣!哈哈哈。”

双鹰哈哈大笑。

白鹰笑着接道:“后来还是吾兄弟与弟妹念了几句古文,才为其解了围,那人家姑娘才心动,才过来见过一礼。温老二这情圣自是不灵的了。”

双鹰二人纵怀哈哈大笑。

一点红安然泰之,笑着与任天琪同干一杯。

曹映廷忙连连摇手,笑道:“哎,汝二爷位非此道中之人,自不解此中奥秘。“情圣”二字所在,不在乎得,而在乎敢言敢为;若所求所爱之人知到,心动,并非定要有所示,或许,一眼神,一皱眉,足矣,此乃神交意往,內心感悟。温兄乃此中名宿,一举一动,岂是吾等粗鲁之人可体会的!”

“好,妙,曹兄真乃廷玉之知己,点评句句jīng辟。来,为道中情缘请同饮三杯。”一点红闻听喜出望外,得意一瞟双鹰,忙起身端杯先敬而干,亮底为敬。

曹映廷忙举杯同尽。

任天琪微微一笑。

任天琪想想曹映廷所言不无道理,方才酒店中二哥与那绿衣女你挑吾逗的,尽收眼底,均合乎曹映廷所言,对曹映廷已是三分信了。任天琪作过七扇门中之人,知晓一人平生所好并不会过多,就二三样而已,乃人之极限所定,人非深好不能jīng辟析之,短短数语乃毕生阅历之浓缩,非所能学得的。

三杯过后,一点红落杯,笑道:“吾兄弟道我文采莫如任贤弟伉俪,乃实情。温某甘拜下风。今趁酒兴,请曹兄来一评如何?”

曹映廷闻听稀奇,哦了一声,笑道:“恭敬莫如从命。”

任天琪一怔,曹映廷方才就在桌前一步,凭其身手早已声声入耳了,怎又装这不知了,让我再一探试试。

任天琪一旁笑道:“二哥,就不必了,一时涂鸦之作,难登大堂的,免得惹曹兄见笑。何况曹兄早有耳闻了。不说亦罢。”

曹映廷连连摆手,笑道:“任兄是有所不知的,酒店中人声嘈杂的,曹某又只顾饮酒,未曾多在意啊。惭愧,惭愧。”

任天琪想想亦是。

一点红酒兴正浓,哪管任天琪相劝,瞧了一眼任天琪,已明任天琪心意,微微一笑。起身拿过纸笔,就桌子一挥而就,纸头递与曹映廷,笑道:“上一首乃在下之拼凑,中间一首乃吾兄弟之作了,下面一首自是郡,嗷,不,乃弟妹之文采了。”

曹映廷低头细读,品味片刻,抬头微微一笑,轻咳一声,道:“那曹某便大胆一回了。”

一点红展扇笑道:“咱们哪里有那么些的穷酸规矩,有话请尽管讲来。”

曹映廷笑道:“店里那绿衣女子曹某亦见识过,颇有几分风韵。温兄所作情真意切,爱慕之心可表,“但见人去伊却还”一句堪为传神,乃点晴之笔,高。”

任天琪点点头。

曹映廷道:“任兄宝眷闺之作,或许出于无奈所为,并非真心,仅平淡表白那绿衣女妆饰之好,实乃应酬之为,得体周全,缝丝密合,滴水不漏,令人无法寻隙。宝眷思维之敏锐,言谈之巧妙,堪称三人之最。”